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最後一個就是極度難纏的第一美人。

極樂樓的三樓裝飾的極為富麗堂皇,處處可見精品難尋之物。

管事的拍拍手,「請,無艷姑娘。」

花滿樓輕搖折扇,笑意盎然,彷如什么都能被他所感化。

再看陸小鳳整個人吊兒郎當,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讓人目不轉晴。

阿嬌感嘆道,「若能將此二人收入後宮,尼瑪,夜夜笙歌都不為過。」

陸小鳳的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阿嬌,一襲紅衣,一副面具,怎么看都很舒服,真想看看她面具下面的容貌啊。

三個人坐了一會,就看見一個美麗的女人,步步生蓮,一襲紅衣,美艷不可方物。

陸小鳳卻覺得這一襲紅衣特別扎眼。

雖然美艷但是卻不如阿嬌那一身氣質。

無艷盈盈身子福了福身,道,「歡迎三位這里,我是無艷,三樓一向是無艷做主,在賭博進行之前還要請三位將面具除去。

三個人中,花滿樓雙目失明、阿嬌看都沒有看無艷一眼,把玩著蔥蔥玉指。除了陸小鳳盯著無艷一直看。

花滿樓跟陸小鳳將面具除去,阿嬌卻道,「我就算了,美人看美人,無趣。你們玩吧,我就在一邊看著。」

陸小鳳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終歸是先辦正事。

花滿樓果然如沐春風。

陸小鳳風流倜儻。

「現在奴家說下今日的規則。」

她讓一個侍女多來了一盆花瓣。

「今天的賭局名為天女散花。」

「壓單數或者雙數。」

說罷,便讓侍女將花瓣遞給無艷。

無艷端起花瓣看過陸小鳳和花滿樓,一轉身把花瓣向空中一撒,一時間空中滿是花瓣。

花瓣在花滿樓身邊飄落,花滿樓不時側頭仔細傾聽,花瓣散落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多么有意境的場面啊,可惜只有阿嬌一人觀賞。

陸小鳳盯著上面散落的花瓣落下的速度極快。

一會便數不清數,隱約有些焦急之色。

再看花滿樓依舊面不改色。

陸小鳳靈激動,只好用手一揮,夾住一片花瓣,讓它落在了無艷的肩膀上面

等花瓣都散落一地。

無艷說道,「還請兩位公子押注。」

花滿樓輕搖紙扇:「我押單數,一共是四百二十七片花瓣。」

無艷很驚訝:「花公子好厲害,能夠數出來。」

陸小鳳低頭從花滿樓身邊饒過:「是不是四百二十七片花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定是雙數。」走到無艷身邊用指頭夾起無艷肩膀上的花瓣:「你看,花公子你忘了數這一片了。」

無艷一笑:「看來是陸公子贏了。」

陸小鳳抱著肩膀看著花滿樓:「我只是運氣好,跟花公子的真工夫不能比呀。」

花滿樓一笑:「賭博本來靠的就是運氣。陸兄。」

無艷笑著什么也沒有說,因為她的目標本就是陸小鳳。

無艷領著陸小鳳走進了屋子。

大約一個時辰。

陸小鳳風度翩翩的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當然後面還有無艷姑娘。

阿嬌打趣道,「陸公子,這次出來的挺早的,以往你可都是......」

話未說盡,但是在場的人都聽的出來。

陸小鳳臉色微紅,不知道為何,眼珠轉動下,「如果是阿嬌同我,我一定是日上三竿。」

阿嬌反被陸小鳳打趣,一嗔道,「呸呸,好你個促狹鬼。」

陸小鳳看著阿嬌臉色紅若桃花般嬌艷,哈哈大笑。

「走吧。」

三人離開了極樂樓。

在街道邊上,陸小鳳率先提議,「今日我們有緣,我來做東,請阿嬌和花滿樓到如意桂花舫喝一杯如何?」

阿嬌眼前一亮,「如意桂花舫卻是一絕,花公子你覺得呢?」

「甚好。」

三人同行來到了花舫,「花娘,將你們這邊最好的桂花酒上來。」

「陸公子,花公子,請。」阿嬌率先敬此二人。

「現在我們都是朋友了吧。你能不能先將我的『三日催心散』給解了。

阿嬌舉起酒杯遮住微笑的嘴,要知道她對於花滿樓的了解,絕對不會對別人下毒的,就像現代都將花滿樓比作白蓮聖母。

隨後又說道,「待此事了結,我一定將解葯交給你。」

陸小鳳苦笑道,只好不停的灌酒。

隨後想到了什么,「阿嬌,能不能將你的面具摘下來,讓我一觀?」

阿嬌嬌笑道,「你不怕我嚇到你?」

陸小鳳搖搖頭,「不會的,李旭說你是天下第一美人。」

阿嬌又笑,「他說的天下第一美人,也許只是說的我的內在美,而不是外在美。」

陸小鳳又搖搖頭,「不對,不對,如果說只有李旭這樣說,那這樣的解釋倒還可以,問題是秦淮誰不知道最美的是阿嬌你呢。」

阿嬌不言語,雙手摘下面具,但是陸小鳳嘴巴張的老大,不敢置信。

那一張臉,那一張臉居然面目全非,根本就稱不上第一美人,「這.....這是怎么回事?」

花滿樓感覺有些不對,要是一個美人,陸小鳳的語氣絕非如此,「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對?」

阿嬌喝了一口酒,「這張臉是火燒的,那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燒的什么也不剩下。」

陸小鳳有些遺憾,「是誰放的火。」

阿嬌又喝了一口酒,看著湖邊,「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放的火,就在我相公將小妾扶正的那一天。」

阿嬌想了想覺得應該沒錯,她是皇後是正妻,那個婢女是小妾。

花滿樓也有些詫異,「為何?」花滿樓問的是為什么被休。

阿嬌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我不能生吧,又或者是家族原因,再或者是因為我們兩個相互折磨吧。」

陸小鳳有些胸悶,這樣一個女人,就這么悲苦。

阿嬌像是放下了什么,「不管怎么樣,他都已經死了,那個女人死了,她的兒子也死了,最後繼承家業的是一個小妾的兒子,聽說那個小妾姓李,容貌跟我有三分相似。」她沒有見過,是卓海沒事來看她的時候跟他閑扯之後才知道的。

陸小鳳覺得有哪里有些不對的地方,但是又說不出在哪里,覺得有些煩悶。

花滿樓很有感觸,每個家族都有骯臟之處,誰又能比誰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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