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香綉皺眉問道:「少夫人,那個穆姑娘,會是瓶姑娘嗎?」
「用不著去猜想,只要讓人去常州看看瓶兒還在不在李家,就真相大白了。。。」宋箬溪絕美的面容在燭光下,神色難辨,眸色微凜,「去叫烏總管來見我。」
烏總管還沒來,鄴疏華就回來了。
香綉等人起身給他行禮,宋箬溪歪在美人榻上沒動。
「香綉,去傳飯,我在外邊跑了一天,好餓。」鄴疏華走到宋箬溪面前,見她盯著他看,「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宋箬溪聞到他身上一股怪味,皺起了鼻子,「你身上怎么這么難聞?你今天去哪里了?臭死了,快去換衣服洗臉。」
鄴疏華抬手聞了聞衣袖,也皺起了鼻子,趕緊把外袍脫掉,「今天去大牢提審犯人了。」
香朵端著水進來了,伺候他洗臉。
「你剛才是不是有些不高興?誰惹你生氣了?」鄴疏華觀察入微,看出宋箬溪表情有些不對,洗了臉,走到她身旁坐下,關心地問道。
宋箬溪看著他俊秀的臉,哼了一聲,道:「還有誰會惹我生氣?不就是你。」
「我?」鄴疏華指著鼻子,一臉詫異,「我惹你生氣了?」
宋箬溪板著臉,冷哼一聲,翻個白眼給他。
鄴疏華迷惑不解,早上出門還好好的,他這一天都沒回來,做了什么惹她生氣了?見宋箬溪面帶薄怒,不敢多問,誠懇地道:「瓔瓔,我不知道我做錯什么,讓這么你生氣。你告訴我,我會改的,你別生氣,好不好?」
宋箬溪見鄴疏華連錯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認錯道歉,心中一暖,唇角微揚,忙又壓下去,伸出雙手捏住他的兩邊臉頰,「你這個妖孽男人,就會招惹爛桃花。」
「妖孽男人?爛桃花?瓔瓔,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鄴疏華口齒不清地道。
宋箬溪正要說話,屋外侍女稟報道:「少夫人,烏總管來了。」
「讓他進來。」宋箬溪松開手,坐正身體。
鄴疏華揉了揉臉頰。
烏總管躬身進來,單膝下跪道:「小的給少城主請安,給少夫人請安。」
「烏總管不必多禮,起來說話。」宋箬溪道。
烏總管站起身,低頭站在原處。
宋箬溪道:「烏總管,我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少夫人請吩咐。」烏總管道。
「瓶姑娘回常州有些時日了,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我想打幾個人去常州看看她,你去安排一下,讓他們明天就出吧。」宋箬溪淡笑道。
鄴疏華詫異地看了宋箬溪一眼。
「小的這就去安排。」烏總管道。
「嗯,你去忙吧。」宋箬溪道。
烏總管行禮退了出去。
「瓔瓔,瓶妹妹是不是又惹出什么事來了?」鄴疏華問道。
「彝國送來的一位姓穆的姑娘長得和瓶姑娘一模一樣,就連耳邊的黑痣都長在同一個位置上。」宋箬溪沒打算隱瞞他,實話實說。
鄴疏華愣了愣,「你懷疑她是瓶妹妹?」
「我不認為世上會有兩個人會長得如此的相像。」宋箬溪
鄴疏華沉聲問道:「要是證實她就是瓶姑娘,你要怎么處置她?」
「你希望我怎么處置她?」宋箬溪沒有留意到鄴疏華換了對瓶兒的稱呼,臉色微冷,打定主意,要是鄴疏華敢幫瓶兒求情,她就真生氣給他看。
「留她一條命。」鄴疏華的眼望入她的眸中,「為她造殺孽不值得。」
宋箬溪對陰魂不散的瓶兒厭惡到了極點,對她的確動了斬草除根的念頭,聽到鄴疏華這么說,轉念一想,也覺得為瓶兒造殺孽,不值得,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留她一命。」
鄴疏華見她聽從了他的意見,就沒再多說什么。飯菜送了進來,用過飯,閑坐片刻,兩人就手牽手在院子散步消食。
就這個時候,禁足在院中的陳夫人知道了蘇念錦住進留湘園,去參選公子夫人的消息,勃然大怒,「這個該死的丫頭,居然敢擅做主張,不聽從我的安排,好大的狗膽!大公子和魏氏就沒有阻止她嗎?」
「奴婢聽說,蘇姑娘的事是夫人安排的。」
「原來是找到了新靠山。」陳夫人冷哼一聲,「她以為這樣我就拿她沒辦法了嗎?她作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