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也笑著和眾人一一打招呼。
有一些散修今天才剛到會場,還不太清楚昨天發生的具體事情,看向張燁後也一臉的狐疑。
一位腦門上裹著紗布的小派師妹看見了一位老熟人,就拉他過來介紹道:「孫師兄,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真陳兄弟,昨天大家挨了欺負,多虧陳兄弟仗義出手,帶領大家跟大派奮戰到底,夜里的時候,也是陳兄弟第一個沖上去,帶著大家跟大派的人對罵了一夜,人特別好,特別仗義!」
那孫師兄一聽,也一臉敬佩地抱了一下拳,「陳真兄弟,幸會幸會!昨天沒趕上,也沒幫上忙,真是慚愧。」
張燁抱拳笑道:「客氣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
一個胳膊打著綳帶的散修:「陳真兄弟,我也給你介紹一個高手!」
一眼睛封了紗布的小派弟子:「陳真老弟,這位是大湖醫館的劉前輩,也想認識你一下!」
「陳真……」
「陳兄……」
「陳哥……」
「墨鏡兄……」
「陳前輩……」
不少人都找了過來,乃至叫前輩的都有。
辰辰看來看去,有些無語。
張燁雖然是第一次參加武林大會,或者說這廝壓根就是靠著演技蒙混進來的,可是只用了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就已經完全融入進了這個圈子,而且成為了這個圈子里的一個名人,威望甚高。所以說,事實又證明了一點,是金子,在哪兒都能發光;是棍子,在哪兒都能攪和!
這時,華山派入場了。
宗師陳喜帶隊,所有弟子都是一身訂制的服裝,隊形整齊劃一,很氣派,美中不足的就是隊伍中有人一瘸一拐,有人打著綳帶,還有人也不知從山上哪里撿來了一根木頭棍子,做成了拐杖拄著走的。
接著,昆侖派也來了十幾個道士,一共十七個人,里面十五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樣子,有一個人還一腦袋紗布裹得里三層外三層。
然後是少林派的高僧們「閑庭信步」地入場,一位高僧胡子被揪掉了,一位高僧眼圈被打的鐵青鐵青的,還有一位高僧一直閉著嘴巴,偶爾露出牙齒的時候,兩顆門牙那里已經空空如也,相當慘烈。
各門派陸續進場。
國術協會的高層們看著眾人,一時間都有些沉默無語。
突然,山下又走上來一人。
正是鐵砂掌一脈的孫大師,在鐵砂掌門派內輩分很高的一位前輩!
「啊,孫大師!」
「師叔!」
「師叔!」
「您來了?」
「您不是被碰瓷了嗎?」
鐵砂掌一脈的不少弟子驚喜不已,紛紛沖上來。
是的,這個孫大師就是之前那個被碰瓷後流落陝西的武林高手,多虧了有同道中人趕過去救濟,這才在今天把孫大師給接過來!
鐵砂掌的孫大師卻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一上山,他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看看自家門派那些鼻青臉腫的弟子,看看少林派那斷了胡子缺了門牙的大師,再看看其他門派那一瘸一拐乃至被開了瓢的「高手們」,整個會場一片慘烈,幾乎所有人身上都掛著紗布。孫大師一時愣是沒反應過來!
我草!
這是出什么事了啊?
怎么一個個都你媽這個操-行了啊?
今天這到底是武林大會……還他媽是殘疾人峰會啊!?
孫大師有那么一瞬間,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