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頭子,祝你早死早超升!」
見自己上萬的佣金就這么打了水漂,朱巧菊覺得心痛不已,心里直接就罵開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辭了。」
盧長代笑著跟大家打了聲招呼,隨後就走出了門外,上了他的車,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薛文光把朱巧菊打發走了之後,也上了車。
車子開動,盧長代就問道:「這個孟子濤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文光連忙把孟子濤的情況介紹了一下,當然,他肯定是把事情向自己有利的方向說,而且把孟子濤描繪成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樣。
「行了,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參與,但既然他讓我不舒服,那么別怪我讓他不舒服。」盧長代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
薛文光心里一陣興奮,不過他馬上就冷靜了下來,想了想,說道:「盧總,上次他的古玩店開業的時候,鄭老也親自去道賀了。」
薛文光之所以把這事說出來,也是無奈之舉,因為如此到時盧長代倒霉,他同樣也會跟著倒霉,而且還要承受盧長代的怒火。
盧長代愣了愣:「哪個鄭老?」
「鄭安志。」
盧長代訝然道:「你不是說,他沒什么背景嗎?怎么和鄭老又搭上關系了?」
薛文光吃味地說道:「這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為王之軒的關系吧。」
盧長代淡淡地說道:「你覺得可能嗎?王之軒認識的人那么多,怎么其他人有事的時候,鄭老沒有一起去?」
車里安靜了一會,盧長代說道:「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解決,如果能讓他的店關門,那我給你這個數,怎么樣?」
盧長代伸出手比劃了一下。
薛文光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隨後苦笑道:「盧總,我也想讓這小子倒霉,只是,我勢單力薄,有時候實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盧長代罵道:「勢單力薄?你這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啦!」
薛文光臉上顯得很尷尬,說起來,他進入古玩這一行已經不少年了,在古玩這行能夠真正算得上是朋友的,還真沒幾個(其實是一個都沒有),個中原因,還是因為他做人太失敗了。
不過,薛文光肯定不會承認自己的品行不好,反而覺得別人老是想著占他的便宜。
盧長代也知道薛文光的品行有問題,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不過,他覺得小人有小人的用處,況且薛文光在古玩方面的眼力還行,因此,有時也會用上一用。
「過段時間,我會請人跟你配合,到時你們商量著做吧。」
盧長代心里一喜:「盧總,您放心,肯定能夠讓您滿意!」
…………
話分兩頭,盧長代他們離開之後,廳堂里的氣氛就有些尷尬,歸根結底,大家還是受到了剛才盧長代開出的價格的影響。
要知道,那可是五十萬,足足比成交價多了一半,對普通人家,特別是還有點困難的家庭,吸引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只不過,就算吸引力再大,剛才陳阿四都那么說了,他們一家也不好反悔。更何況,孟子濤還聯系了那么一位重量級的名醫,他們生怕反悔之後,名醫就沒了。
父子倆想了想,五十萬雖然是筆巨款,但能夠換自己孫子(兒子)一條命,還是合算的。這么想著,父子倆心里雖然還不舍,但也舒服了許多。
這時,就聽金叔說道:「那個什么老板連價格都不知道就加價,我怎么想都覺得有問題。」
王慶晨也說道:「就是,而且他們還和孟掌櫃有恩怨,說剛才那么做沒貓膩,也得有人信啊。」
聽了兩人話,父子倆也明白過來,剛才盧長代那么說,分明就是為了給自己心里扎刺嘛。
陳其宏有些厭惡地說道:「哼,還什么大老板呢,就知道用歪門邪道,肯定是個奸商。」
陳阿四說道:「行了,咱們就別管他了,你快和醫生聯系吧……」
陳其宏聞言連忙和醫生通了電話,進行了詳細地交流。
陳阿四急切地問道:「醫生怎么說?」
陳其宏說道:「醫生說,最好轉院去金陵,病房那邊他會安排。」
陳阿四連聲說道:「好好好!你快打電話讓小亮轉院,到了金陵該花多少錢就花多少錢,只要把病治好就行。」
「好的。」
「吃飯,吃飯!孟掌櫃,一會咱們可得多喝幾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