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原來是個局(2 / 2)

撿寶生涯 吃仙丹 2531 字 2020-08-25

對於經常在古玩市場聽到奇葩事的孟子濤來說,這種人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因此只是符合了兩句,就問道:「漆雕先生,現在價格方面怎么說?」

「這個……」漆雕海有些遲疑,說道:「我還真沒什么數,要不您給個意見吧,行不行?」

孟子濤搖了搖頭:「您還是先說說您的心理價位吧,如果相差不大,咱們再商量。」

雖然東西不錯,大家都喜歡,但他還是恪守規矩,畢竟他又不認識漆雕海,誰知道到底是賣古玩,還是摸行情估價格?

漆雕海撓了撓頭,說:「我是真不太了解行情啊!」

老楊聽了這話,回過神來,笑道:「也就是孟掌櫃不計較,要是別人的話,你說這種話,非得把你打發走不可。」

「為什么?」漆雕海訝然道。

「很簡單啊……」老楊把相關的規矩說了一遍:「而且,如果買賣雙方因價格分歧沒有成交,賣家另找下家洽商仍未成交返回第一位買家那邊時,第一位買家一般也不會購買了。」

漆雕海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有這樣的規矩。」

「不知者不怪嘛,您這……」孟子濤笑了笑,又看向了那對瓷碟。

「容我想想。」漆雕海沉默了片刻,說:「六十萬,如何?」

孟子濤正准備開口,老楊就搶先說道:「這位先生,請你稍等片刻,我和孟掌櫃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

「可以。」

老楊向孟子濤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就走到了隔壁的會客室。

「楊老,你不會是想要那對瓷碟吧?」孟子濤笑著問道。

老楊嘿嘿一笑:「想是想要,不過我可沒那個膽子。」

老楊的話讓孟子濤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老楊並沒有賣什么關子,直截了當地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對贓物,你說我敢不敢要?」

「贓物?」孟子濤有些目瞪口呆。

「是的。」老楊點頭道:「我一位廬州的藏友,他有一對一模一樣的瓷碟,不過半個月前,和家里的一些東西,一起失竊了。我剛才看到它們的時候,心里還有些奇怪,還以為是同一窯出的。」

「不過,我朋友那對瓷碟,做過科學鑒定,在碟底各取了一點樣本。剛才那對瓷碟底部,不但有相同大小的取樣痕跡,連位置都一樣,你說如果不是相同的話,怎么可能?」

孟子濤沉思了片刻,說:「其實,還有一件奇怪的地方,他先前跟我說,是張右年老師介紹他到我這里來的。」

「不可能!」老楊直接搖了搖頭:「像這樣的精品瓷器,哪怕我買不起,老張再怎么樣也會通知我一聲,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直接把他推到你這來的。」

「不過,他為什么會這么說呢?」孟子濤奇怪地說。

「我打個電話問問他。」

說著,老楊就拿出手機,撥打了張右年的電話。

「老楊,什么事啊,是不是叫我喝酒了?」

「喝酒的事情一會再說,我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叫……」

「漆雕海。」孟子濤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對,漆雕海的人。」

「認識,怎么了?」

「那你有沒有讓他到孟掌櫃這來?」

「我確實讓他到孟掌櫃那去了啊,有什么問題嗎?不會是他拿的是『高老八』吧?」

老楊聽了這話,整個人都愣了愣,接著就氣不打一處來,說:「好啊!你個老張,虧我這么相信你,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張右年聽的一頭霧水,說:「老楊,你是不是搞錯什么是了,什么叫我居然做出這種事情!我讓漆雕海帶著他的端硯去找孟掌櫃,難道還礙著你啦。」

「你……什么!端硯?不是一對雍正青花瓷碟?」

「嗯?」張右年也是一怔,說:「這家伙搞什么鬼呢!東西有問題嗎?」

老楊說:「開門到代,但卻是黑貨,和我一位朋友半個月前丟的一模一樣。」

張右年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急了:「這家伙不是陷我於不義嗎?不行,我馬上過來。」

「哎……」老楊剛准備再說些什么,張右年就把電話給掛了。

「張老師說是端硯?」孟子濤問道。

「對,他說是因為漆雕海拿去的端硯,這才讓他找你的。」老楊回道。

「嘿嘿,這到有些好玩了。」

孟子濤哂笑一聲,以漆雕海的所作所為,八成就是沖著他來的。

可能有人認為這么做意義不大,但想想,如果漆雕海把不少臟物出售給他,到最後,又報警說臟物在他這里,哪怕不可能把他當成是罪魁禍首,光是臟物被收繳,也能夠讓他損失一大筆錢。

這筆錢,最終很可能有一部分流到了自己敵人的手里,想想都覺得憋屈。

也幸虧他運氣好,在事情發生之前,知情的老楊正好過來,不然的話,這事他也只能吃個啞巴虧了。

「楊老,先謝謝了。」

孟子濤向老楊拱了拱手,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就出了門,假裝跟漆雕海道了聲歉,就把舒澤叫進了會客室,期間,他還給大軍使了眼色,讓他把漆雕海注意好了。

「是不是你又惹上什么事情了?」舒澤雖然還不知道實情,但心里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孟子濤把事情說了一下,嘆道:「哎,我都不知知道我的運氣到底是怎么了……」

「等等。」

舒澤打斷了他的話:「誰說一定是沖著你去的,興許是沖著我來的呢?你想想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我到你這里的時候來了,你覺得這其中有沒有關聯?」

孟子濤沉默了下來,說起來,他剛才確實也有所懷疑,因為他的仇家也就那么幾個,而喪心病狂到想出這種主意的人,也就薛文光和耗子兩個的嫌疑最大,但這兩人,為了教訓他想出這種主意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

道理也簡單,他倆都不是什么有錢人,又怎么可能輕易就對幾十甚至幾百萬的財富放手?

而如果換到舒澤的身上,那人選就多的多了。雖說最後損失的錢,對舒澤來說只是毛毛雨,但如果舒澤真上了當,或者連累他上了當,都是一個笑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