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中考場。√∟，

二樓左手邊第一間教室。

張燁已經坐在了第五排靠窗戶的位置，拿出考試用具，並沒有受到旁邊考生大面積圍觀的影響，閉目養神，早做好了迎接司考試題的准備了。

有個女考生見狀，大著膽子走上來，「張老師，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張燁睜開眼一看，笑道：「好的。」

「真的嗎？太謝謝啦！」女考生很激動，匆忙拿出本子來遞給他。

後面好多考生見得如此，也都一股腦圍上來了！

「我也要我也要！」

「張老師也給我一個！」

「特喜歡您的詩！」

張燁來者不拒，一個個簽名，並道謝，「謝謝厚愛。」

這時，兩個考場老師走進來了，一見這個局面，倆人也有點暈，趕緊道：「都靜一靜，干啥呢啊，都回自己座位，馬上要發卷子了。」

眾考生這才離去。

上午的試卷一，考的是綜合知識，包括：法理學、憲法、法制史、經濟法、國際法、國際私法、國際經濟法、法律職業道德與職業責任等，都是選擇題。

很快，試卷下來了。

張燁立即動筆開始作答，掃一眼第一題，a，看向第二題，d，接著是第三題d，答題速度很快，好像都沒動腦子一樣，剛一看題目，答案已經自動在眼前浮現了，然後就一個個塗答案。

午前。

試卷一考試結束。

當卷子被收上去，考生們都唧唧喳喳起來。

「太難了啊！」

「今年這題怎么回事！」

「出這么難，不是成心坑人么！」

坐在張燁旁邊的一個考生問他，「張老師你考的怎么樣？」

張燁說道：「還成。」

那考生可不信，「這回卷子難，就算考不下法律職業資格證也沒什么，我們這幫學法律的估計也沒幾個能拿下來了，這試卷一就得殺下去絕大多數人！」

下午。

試卷二開考。

試卷二考的是刑事與行政法律制度。包括：刑法、刑事訴訟法、行政法與行政訴訟法等，依舊都是選擇題。

張燁慣例快速作答，除了有少數幾道題目讓他略微思考了一會兒才寫上答案外，其余的題目他基本上沒有任何猶豫，所有的題目，幾乎都可以在他腦海里找到「模型」，或是純粹的法律條文，或是法律書籍上出現過的。

幾小時後，試卷二收卷。

「卷二還可以。」

「嗯，這個難度一般。」

「有嗎？我怎么覺得很難啊！」

「我也覺得不簡單，不過比卷一倒是容易很多。」

「唉，這次凶多吉少了！」

「明天還有一天，大家加油吧！」

離開考場後，張燁並沒有回家，而是在首都圖書館附近住了個酒店，而後又去圖書館開始充電了。

……

第二天。

試卷三開考。

依舊的選擇題，考試范圍是民商事法律制度。包括：民法、商法、民事訴訟法（含仲裁制度）。

下午是試卷四，這次不是選擇題目了，而是實例、案例分析。包括：刑法、刑事訴訟法、民法、民事訴訟法、行政法與行政訴訟法。這也是司考里最難的一張卷子，能不能過司考，分數會不會被拉開，基本都是看這張卷子的，而讓全國所有司考考生都頭疼的是，今年司考的試卷四竟然也是難度極大，里面的很多案例竟然都是非常規的，都是一些很偏門也很有爭議的案子，這無疑將難度翻倍！

當最後一卷考完，所有考生都怨聲載道！

「這搞什么啊！」

「成心不想讓人通過啊！」

「這也太難了！」

「都給我考暈了啊！」

「去年是百分之九的通過率？今年啊，能有百分之五就不錯了！我估計可能都不到，百分之四？百分之三？」

「麻痹，只能明年再來了！」

走出考點的一路，張燁也聽到了周圍人的抱怨聲，他眨巴眨巴眼睛，倒是對試卷難度沒有什么感覺，不是因為他覺得試卷太簡單，而是他真的沒有這個概念，畢竟這廝是半路出家，以前可從沒接觸過法律，也沒做過什么司考試卷，所以他也不知道什么叫簡單什么叫難。

回了家。

爸媽已經做好晚飯在等他了。

老媽不是很關心道：「回來了？考得怎么樣啊？」

張燁笑呵呵道：「還成。」

老媽撇嘴笑道：「得了吧，你就別充大尾巴狼了，考砸了就考砸了，這有什么的，我和你爸都聽說了，這次司考特別難。」

張燁翻白眼，「什么叫我充大尾巴狼啊，就是考的還成啊。」

老爸揮手，「吃飯來吧，你帶辰辰洗手。」

老媽則道：「網上好多人都猜你能考幾分呢。」

「是嗎？回頭我看看。」張燁給辰辰洗了手，走下吃飯，飯後他開了自己屋的電腦，看了一眼網上。

這一看不要緊，張燁差點氣吐了血！這老姚，還給我發起投票？老陳老范怎么也湊熱鬧啊！我考零分？我靠你們怎么不去死呀！這也太看不起哥們兒了啊！你們真是不拿豆包當干糧啊你們！

張燁頓時登錄微博，發了一個帶著怒火的表情！

網友都樂壞了！

「啊哈哈哈哈！」

「張燁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