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回 嗅花輕試(1 / 2)

海棠起身開門,只這開門一望,海棠便就樂了。許是考慮到自己不能發聲,這寧方士竟抱著一卷紙筆便來。

寧喬無奈搖頭,自古美人笑傾國,更何況盛裝美人,寧喬始覺不假。

二人各自行禮方罷,海棠便示意寧喬入內,寧喬去屐裸足走進雅室。地上鋪著薄毯,室內空曠無多余器具,牆上掛著仕女圖,角落倒是安置著各色器樂。

「這茶是新煮的,方士可要嘗嘗?」寧喬本是被牆上的仕女圖吸引,忽聞室內有人發聲,不由得嚇了一跳。

「是婢妾嚇到方士了嗎?」這個聲音粗啞干澀,與女人桃花般的面容極不相稱。

寧喬不過沉思一瞬,便施施然到了案幾前,與她相對而坐。此人端得是一張好面皮,與女子笑言攀談也從不令人覺得輕浮。

「寧某確實有些意外,娘子竟會如斯多樂器。」

海棠聽聞笑了,她輕澆一壺水,換了幾杯盞,合手奉上茶。寧喬以禮接過,又道:「況且娘子的茶藝著實不俗。」

海棠這才回言:「我不常在此處,那些東西是家主前幾任夫人的。」

寧喬飲茶時總會抬眉,一雙眼眸更顯得清朗朗,便少了一絲脫塵之氣,比之秦克更像個少年郎。

海棠瞧著這面皮,便又多問了一句:「方士的眼睛現下可好些了?」

寧喬回道:「府中葯材好,已消了腫,怕是快好了。否則娘子也不會看這么久。」這句話便有些輕佻出格了,海棠挑了挑眉,竟未察覺此人是個偽道人,便覺得有意思起來:「方士莫要同奴頑笑,奴可是要當真的。」

寧喬卻不答言,含著笑輕嘬了口茶,仿若先前調笑之人並非自己一般。海棠只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氣惱又自覺若與之攀些口舌之爭恐討不到好,於是便問:「方士之前說有要事相商,不會指的是品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