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風瑟瑟。
場面僵住了。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這都於什么呢?」
「住手,都給我住手」
忽地,通道口出來一幫人。
他們有人穿著西裝,有人帶著胸牌,看樣子都是央視的工作人員,里面可能還有一些相關小負責人。
一走在前面的中年人黑著臉看看地上躺著的人,立刻叫來了一個一直在外面全程目睹的同事。那青年趕緊走過來跟他們描述情況,時而指了指李安旭,時而指了下張燁的方向,娓娓道來。
聽完,央視的這些人也懵了。
一個小負責人立即上去問李安旭,「你沒事吧?」
他同行的一人立刻蹲下去看胖保鏢的情況,一掐人中,那保鏢搖晃一下醒來了,摸了一下臉,臉上還有張燁的鞋印呢。
央視的人松了口氣,還好,人沒被打壞。
李安旭一看央視的人來了,脾氣頓時變大了,指著他們道:「%¥」
旁邊的瘦保鏢翻譯道:「李安旭問這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平白無故動手打人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張燁樂了,「我平白無故?」
旁邊的老百姓都怒聲指責
「放屁」
「是你們先動手的」
「要不是你們把人家小女孩推地上了張老師於嘛打你們」
「把人推倒也不扶也不道歉你們還有道理了?草」
「道歉不道歉別想走」
「一個棒子也想跟我們的地界上撒野稱大王?」
「我呸什么狗東西」
那央視的小負責人也很頭疼,過去打圓場,對李安旭和張燁道:「二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大春節大過年的,我看就算了,這件事就此翻篇兒,咱們該回家回家,事情還挺多的,也別在這里耽誤了啊。」
張燁光棍道:「沒事兒,我今兒時間富裕,回去也沒事。」
你沒事?
我們有事啊
那負責人道:「張老師,人你也打了,還打了我們的安保人員,就算再怎么樣也不能動手啊,到時候追究起來誰臉上都不好看,你今天給我個面子,都算了吧,這事李安旭有錯,你也有你的問題對不對?」
張燁斷然擺手,「今天,我誰的面子也給不了」
後面一個央視的老人道:「小張老師,你好歹也是人民教師,怎么能這樣啊,把路讓開吧,大家都各退一步。」
在場的明星也好,老百姓也好,還是有不少人不了解張燁的,或者只知道他一部分成就和事跡,並不全都了解,現在一聽那老人的話,有很多明星和外圍看熱鬧的粉絲們就愣住了
教師?
這貨是人民教師啊?
大家有點要暈倒的感覺,這種見誰打誰的人民教師,他們還真沒見過,不過對於張燁的行為,好多人還是很佩服的,剛剛他們對李安旭等人也無比憤怒,可是礙於身份和種種關系,都沒有上去,只有張燁上了,他沒管這件事會對他產生多大的影響,也沒在乎他自己是什么人民教師啊文學家啊主持人啊等等之類的身份,就是單純地要給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女孩討一個公道,光是這一點,很多人就自愧不如,他們捫心自問,是肯定做不到張燁如此的
慈秀芳也對遠處道:「小張,算了」
一個民樂表演的老藝術家道:「是啊,再這么下去你該給自己惹麻煩了,我剛看到好像有人報警了。」
顯然,肯定是李安旭的腦殘粉報警的。
張燁卻是無動於衷,就站在安檢口動也不動
「張老師」那小負責人不太高興了,「你到底要於什么?差不多就行了,一會兒晚會散場,領導也會出來還有記者你……」
張燁六親不認道:「今天誰來也沒用」
「你……」那負責人就走過去一步。
可後面一個央視的人趕緊把他給拉住了,還往後拉了一兩米,低聲苦笑道:「劉導,您可別去,他可不管是誰,來一個打一個的,剛才咱們的安保人員就是這么過去的,然後……被踹飛了。」
那負責人:「……」
面對這么一個混不吝的主兒,誰都頭大了
講道理講不通,說利害關系說不懂,打又打不過
央視的一個婦女提議道:「要不然先讓十幾個安保同志將張燁青走?先把李安旭送出去再說吧,不然越鬧越大,就收場不了了,你們看看外面,老百姓也挺激動的,別鬧出群-體-事-件」
那負責人卻是否決了,小聲兒道:「那樣就是輿論事件了,本來就是李安旭不對在先,咱們要是幫著李安旭先把張燁控制住放他走,咱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老百姓們會管你這個那個?大家看到的肯定是咱們央視崇洋媚外,幫著一個韓國明星一起欺壓共和國的老百姓」
「那怎么辦?」
「春晚馬上散場了」
「真是急死人了,大過年的怎么出了這么大亂子啊,以前不是都好好的么」
「這個張燁真如傳聞一樣啊,太混蛋了,做事怎么都不考慮考慮後果啊,他就不怕嗎?咱們央視連這點面子都沒有?」
「呵,別說咱們了,你們不知道嗎?這人可是跟直播中罵過廣電啊,你說還有什么他不敢於的?」
「其實打得挺好的,那李安旭是太耍大牌了」
「我也煩李安旭,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行了,這話別瞎說,小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