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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178、

和姚海亮打招呼的人是鄭小雨。[哈 ]雖然離得不是很近,但姚海亮依然感受到了小雨點陽光般的笑臉。

姚海亮環顧了一下,車子不見了,王偉還在法庭里,一定是杜秋萍把車子開走了。馬路的邊緣,鄭小雨倚在她那輛吉利的車『門』上,向他伸出了一只手,調皮的樣子一如他的妹妹海燕,

「姚老板,是不是該發餉了……」

發餉,發什么餉?這段時間光顧著忙吳仕立的案子了,沒記得欠小雨點什么線人費啊,再說,即使是以前欠時,小雨點也沒有這么公然的討要過……看姚海亮一頭霧水的樣子,鄭小雨一笑,

「姚哥,開玩笑的,就當友情了,來上車,我姐在店里等你呢……」

姚海亮知道鄭小雨說的「店」里指的是「情人島」咖啡廳,他已經約杜秋萍幾次了,這才算兩個人都有了空閑時間。

自從前些天收到岳父秘書童天浩「最近風聲緊」的消息,姚海亮便更加注意起周圍的人和事來。盡管他敢拍著『胸』脯說自己問心無愧,但賊咬一口,入骨三分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想了許久,他也沒有想出局里、甚至是院里有誰會對他不利。他有仇人,這是一定的,辦了哪個貪官,都會引來不少仇恨的目光……但童天浩給他劃定過范圍,這次要他注意的是「身邊的人」,他知道,象童天浩這樣的人『精』是不會放空炮的。

需要注意的人沒有找到,但有一件事情卻讓他時刻不能釋懷,那就是發生在自己辦公室里的「非禮事件」,事發後堅稱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杜秋萍卻在兩天後沒有了消息,再也不提及此事了。

從杜秋萍醒來時的狀態以及她後來的自述上,姚海亮幾乎可以斷定,是有人對杜秋萍下了『迷』『葯』,而下『迷』『葯』的方式就是從「窗子」,因為杜秋萍當時曾經發現「窗台上的塑料『花』盆掉下來過」。

按杜秋萍的分析,「非禮」她的應該是一個『女』人。在杜秋萍自己收集到的三樣證據中,無論是指甲套還是那根紅『色』絲織物上脫落的『毛』線,都能證明「非禮者」是『女』人,但問題是除了杜秋萍,根本沒有一個『女』人能進自己的辦公室,窗戶上有護欄,人是不可能進到房間里來的。[哈 ]姚海亮觀察過『門』鎖,沒有發現被撬壓過的痕跡,如果不是杜秋萍「破壞」了現場,他都已經決定要勘查一下現場了。

還有就是杜秋萍從自己小腹部收集到的那些高度疑似為男人體液的粘稠液體,判斷為潤滑油只是小雨點的目測,並沒有經過科學的檢驗,根本不能完全排除是男人體液的可能『性』。即使是能排除,那這個「『性』侵」也著實讓人難以理解,是誰,敢在反貪局里搞這種動作……姚海亮想到這里時,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三台子收費站「槍殺郭子明」一案。是啊,都有人能潛入戒備森嚴的看守所行凶殺人,進入反貪局搞這么點小動作又有什么難的呢。

內鬼,這是同事們對「槍殺郭子明」一案的基本共識。如果不是內鬼的話,不可能對收費站的地形如此的了解,更不可能躲過層層的關卡。

如果內鬼這個推論成立的話,那么這一次呢,一定也是內鬼所為。這個內鬼在他姚海亮的辦公室里制造「『性』侵」是什么意思呢,每當想到這里的時候,他的心會馬上提起來。

「『性』侵」事件發生後,杜秋萍也曾經表示過,這件事不應該只是對著她來的——真正的目標是他,是有人想用這種『陰』毒的招術往死里整他,無論是他們兩個「聲張」還是「反目」,都會中了別人的毒計……

當接到童天浩的友情提醒後,姚海亮更堅定了自己的看法,沒錯,一定是有人在整自己。在機關里,最直接,最有效的整人方式便是「生活作風」問題了,雖然這種下三濫的方法有「『雞』鳴狗盜」的嫌疑,但這種軟刀子往往比其他任何手段都好用。這種方式很柔和,也很毒辣,在讓一個人身敗名裂的同時,各種前途也隨之中止了。即使是沒有受到黨紀國法的處罰,組織部『門』也會在其人事檔案上寫上一筆「此人不可重用」,那么這個人的政治生命也就此結束了。

對於這種人事檔案的「內評」,姚海亮聽人說過,一般都出現在領導意見或組織評語欄里,大約有這么三個檔次,一是:此人可以重用 ,二是:此人可用,不可重用,三是:此人不可重用。對最後兩等評語,尤其是最末等評語,等於秘密宣布了一個人政治生命的死刑。但由於這種方式是秘密的,被評論人是看不到的,也許就因為這一句話,一個人兢兢業業、嘔心瀝血地奮斗了一生,最終也只能慨嘆「時運」了,殊不知,你的命運早就被別人的一句話「言中」了。

在『私』下里,童天浩在為姚海亮掃盲時表示,「對姚哥的內評領導們是非常審慎的,是黨組劉書記和市委組織部的冷部長……」,姚海亮知道,這兩個人中的劉書記是岳父鍾哲夫的親信,而組織部部長冷朝陽當過老鍾書記的秘書。盡管冷部長為人相當的低調,與鍾家的來往也不是那么的密切,但姚海亮還是能感覺出來,冷朝陽一定是鍾系的人。

當姚海亮在猜測到有人會拿「生活作風問題」來整自己時,他的心立即懸了起來。他決定,再找杜秋萍了解一下情況,哪怕是委婉地打聽一下,自己也能做到最大限度的心中有數。由於兩個人實在太忙,這一拖就是好些天,直到案子審完了,他們才算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