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我說之前東江碼頭的合作無效，那它自然就是無效，你又能奈我何？若是你敢說你和小天結拜的這份契約無效，那我現在就殺了你，你敢說嗎？」

趙平默默低頭，再次深吸了幾口氣，道：「林爺，你說得有理，不過就算老夫答應，大騎主也不會答應的，這個時候發兵，就是在挑動所有人的底線。」

林懷安：「不，你告訴大騎主就行，他會答應的，至於挑動他人的底線？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就算你們這次不出兵，這天下各州郡的人就會記得你們的好？就會覺得你們不想造反？就會徹底放心蒙州那十萬鐵騎？」

「既然都是一群不相干的人，你們又何必在乎他們的看法？相反，這次你們幫了我，我拿下江州，以後不說和你們關系有多好，但至少不會像其他州郡一樣敵視你們，針對你們，甚至我們以後可能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因為這次你們出兵了，卻是虛晃一槍，沒有其他動作，而我又趁機替代了王珏，天下人會怎么想？」

「他們定會猜到我們之間有某種聯系，無形中就會將江州和蒙州推到同一條戰線上，你們蒙州一直孤立無援，這次若是我拿下江州，那以後很大幾率會靠向蒙州，所以你說，這算不算上給你們一個合作的機會？」

「你們潛伏江州這么多年，一直打著東江碼頭的注意，為的就是糧草，就算現在拿下了東江碼頭，你們依舊還要提心吊膽，但是和我合作就不一樣了，不說有多大的好處，但至少我會幫你們擋住江州另一半的壓力。」

另一半的壓力自然說得是各州其下那些歸大楚皇室掌管的官方力量，各地大宗師雖然有一半的官員舉薦權力，但是除了靈石私有制外，大部分官方掌管的權利還是在朝廷手中。

之前趙平小心翼翼的主要就是怕引起官方的注意，若是真如林懷安所說，那對蒙州來說，確實是個好事。

趙平繼續低頭，沉默著，心中想著這件事的可行性，這位林爺很多話都戳中了蒙州的弱點，他們確實孤立無援，這個時候，有人主動找他們合作，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因為天下人都知道蒙州現在是個什么狀況。

若不是北祁需要抵擋，害怕北祁南下，蒙州最後的那點糧草補給恐怕都要斷掉了。

不過就算如此，趙平也不敢莽撞，道：「林爺，您就算替代了王珏，最多拿下的也不過是江州的靈石所有權，還有一半的官員舉薦權力，但是真正掌控權力的還是大楚皇室，我們就算願意合作，大楚那邊的人也不會放置不管的。」

林懷安淡定搖頭：「這是我的事，你不用擔心，只要你們願意合作，出兵中州，江州這些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這次合作對你們沒有任何壞處，對我也是一樣，大家雙贏。」

趙平長嘆一聲：「好吧，既然如此，今天的話我會一字不漏的告訴大騎主，林爺放心。」

趙平松口，願意帶話，這就意味著此行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要等到趙平將話傳給大騎主田冕，等著蒙州那邊出兵才算成功。

目的達到，林懷安也不在多留，領著秦天告辭。

趙平也不墨跡，直接喊來親信，給予信件，讓他將此事告知大騎主。

……

乾坤居。

楊靖領著閆永元和孟天佑拜訪大宗師首徒司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