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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了出來,妻子帶來的這兩桶紅酒正是岳母家酒櫃上的那兩桶。岳母修亞琴在自己收藏的每一瓶酒上都會用紅絲線系上一個類似於「蝴蝶結」的形狀,他曾經很好奇地問過妻子鍾霞,鍾霞說,母親受外公影響,對「黃老」中的玄學有著濃厚的興趣,這個形狀極有可能和那些神秘的東西有關。

對於妻子來看自己,姚海亮已經很意外了,能讓紀委的紀檢員打掃衛生,布置房間,還能在這里擺上酒宴,看來,妻子此行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支持了。如果單單憑著妻子的能量,是絕無可能做到這般隆重的。

當姚海亮把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紅酒時,他明白了,沒錯,這個人應該是岳母,即使不完全是,也應該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

姚海亮知道這兩桶紅酒在岳母眼中的意義,重要程度甚至都會和她心里的「遠大理想」掛上勾。即使是妻子鍾霞不說,他也能看出來,岳母是一個心中有「夢想」的人。

男人只有有了夢想,才可能生出飛翔的翅膀,『女』人也一樣,相對男人而言,『女』人只不過是「含蓄」那么一點罷了。

盡管妻子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但他還是從妻子布滿血絲的眼睛里看出了些許的憂郁。岳母同意妻子以這種秘密的方式來看他,完全不符合岳母一貫為人處事的態度。他現在是一個「有罪」之人,更不要說還是那種和『女』人扯不清的生活作風方面的事情,岳母應該是唯恐避之而不及才對,怎么可能在這種不清不白的情況下做出這么「糊塗」的決定。如果鍾家想打撈他的話,早就應該下手了才是,對於他這種「背叛的男人」,岳母可能打撈他嗎?面對林曉紅拿出的鐵證,即使是岳父、岳母想放他一馬,鍾系的勢力會同意兩位老人冒著「丑聞纏身後的崩盤危險」來救他嗎?

連續多天的「被拋棄」讓姚海亮冷靜了許多,如果他以前也凡事多問一個為什么,今天也就不會如此的被動了。人都要為自己的幼稚買單,他姚海亮也不例外,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再疼也得忍著,沒有這種陣痛,人便不可能有長大的那一天。

在這么多天的「狂睡」中,姚海亮經常的從夢中驚醒,夢中的父母已經得知了他做下的「丑事」,兩位老人相對落淚,一夜白頭……

他幾次都想和妻子『交』流一下,但幾次都把話咽了回去。盡管他已經得知房間內的攝像頭被撤了下去的消息,但這種地方還是不合適。如果兩個人再因此事吵起來,那他便會在「『性』侵」『女』下屬的丑聞上再加上一條——「戴上了綠帽子的男人」。『性』侵『女』下屬讓人罵是大『色』狼,這綠帽子就沒有『色』狼那么初級了,一旦宣揚出去,那種叫鱉的動物的兩個別名會立即加冕在他的頭上。

即使是他能豁出去不要臉了,那也不行。現在的他連自己都說不清楚,和妻子說,他沒『性』侵過『女』下屬,有了那些鐵證,鬼才會信,你沒『性』侵人家那你的「體液」是自己跑到人家大姑娘的內衣上去的?承認自己干過,問題是自己真的沒干過,為什么要承認。在不能推翻證據的時候,他不想為自己「狡辯」什么,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的說辭都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姚海亮對妻子只說了一句和此次事件相關的話,那就是「問題我已經向專案組說明了」,便閉口不談了。在妻子到來之後,姚海亮就在猜測妻子對「『性』侵」事件的看法,一是『激』烈抨擊他,聲討他搞『女』人。對於任何一個『女』人,面對丈夫的丑聞,做出這樣、甚至於更過『激』的反應都是不為過的。但妻子的「冷靜」讓他感到有些恐懼。在聽到他說「問題已經向專案組說明了」時,妻子微笑著端起了酒杯,

「老公,不要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我相信你……」

聽了妻子鍾霞的回答,一種崩潰的情緒在姚海亮的心理迅速蔓延,他想大喊,他想發火,他想問一下妻子,面對著這樣一個「壞男人」,為什么會無動於衷。他的心里在不斷地告誡自己,這個時候不能『激』動,沖動是魔鬼,只有沉默才是金子。

為了掩飾內心的沖動,他抓起了桌子上的酒桶,連續的就是幾大口,如果再不讓酒『精』麻醉一下自己那根脆弱的神經,他真的是快要崩潰掉了……

醉眼朦朧的姚海亮和妻子頻頻舉杯,直到眼前妻子的兩個人影都不見了的時候,他才知道,妻子已經離開了坐位。

正當他要起身尋找妻子的時候,音樂聲響起的同時,耳畔傳來了美妙動聽的歌聲——是那首熟悉的「往事」。在姚海亮面前,多個妻子的影像在翩翩起舞,雲霧繚繞中,一切也都幻化成了仙境……

後續連載稍候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