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么沒看見啊!」
「汗,於組長說什么呢?這不就是《夫憶妻》么,從頭到尾都是丈夫對妻子的思念啊,哪里有妻子的描寫啊?」
大家都有點暈頭轉向,實在不理解。
於組長也不逗咳嗽了,又驚嘆地看了一眼那首詩,抬手指了指上面,「這首詩可沒有你們表面上看得那么簡單,也絕對不可能是小張隨隨便便寫出來的,這里面的玄機,你?把詩倒著讀一遍就知道了!」
蘇娜懵了,「什么?」
廖齊:「倒著讀?」
李蕊錯愕道:「什么倒著讀?倒著怎么讀啊?」
於組長笑道:「不信?那你們就倒著讀一遍試試。」
眾人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看過去,看向張燁那首詩的最後兩句話,孤燈夜守長寥寂,夫憶妻兮父憶兒。
倒著讀?
有人不信邪地念了出來:
「兒……憶……父……兮……妻……憶……夫……」然而,剛念了一句,剛讀到這里,所有人就突然一下懵了!
「這,這……」
「噢我的天啊!」
妻憶夫!
真他媽有妻憶夫啊!
我了個去!什么情況?這是什么情況?
蘇娜震驚了,連忙繼續念起來,一聲比一聲大:
「寂寥長守夜燈孤。」
「遲回寄雁無音訊。」
「久別離人阻路途。」
「詩韻和成難下筆。」
「酒杯一酌怕空壺。」
「知心幾見曾來往。」
「水隔山遙……望眼枯!」
當整首詩從最後一個字開始倒著讀到第一個字,在場的全部老師包括清華的北大的人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對仗?極其工整!
押韻?紋絲不差!
而且這首詩正著讀跟反著讀起來的意境都是不一樣的啊!
整個就是變了一首詩,變了一個意境!
正著讀是夫憶妻!反著讀是妻憶夫!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蘇娜叫道:「我靠!」
一北大女老師:「我靠!」
一理工學院女老師:「我靠!」
廖齊:「……」
李蕊一口口抽著涼氣!
馬奇傻了!
潘院長傻了!
其他老師也看傻了!
人群中,突然有一個年輕的女老師喊了一聲,「回文詩!這是回文詩!!」
眾人此刻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表達他們的心情了,大概只有一聲「我草」是最直接的表達方式了!
這也太牛-逼了吧?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虧得方才蘇娜和幾個北大的女老師還埋怨張燁為什么不用心,為什么隨隨便便就寫一首詩而不認真,誰想人家根本就不是啊!人家張燁根本就不是隨便寫的啊!隨便著能寫出一首倒著都能讀的詩?你隨便一個我看看!這分明是張燁用心寫了的詩!而且是臨場發揮的!連草稿都沒打抬筆就寫的!
平手?
打平?
現在想想大家之前定下的結論,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了,這什么平局啊,於組長說的對,這兩首詩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廖齊的詩就算是再往上抬四五個檔次,也是遠遠比不上張燁這首詩的!差的太多了!這是作者層次和水平上的差距,是一種用什么文字以及技巧都無法彌補的懸殊差距!
廖齊不吱聲了。
幾個之前還咋咋呼呼攛掇張燁上場並且挑事兒的清華老師也不吱聲了!水平差距太大了,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跟張燁比詩詞歌賦?這件事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很多人這時候看向張燁的眼神,都跟看神仙一樣了!
還有人仍然在瘋了似的看張燁這首詩,眼珠子都跟扎進去了似的拔不出來了,一遍又一遍地讀,正著讀,反著讀,每次讀完都有種想叫一聲「我去-你-二-姥-姥」的沖動,這首詩……真你媽太厲害了啊!
那邊,蘇娜突然快步走上去將張燁的詩卷了起來,拿著宣紙道:「上次那《木蘭詩》就沒搶到,什么都別說了,張老師,這字送我了啊。」
張燁笑著攤手,「隨便。」
可其他人不干了,好多人都上去搶了。
「干嘛啊干嘛啊!」
「小娜,你別動!」
「蘇老師,什么就是你的了啊,我還想要吶!」
「小蘇,這首詩給我了,回頭我請你吃一個月的飯!」
「張燁老師,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