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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正傳 桔子樹 2298 字 2020-08-25

情誼,不要搞得來,我跟你好,就是為了……啊!」

夏明朗笑得十分誠懇:「嗯,有道理……那,沒事了?我先走了。」

「你做夢!」陸臻忽然縱身一撲,把人按到牆壁上,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現在忽然覺得男人好色,實在天公地道。」

「天公會哭的!」夏明朗失笑,此刻他的臉貼在冷冰冰的瓷磚上,這是個很不舒服的狀態,然而那雙眼睛里卻有細碎的笑意在閃,甜蜜而溫柔,好像在說:你這小鬼,我該拿你怎么辦?

陸臻忽然怔住了,眼神中的鋒利明朗都漸漸散去,變得專注而痴迷,低聲嘟喃著:「你這妖人,別這么看著我。」

夏明朗有些訝然,回頭去看那雙清亮的大眼睛,黑色的瞳仁里映出自己的臉來,實在是很平凡的五官,他在想,實在沒什么會讓人不知不覺看到想要發呆的魅力。然而不等他把這問題想明白,陸臻已經把他翻轉過來,一手拎起夏明朗作訓服的領口往自己面前拽,於是兩個人的嘴唇便扎扎實實地撞到了一起。

於是,在嘴唇相碰的瞬間,夏明朗忽然想起:曾經無數次,他在那人背後深深呼吸,呼吸那種清爽明朗的味道,而陸臻有時詫異地回頭,不明白他臉上那種平和而滿足的微笑是所為何事。

原來如此,原來一個人最迷人的地方,總是要靠別人去發現的。

如果說陸家還有一塊地方沒有被空調覆蓋,那就是浴室,陸臻衣服脫到一半,忽然覺得有點冷,頭腦又清醒了一些,便看到夏明朗被自己扒光了上衣頂在冰冷的牆面上,上下其手,頓時就有點不好意思。

「冷嗎?」

夏明朗滿不在乎地笑笑:「還好。」

是還好,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在攝氐5到6度的水中潛伏數小時;如果有必要,他可以把自己埋在雪堆里一整天,這點小小寒冷,真的算不了什么。但陸臻卻有些被他這不在乎的寬容笑意傷到了。

「你什么意思!」陸臻惱怒地在夏明朗下唇上咬一口:「我需要你這么遷就我嗎?」

夏明朗失笑,用食指挑高陸臻的下巴,貼在他的唇邊輕聲道:「我不遷就你,你會有機會嗎?」

陸臻怒目圓睜,悲憤……

「你大爺的!」

「夏明朗!我殺了你!」

打架,其實也是一件很不錯的情趣活動,大打雖然傷身,小打卻可怡情。夏明朗靈活地在這浴室的方寸之間躲避,終於還是被逼進了淋浴間,再退一步,後背又貼上了冰冷的瓷磚,便笑道:「這地方好像不錯啊!」

「是啊!」陸臻耍帥,一腳回旋踢把淋浴器的開關挑起來。

熱水撲頭蓋腦地澆下來,夏明朗被燙得噝了一下,苦笑道:「你好歹調一下,我都快熟了。」

「熟了好,熟了才好吃!」話雖這么說,可還是馬上伏身去調水溫。

夏明朗卻在驀然間迅疾地伸手,穿過水汽蒸騰的茫茫水簾,一手扣住陸臻的腰帶把他拉進去,用力一甩,把人扔到牆上,熾熱的水流瞬間把人打得精濕。夏明朗火熱的唇貼到陸臻的胸口上,一邊抽了他的皮帶往外扔,一邊親吻著往上,最後停在陸臻耳根,用齒尖咬著他的耳垂啞聲道:「沒勁,一點用都沒有,折騰了這么久連衣服都沒扒掉,還怎么跟著我混?」

陸臻憤怒地瞪著眼,前面是火,熾熱的水流,熾熱的人,後面是冰,光滑而冷硬的瓷磚。

冰與火交錯在一起的感覺,令他想要發瘋。

陸臻猛地低吼了一聲,手肘膝齊動,一手扣住了夏明朗的手腕,用力一擰一帶一踢,把人按倒在地,夏明朗讓了他半招,順勢躺到了地上,陸臻像一頭狩獵中的豹子一樣沖破水簾撲過來。

緊緊的攝他的嘴唇,把所有的笑意都吃進肚子里。

唔……夏明朗有些滿意的微笑了,這,還像點樣子。

終於把所有的衣服都甩開了,沾了水的衣料變得堅澀,特別的難脫,所以不得不承認他們麒麟基地的作訓服質量上乘,居然在陸臻如此凶猛的撕扯中順利的生還了。

陸臻已經被點著了,顧不上再跑出去穿越兩個房間翻找潤滑劑之類的工具,只是用浴液搓了點泡沫出來做潤滑便匆匆進入。

夏明朗有些難耐的皺起了眉,習慣性的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卻不由得看著陸臻通紅的眼睛苦笑,自從那次抽風把他折騰得直接進醫院,這小子現在簡直變態似的關心這種事,疼不疼的問題可以問到人發煩,看來今天真的是把他激過頭了。

自作自受啊……

夏明朗小心的調整著姿勢,順應那種猛烈的沖擊,尋找比較適應的位置。被侵入的感覺並不太好,他一直都沒有辦法完全適應,但快感仍然可以源源不絕的被激發。應該是因為那個人的緣故,夏明朗心想。是的,身體對他沒有抵抗力,只是單單被抱著脖子親吻,感覺那火熱的呼吸撲撒到自己皮膚上就會覺得興奮異常,所以,才會放開手,心甘情願的任他為所欲為。

這一生,夏明朗從未主動放棄過對自己的控制,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陸臻是第一個,令他願意把控制權放到他手里,因為某些難以言明的渴望,因為信任,因為那個孩子清澈而專注的雙眼。

猛烈的水流從頭頂上大力地砸下來,猶如一場暴雨,隔絕了時間空間與人間,眼前是白茫茫的水汽,而耳邊,只有水聲的轟鳴。

夏明朗偏過頭,看到暴雨下的地面,大滴的水珠砸下來,濺出一小朵一小朵的花,邊緣上鍍著瑩黃色的燈光,隱隱的有彩虹的底色。

這世界變得茫遠了起來,眼中只有一片璀璨晶光,令他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在這極致喧囂與動盪的時刻覺得平靜。

安寧而黑暗!

仿佛進入了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大腦變得凝滯起來,慢慢地不再轉動,所有的思緒與謀劃都被清空,那一刻他放棄了對一切的控制,隨著另一個人的節奏而動,猶如一個疲倦到極點的人,放松著,漸漸沉溺。

水流從鼻腔里倒灌進去,從肺部傳來的刺痛感,令他在瞬間屏住了呼吸。

很黑,眼前的一切都很黑,呼吸器已經被人扯落,他看見一連串銀灰色的水泡緩緩上升,頭頂是波光交錯的水面,浮上去,便可生還!

他奮力地要往上游,可身邊糾纏的人體像是有一噸重,在水流中廝打,動作緩慢到優雅,卻連再多撐一秒鍾都是生與死的極限,肺里已經再沒有氧氣,拼命掙扎的結果是肺部疼得像要炸裂開,而最後一下肘擊,重重地打在胃部,夏明朗終於張開嘴,嗆一大口水進去,開始猛烈地咳嗽,天昏地暗。

在神志渺茫中,卻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下顎被人用力掰開,熾熱的空氣直撲進來,夏明朗猛地弓起身體在半空中抱住陸臻的脖子,用力吮吸,呼吸他肺里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