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會議室里面已經坐了二十幾個人,不過掌眼師傅和保鏢加起來有將近半數,而且他們除非是坐在一起的熟人,一般都不交流。
二愣子在門口就和大家告了辭,接著,他們就一起走了進去,剛走進大門,就不少人對他們行了「注目禮」。
程啟恆和幾個認識的人點頭示了意,就帶著孟子濤他們,找了個視線還可以,但又不太起眼的位置坐了下來。
接著,程啟恆先是給孟子濤普及了一下拍賣會的流程。
由於這里的拍品事先大家都沒見過,所以就有一個上台鑒寶的環節。不過,想要上台鑒寶你也得有相應的實力才行,不然東西可不會給你看,而且鑒寶的時間也只有一分鍾。
孟子濤訝然道:「一分鍾能看什么啊?」
程啟恆笑道:「嘿嘿,不說看久了太浪費時間,這里的東西可比市場價便宜,如果每個人都有充裕的時間,那老板還賺什么錢啊?」
孟子濤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無非是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贗品。
這也正常,商人嘛,做生意怎么可能會想要虧本,而且還花了那么多錢和精力,總要多賺一些。只要不是太過分,想必大家都不會計較。一方願打,一方願挨嘛。
鑒寶這個流程之後,就是拍賣了,這個過程,當然是價高者得。而且成交之後,就必須馬上就交錢。
介紹了拍賣會的流程,程啟恆就把他認識的人給孟子濤介紹了一下,這也正和孟子濤的心意,畢竟他想要拓展人脈,總要先把人給認識了才行。
程啟恆在給孟子濤介紹的時候,又陸續進來了五六個人,讓孟子濤有些不爽的是,薛文光居然也來了,這回他是陪著另外一位肥頭大耳的中年人一起過來的。
這中年人就像暴發戶一樣,居然大部分手指上都戴著戒指,脖子上那根金項鏈更有手指頭那么粗。這讓孟子濤心里有些犯嘀咕,也不怕戴著難受。
而且這中年人一手抱著一位妖嬈女子,身後還跟著一位黑衣保鏢。那模樣,簡直和九十年代的香江電影里的土豪形象一個模樣。孟子濤都覺得這人是不是這種電影看多了。
「這家伙到底是誰啊?」王夢晗輕聲問道。
「朱大昌。」程啟恆回道。
王夢晗有些目瞪口呆地問道:「什么!現實里還有人起這個名字,他爹媽是不是和他有仇啊?」
「好像是他爺爺給他起的吧。」程啟恆笑著說道:「你們別看他名字起的不怎么樣,作派也太張揚,但這人可非常精明,做起生意來很有一套。」
「或許這就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吧。」
說著,孟子濤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薛文光也在看著他,還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見此情形,孟子濤想道,薛文光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雕像的事情事發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可得做好防范的准備。
不過,再想想,他覺得這種可能性也不大,如果盧長代得知了雕像的真偽,他會倒霉,薛文光作為掌眼師傅,更不會好到哪去。到時,薛文光肯定會把他恨之入骨,哪會以現在這種態度來對他。
「算了,這事多想無益,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時間靠近早上十點,就見拍賣師從主席台旁邊的側門走了出來,在他的示意下,服務員准備把大門關上,這個時候,又有兩人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讓孟子濤他們有些驚訝的是,其中一位不是別人,正是張景強。
張景強看到孟子濤等人也是一喜,連忙帶著他身邊像是保鏢一樣的男子,走到他們身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小聲地打著招呼。
程啟恆有些好奇地問道:「張叔,你不是對這樣的地方不太感興趣嘛,怎么今天會過來?」
張景強說道:「這不是聽說這次壓軸大戲是一件乾隆時期的景泰藍鼎嗎,我覺得挺感興趣的,就過來了。」
說到這,他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當他看到朱大昌的時候,眉頭就是一皺,說道:「朱大昌這家伙怎么也會過來?」
「怎么,張叔你跟朱大昌不對付?」程啟恆好奇地問道。
張景強說道:「我和他是一個行業的,前段時間我們的公司還一起競過標,不過這家伙手段太臟,被他搶去了。」
雖然張景強說的輕描淡寫,但三人還是聽出了張景強對朱大昌的憤怒,老話說的好,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更何況朱大昌做事還不地道。
大家說了幾句,台上的拍賣師就開口說了起來:「能來這里的朋友,想必對拍賣會的流程應該不會陌生,那閑話我也就不多說了,咱們直入主題,有請第一件拍品……」
拍賣師說話期間,就有一位服務員,把拍品抱到了主席台上的一張桌子上,卻是一只棒槌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