29 打情罵俏(2 / 2)

就像此刻,矯情也矯情過了,再不轉換話題就該冷場了,於是我問道,「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說嗎?我現在真的很累,嚴重需要睡眠。」

「我很擔心你的身體狀況,你應該配合馬醫生的檢查跟治療。」章程提出了要求。

冠冕的理由,合理的要求,不配合似乎真的是我不懂事了。可是,也不想想我得的是什么病,羞於示人的部位,難以啟齒的症狀,真不知道怎么個配合法才算合適?

「不要,馬醫生。換個女醫生,或者去醫院都行!」我也很直接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片刻的沉思之後,章程答道「好的,我會安排的。還有——」他又停頓了一下,等我有了反應,問了一句「什么」之後,才又說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隨便去做。」

我本來在極端不耐的聽他講話,這句話一出,我的心立刻漏跳了一拍,「什······什么······意思?」我竟然結巴起來,

「就是隨便的意思。」

「我想出去轉轉?」

「隨便。」

「我想回學校看看?」

「隨便。」

「我想去找同學?」

「隨便。」

「我想去找工作?」

「······」

「哦,我知道了,這個有點過分。」

「······」那邊章程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默的不再壓抑,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我立刻精神起來,真恨不得馬上就出門,翻身起床的動作太大了,腿芯處的灼痛和腰膝的酸軟,讓我忍不住「哎呦」一聲又摔回了床上。

「怎么了?」章程在電話那頭問的貌似關切。

「沒事兒,沒事兒,」我一疊聲的說著,又咬牙彎腰坐起試探的問「我想現在就去醫院,行不行?」

「你確定你可以正常活動?」

「我······」我也遲疑,其實我真的不確定。

於是,我慢慢起身,緩緩行走,細細感受。私處本身就濕濕黏黏的腫痛難當,站立之後被兩條腿一擠壓,更覺難受,因此不由自主的就往外撇著腿走路,這樣難堪的姿勢,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原委。

「還是算了吧,」我頹廢的再次躺回床上,挫敗的說「給我點消腫止痛的葯膏就行。」

「葯可以給你,但最好還是讓醫生先看看,濫用葯是會有麻煩的。」

靠!還有臉提濫用葯物!我在心里鄙視他,嘴上卻不敢造次,「好吧,我等醫生來。」

禁不住誘惑,我還是提出了小小的要求「那我下午可不可以出去走走?」

「當然,你自己覺得沒問題的話,就可以。」他答應的竟如此痛快。

「哦。」我強壓欣喜的應著。

說真的,到現在我還不太相信我的耳朵,使勁擰了一下自己,疼的吸了一口涼氣。

「怎么了?哪里疼?」章程又問,語氣里恰似有一點溫柔。

「我在驗證是不是在做夢,你對我這么好,我有點不適應。」我再次實話實說。

「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只要你聽話。

我當然聽得出他的潛台詞,只是沒有必要點破。

其實我更想問他——是不是要在床上表現的更突出一點?

想想這得之不易的和諧氣氛,我還是選擇了閉嘴。

「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問。

「下周吧,這邊的事情有點棘手。」

「哦。」我想等他先掛電話,可貌似還有再說點兒什么的意思,只得又追加一句「注意身體。」

至於「想你」,「等你」之類的話,我想想都覺得難受,就更不可能說出口了,沒想到章程卻說了出來,「那那,我已經開始想你了。」

麥高登,這惡心的效果還真不是一般二般,我的小心臟猛烈的收縮了一下。盡管隔著電話,我還是極其強烈的想要啐他一臉,就在那個「呸」字即將脫口之際,我慌忙咬住嘴唇說道「你先忙吧,我還想睡。」

我飛快的掛了電話,生怕他再來一句「想不想我」,「來親一下」什么的,讓我堅持不住吐出來。

我真想告訴他,我們本身就是一對偽情侶,何必還要說這些虛情假意的話出來連自己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