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童銳是誰(1 / 2)

杜昇抱著我的手再度暗暗收緊了力氣,然後他以一種毫無波瀾起伏的聲音對歐齊說:「你們兩個人的愛情,雖然有悖道德倫理,但是在我看來,很真,很純,也很感人至深。歐齊,我愛品品,就跟你愛許靈一樣,可以不顧一切。為了品品和我們的寶寶,我不會給你同歸於盡的機會。你無非是想要引擎,你只要答應我,讓我把品品送走,我就給你找引擎。」

歐齊笑了,笑容冷冷的。歐齊對杜昇一邊笑一邊說:「杜昇,你慌了。你一慌起來,說話就特別亂。我如果答應讓任品走了,你不就沒有了任何顧忌,那,我還拿什么跟你要引擎?別想那么多了,今天,沒有引擎,我們誰也離不開這。」

我不管歐齊說著什么,我只顧自己生著杜昇的氣。剛才他明明說好了不送我走,現在竟然又變卦了。我抓起杜昇的一只手放在嘴邊極其用力的咬了下去,杜昇被我咬得「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氣。

我冷冷的問他:「疼嗎?」

他看著我,像是不敢說話一樣,幾乎是帶著點膽怯似的輕點了下頭。

我立刻怒火攻心。我大叫著:「疼,是吧!確定自己沒做夢,是吧!剛才你是真的又要把我送走,是吧!咱倆之前怎么定的,你不是答應我不送我走了嗎,怎么屁大個功夫你就變卦!你那么使勁掰人家手都白掰了嗎!杜昇,不帶你這樣的,說話不算話,你還想不想給孩子樹個好榜樣了,你還能不能做個誠實的好爸爸了!」

不知道是不是孕婦都愛矯情,我說著說著就開始哭上了,大滴大滴的從眼睛里往外摔眼淚珠子。

歐齊像個妖魔鬼怪似的說要帶著我跟杜昇同歸於盡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害怕。歸就歸,盡就盡,反正有杜昇陪在我身邊,沒什么好怕的。可是當杜昇對歐齊說要把我送走的時候,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我害怕從此杜昇會不再陪在我身邊,我害怕以後會有可能自己一個人煎熬的活下去!

杜昇見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整個人立刻亂了陣腳,不知道怎么哄我好了。我蹬鼻子上臉的又是打嗝又是抽氣的。

我一邊矯情的不停掉眼淚一邊扯著杜昇的胳膊對他說:「杜昇,我都跟你說了,別送走我別送走我,我不想一個人,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你憑什么不聽我的!你以為你想方設法讓我活下去,我就幸福了嗎!就是對我好就是愛我了嗎!不是這樣的,g本就不是!我不領情!你憑什么認為,讓我一個人脫離險境與我跟你一起面對凶險比起來,前者就是對我最好的選擇?你問過我了嗎?你不問我也沒關系,我自己都告訴你了啊!我不想走,我想跟你在一起,你怎么就聽不明白呢!你怎么就那么找抽呢!」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嗚哩哇啦的都在說些什么。反正我就是拿准了杜昇他舍不得說我所以我就狠狠的發瘋。不這樣我怕他又會嚷嚷著把我送走。

我在,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向生存靠近;我走了,他了無牽掛,不等歐齊說「准備好了嗎下面我們要開始同歸於盡了」他自己就會迫不及待的拿個什么硬點的東西往自己腦袋上一砸把他自己給結果了。他可能覺得這樣一了百了,對大家都好。我恨他這樣想!他要是真敢這樣做,我就帶著孩子一起跟去地下用大耳刮子抽死他!

我和杜昇在這邊像對j神不好的大瘋子一樣又哭又叫又咬的——當然這些都是我一個人在做,杜昇只是個默默無語的可憐承受者——而與此同時歐齊和許靈那邊似乎也起了某些變化。

我停止對杜昇的撕咬,開始和杜昇一起不怎么光明正大的聆聽起許靈對歐齊小聲說話:「齊,要是寶寶自己,他會想要什么呢?他會不會覺得,我們為了要回他的屍體而繼續傷害別人,是種罪過呢?也許這么多年來,我們通過違法的手段來賺錢維持他的生命,對寶寶來說並不是件快樂的事,是不是?如果,現在我們還要繼續通過傷害別人才能把他換回身邊,寶寶會不會連死後都不開心?齊,算了,我們不要引擎了,我們就這樣去跟他們要回寶寶的屍體吧,我不想,再傷害任何人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