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剛剛還在她的房里,衣衫不整,與她的夫君摟在一處,轉眼,卻又投進了別人的懷抱。
不過,他們畢竟有婚約在身。
她是他的未婚之妻,兩個人在一起摟摟抱抱,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反倒是她,他們原本是一對,她卻先一步,把她沈樂的男人睡了,還不止一次!
不論怎么算起來,此時此刻,她都不是應該出現的那個人。
亭中的那個男人仿佛察覺到什么,驀然抬眸,視線與沈喬撞在一起,沈喬昂首看他,唇角,依舊帶著笑。
不是苦笑,也不是嗤笑,而是淺淺的笑。
慕懷夙眼中無任何驚訝之色,反而透著欣喜。
沈喬與他對視一眼,片刻後,默然轉身,離開了。
她今晚一點都不想待在慕府,所以,轉身離開慕府,去了別院。
秋姨對於她的到來也不驚訝,好似就像見到出去的主子回了家一般。
她問沈喬吃了沒,沈喬搖搖頭,她正要轉身去給沈喬准備晚飯,卻被沈喬叫住了。
沈喬與她說了幾句話,秋姨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之色,隨即,又恢復如常,「我這就去按夫人吩咐的辦。」
在房中等得有些無聊,沈喬便到了庭院中,嗅著滿院的薔薇香,提了些水,拿了木制的小瓢,給花兒們澆起水來。
秋姨的晚飯還沒備好,卻有個人已經回來了。
沈喬剛彎腰舀水的時候,余光剛好瞥見一抹素衫正慢悠悠行來,她站起身,唇角微微一勾,當做什么都沒看見,繼續給花兒澆水,任憑身後那人越靠越近。
就在那人腳步停下來的時候,沈喬裝作不經意轉身,半瓢的水就從手中不小心灑了出去,灑在一旁慕懷夙的胸前,還有些,濺到了他的脖子和臉上。
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如常,拿著手里的長瓢指著慕懷夙,秀麗的臉蛋上帶了一絲嗔怒之色。
沈喬瞥了慕懷夙一眼,打趣他道:「溫香軟玉在身側,你倒是舍得回來了?」
瞧瞧,這醋味飄的,滿院子都是,連花香都透著一股濃濃的醋味。
慕懷夙眼中透著笑,神色卻肅然起來,他瞧了沈喬一眼,輕嘆一聲,正色道:「誰讓人家還未過門,不舍也得舍啊。」
經他這么一提醒,沈喬想起來,他與沈樂還有婚姻之約,這下,心中無端生氣一股悶氣來,醋味更濃,「既如此,何不將人家趕緊娶進門來?」
「那我聽喬喬的,明兒個就選個好日子,將親事給辦了。」
慕懷夙這句話一激,沈喬登時變了臉色,「你敢!」。
她揮了長瓢想要打慕懷夙,眼看那長瓢要落在他的肩上,他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沈喬忙收勢,卻不料,長瓢另一端被他抓住,他稍一用力,身子往前一傾,腰間被他胳膊輕輕一帶我,穩穩落入他的懷中。
慕懷夙從後邊緊緊擁住她,下巴枕在她的肩上,聲音清冽,透著寵溺,「沒有喬喬的允許,我當然不敢。」
總算聽到句還像樣的話,沈喬心情大好,可是……該計較的還是要計較。
「你先給我解釋,剛剛是怎么一回事,還有,不許想,那樣我會認為是你有事故意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