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這個賣燒餅的人究竟是誰?(1 / 2)

鶯歌燕舞,紙醉金迷,隨著宴席慢慢接近了高潮,未央殿里那些微微上頭的官員,便開始對著那些穿戴暴露的舞姬,露出了狼一樣的目光。

無數人笑著,喝著,唱著,那些本來還在中央跳著的舞姬,忽然涌入到了每個官員的席位前,敬酒夾菜。

武青顏實在是搞不懂為何男人都喜歡這些東西,但她知道,已經吃飽喝足了的她,快要憋屈致死了。

忽然一陣濃重的香味襲來,武青顏皺眉,一道酥麻的聲音便是在面前響了起來。

「三皇子,奴家來給您敬酒了。」武青顏順著聲音揚起面頰,只見一名舞姬正跪在自己的桌子前,濃妝之下的眉眼如絲,盪漾著赤裸裸的秋波,望著長孫明月大獻曖昧,藕臂白皙,衣領大敞,精致的鎖骨

在燈火下泛著盈盈的光亮出。

這舞姬完全忽視掉了武青顏的存在,只是一味的望著近在咫尺的長孫明月。

長孫明月微微揚眉,卻並沒有接過美女手中的酒盞,側眸再次與鄰座的官員閑聊了起來,似乎根本就沒聽見,也沒看見一樣。

舞姬沒想到長孫明月竟然忽視了自己,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武青顏瞧著那下不來台的舞姬,只顧著好笑的搖頭,卻忘記了嘴里還嚼著的糕點,沒等嚼爛便是吞了進去,喉嚨一緊,她連忙伸手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那舞姬見了武青顏的模樣,好笑的挑了挑唇,滿眼的譏諷。

忽然,一只白皙的手,伸出進她的視線,舞姬不敢置信的垂眸,竟見長孫明月拿起了她托盤里的果酒。

「三皇子……」舞姬激動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窈窕的身子跟著顫抖了起來。

長孫明月卻並沒有朝著她看去,而是端著果酒轉過身,遞在了武青顏的唇邊:「慢著點。」

武青顏感激一笑,仰頭喝下了果酒,噎了半天的氣息終於得到了順暢,轉眼,再次朝著那舞姬看去,只見那舞姬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最終含著眼淚轉身離開了。

「你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她好笑的一嘆。

她銀針都准備好了,就等著長孫明月受不住美女的誘惑,喝下果酒,然後她直接一針將他們倆都扎個血液不通。

可他倒好,竟從始至終不看那美女一眼,倒是苦了她准備好的銀針。

長孫明月笑著擦了擦她唇角的糕點屑:「家有虎妻,就算是想憐香惜玉,想來也是不敢的。」

武青顏一愣,故意沉下面頰,將銀針比在了他的腰側:「你說誰是母老虎?」

長孫明月笑的溫柔,伸手反握住了她的小手,拉著她靠向自己:「還說自己不是虎妻?多虧我的家事還算是清白,不然我那府邸恐怕現在早就一片火海了。」

武青顏用眼睛戳著他,最終忍不住笑了出來,忽然,一道凌厲的視線打在了她的身上,使得她渾然一愣,下意識的抬眼朝著大殿四周望了去,卻不見任何的異常。

武青顏擰了擰眉,難道是她多心了?

這邊竊竊私語的兩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大殿的變化,當樂曲停止,舞姬涌出正門時,武青顏才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借著這片安靜,長孫益陽卻是站起了身子,對著老皇帝朗朗開口:「父皇,兒臣今日有禮物想要先給父皇。」

老皇帝一愣,並沒有說話。

倒是皇後笑的合不攏嘴,在一邊附和著:「太子真是有心了。」

長孫益陽對著皇後點了點頭,隨即對著殿外擊掌三聲,「啪!啪!啪!」

虛掩著的大門被人推開,隨著眾人的矚目,在太監的帶領下,竟見一位年邁的老人,推著一個破舊的小三輪車,晃晃悠悠且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武青顏一愣,不明白長孫益陽這是在賣什么官司。

這老人差不多已七旬,佝僂的背,霜白的鬢發,蹣跚笨拙的腳步,和穿在身上那滿是補丁的衣衫,均是說明了他並不是大富大貴之人。

可長孫益陽為何要讓這么一個人進宮?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身邊的長孫明月,忽然綳緊了全身,武青顏轉目而望,只見他不自主的捏緊了桌子下的雙拳,但卻面色如常,似乎並不想讓人察覺到他的失態。

未央殿里所有的人,一時之間都有些搞不懂長孫益陽的意圖,就連老皇帝也是狐疑的皺眉:「這個人是……」長孫益陽笑著走下了高台,站定在了老人的身前,轉過身,對著所有人道:「這個人是在大齊賣燒餅的,只不過他賣的燒餅似乎加了一些什么秘方,每天前去排隊的人絡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