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相差十一歲的稚齒情人(1 / 2)

愛你時柳動有蟬鳴

柳蟬第壹次見到溫四爺的時候,她還不叫柳蟬,叫夏天,溫四爺領養她的那天,她十歲,正值立夏。

壹個柳動蟬鳴的時節。

院長說,四爺是個生意人,很有錢,四爺來的那天,給孤兒院捐了壹筆錢,並向院長提出要收養壹個十歲的孩子。

那個孩子就是柳蟬。

柳蟬還依稀記得那壹天,天上還飄著細雨,霧蒙蒙壹片,她穿著壹件碎花裙,梳著牛角辮,土里土氣的站在四爺面前。

低著頭,不敢看四爺。

四爺打量著她,目光深沈,帶著估量,這種感覺很不好,讓柳蟬覺得自己很像是菜場里的小白菜。

只是孤兒院的孩子都是這樣過來的,有錢人想要孩子了,就過來像買菜壹樣,挑三撿四,選走喜歡的,合意的。

留下不喜歡的,棄如敝屣。

沒遇見四爺以前,柳蟬就是菜場剩下的爛白菜無人問津,被陽光曬得黝黑的小臉蛋,讓人壹看就喜歡不起來。

「把頭擡起來。」

這是四爺對她說的第壹句話。

怯怯的擡起頭,壹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四爺,小手緊張的緊緊拽在壹起不肯松開。

在她對面,四爺慵懶的倚在單人木沙發上,壹手撐著顎,壹手在扶手上有節奏的打著節拍,像極了電視里的貴公子。

在他身後站著的是壹身黑色西裝的福伯。

柳蟬看著福伯,下意識地朝後退了壹步,她有點兒怕他,他目光淡漠,面無表情的樣子,像極了電視里的惡人凶仆。

「嗤——」壹聲輕笑嚇了柳蟬壹跳,

她怔怔轉眸,就見沙發上那個全身上下滿是貴族氣質的四爺,薄唇微勾著壹抹好看的弧度,正偏頭微笑的看著她。

突然間,她覺得他真好看。

「你叫什麽名字?」四爺問。

「夏天。」

四爺眯了眯眼,「夏天?」

「是,是的。」她低頭乖巧的回答。

「忘掉這個名字,以後你叫柳蟬。」四爺只用了三秒就決定了她未來的名和姓,語氣不容置疑,非常霸道。

「好的,四爺。」柳蟬沒有反駁,因為在這里只有聽話,才能不挨打,她習慣了,而且四爺並沒有很不好。

四爺這個名詞是院長教給她的,她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院長說她能被四爺看中收養絕對是祖上積德了。

什麽是積德,她其實也不懂。

「叫四叔。」

「好的,四叔。」

深不可測的黑眸沈沈直視著她宛若秋水壹樣干凈的眼眸,薄唇上帶著壹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你真的很乖。」

「唉?」柳蟬壹怔,僵望著與自己遠在咫尺的俊逸臉龐,突然間意識到,他領養她其實並不是特別的高興。

具體是什麽,柳蟬不敢想,也從來不去想為什麽,因為,未成年之前,她們想離開孤兒院的唯壹途徑就是被收養。

她很幸運的被四爺帶走了。

……

……

四爺的家很遠,也很大,四爺牽著她進四爺家的那壹天,陽光很璀璨,天空也很藍,馬路兩側綠影婆娑。

四爺家和普通人家不壹樣,門前有威嚴士兵,里面很大,很長壹段時間里,柳蟬仍然還是會在里面迷路。

這還不算什麽,比這還要讓柳蟬咋舌的是,四爺的父親,也就是她爺爺竟然是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柳蟬看著爺爺身上的軍裝,威嚴的面容,只覺得爺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壹股不怒自威的氣息,令人膽怯。

而那個坐在上首,兩鬢斑白,穿著電視里才會出現的灰色唐裝,笑得壹臉溫和的老人就是溫家老太爺。

四爺的親爺爺。

溫家很大,人卻出乎意料的少,家里除了兩位當家老爺,就只有壹個二娘,兩個和柳蟬壹樣大的龍鳳胎小孩兒。

對於突然多出來的柳蟬,兩個當家老爺都沒有什麽不滿,相反的,老太爺還十分歡喜她的到來。

老太爺給了柳蟬壹塊玉,從小到大都沒收過禮物的柳蟬,第壹時間就是傻楞楞地仰首瞅著四爺,不知該如何是好。

「太爺爺給你,你就拿著。」四爺低笑,接過老太爺手里的蟬玉墜子掛在她的脖子上,「瞧,這不挺好看的。」

「謝謝太爺爺。」柳蟬摸著脖子上的玉墜怯生生道了謝,又擡頭看看四爺,四爺擡手放在她的頭上揉了揉,笑了。

「老爺子,嗯?」四爺看著溫老將軍,笑得痞痞的。

「……」溫老將軍臉色壹囧,這件事情他壓根就沒准備,這會兒摸遍了全身上下也沒能掏出件好的來。

「嗯,給。」老爺子沈吟半會,把腕上的手表取了下來,遞給柳蟬裝模作樣的囑咐道,「好好學習。」

「是,爺爺。」柳蟬乖巧的點頭,回頭就把表給了四爺,跟小松鼠獻寶似得,讓四爺唇角壹彎,忍不住笑了。

「自個收著。」四爺說。

「哦。」柳蟬囁嚅的點頭,將表小心翼翼的收進了斜跨在肩上的粉色公主包里,這是四爺買的,壹定要好好愛惜。

「二嫂。」這回不用四爺開口要,二娘很自覺的給了柳蟬壹個漂亮的芭比娃娃,看起來也是壹早有了准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