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
小衛生間里。
無尿一身輕的張燁長吁了一口氣,腰板挺直了,感覺自己一下活過來了,「讓一下,我出去一趟。」
里面的小男孩道:「不要開門了」
一柔弱的女孩也道:「就在里面躲著吧」
「是啊,萬一歹徒要殺人呢」另個女孩兒淚眼汪汪。
張燁往外擠,可怎么也出不去了,都被幾個人擠住了,他不禁道:「跟這兒躲著管什么用啊,歹徒要是真殺人,你們以為其他乘客都會在前面幫你們擋著啊?早都跑到最後面了,這個廁所可是在經濟艙最前面的,大家一跑,這里就被空出來了,就剩下你們幾個了,歹徒一過來堵門,你們跑都跑不了就這個小門,人家一腳就能踹開啊,簡直是瓮中捉鱉一樣簡單」
「啊?」
「還真是」
「靠,那咱們也出去吧」
「說的有道理,這里面還真是太危險了」
現在所有人都處於一個慌亂沒主意的狀態,草木皆兵,聽風就是雨,然後登時打開廁所門跑出去了幾個。
張燁也順勢擠出來了。
董杉杉一看,擦完大腿上的尿液後,又把高跟鞋倒了過來,將鞋坑里的臟水滴答滴答地倒出,拿餐巾紙反復擦擦,這才硬著頭皮穿上鞋子,也跟著一起出到了機艙內,查看外面的情況。
打斗聲已經消失了
艙內的乘客們都鴉雀無聲
只見那兩個歹徒好端端地站在駕駛艙門前守著入口冷笑不已,他們前面已經再沒有一個人了,地上有點血,但不多,那之前**個沖上去的乘客此時躺倒的躺倒,暈倒的暈倒,喊叫的喊叫,全都受了傷,被其他乘客們抬了回來,那個帶頭的嚴輝傷得最重,肩膀上有一道刀口,胳膊上也被劃了一道,有血流出來,他卻仍然捂著傷口沒有退縮,死死盯著那兩個劫機歹徒
「泰拳高手?」嚴輝怒目而視。
一個歹徒盯著他,「你練的空手道吧?還嫩了點」
剛剛的搏斗幾乎沒有任何懸念,乘客們也本以為人多力量大的,可是這么多人上去對方竟連傷都沒有受就把他們打回來了,兩個人先用武器,再用拳腳,看得出來,那都是高手,泰拳高手
泰拳——這是一門傳奇的格斗技藝,是以力量與敏捷著稱的。主要運用人體的拳、腿、膝、肘四肢八體作為八種武器進行攻擊,出拳發腿、使膝用肘發力流暢順達,力量展現極為充沛,攻擊力猛銳
那個嚴輝可能也練過空手道,但卻根本不是對手
另個歹徒叫囂道:「看見了吧他們就是下場剛剛已經警告過你們了,可你們不聽那你們就別怪我們大開殺戒了」剛剛的情況下居然還有人還反抗,這也讓他們很是惱火,為了震懾住這幫人,他們准備殺雞儆猴地先弄死幾個人了,頓時讓同伴留守在駕駛艙門口,他自己則踏出去一大步,「先殺誰啊你們自己送上來一個人,還是我自己去找你們?哈哈」笑得很喪心病狂
「你敢」嚴輝怒然,還要上,可是他身上的傷太多了,腳下一晃,一個沒站穩幾乎要摔倒了。
「你不行了別去」那個內科的女大夫一把扶住他。
後面的醫學老教授大聲道:「把他拖到後面來先止血」
兩個空姐也一左一右拉住嚴輝不讓他去送死,後面的乘客也讓開了一條路,讓嚴輝去治療傷口。
這一下,已經沒人擋在前面了
擠在經濟艙的那些老人女人和小孩都暴露在了歹徒眼前
歹徒不緊不慢地搓著手里的簡易小刀,一步一步往人群那邊走
「別過來」
「嗚嗚嗚」
「完了,咱們完了」
「救命啊他過來了」
乘客們都瘋了似地再次往後跑,可後面空間有限,人又那么多,再退了十米後已經沒辦法再往後擠了
機組人員中的一個青年喝道:「跟他們拼了」他也是剛剛沖上去的其中一個,被打傷了,但作為機組人員,他有責任也有義務保護乘客們的安全,說著就推開了旁邊給他包扎的那個瘦空姐,要上去
那外科老教授喝道:「給我坐下」
瘦空姐也急道:「你去了也是送死不要」
機組青年咬著牙道:「可現在怎么辦沒人打得過他們啊」
年紀最長的一個空姐咬著後槽牙無助地看著其他乘客,求助道:「有沒有人能幫幫大家啊有沒有人能救救大家」
瘦空姐哭道:「擋住他們啊」
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瑟瑟發抖道:「這里可有好多老人和孩子啊」
好多人都在哭著求救,看著那一步步接近的持刀歹徒,他們已經毫無辦法了
「我求求你們了誰來幫幫大家啊」歹徒已經離他們只有幾米遠了,那個胖空姐一臉絕望,最後大喊了一聲,「有沒有高手啊」
突然,人群中有個青年說話了,「誰叫我?」
胖空姐一愕,乘客們也錯愕地看了過去,「是你?」
這人當然是張燁了,他已經在往那邊擠了,「讓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