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聽得很仔細,因為許有昊說的都是他多年的經驗,對鑒定書畫很有幫助,像這樣的經驗,沒有機會可是聽不到的。
就聽許有昊接著說道:「這幅畫就是我說的舊時的贗品,現在已經很少見了,我也是前段時間,通過一位晚輩才得到的。雖然看起來有些別扭,但還是挺有紀念意義的。」
說到這,許有昊笑道:「不過,小孟能夠一眼就看出這幅國有問題,看來在書畫鑒賞方面經驗也很豐富了吧。」
孟子濤連忙擺了擺手:「你老折殺我了,書畫鑒定是最為復雜的鑒定項目,我可不敢說自己經驗豐富。」
許有昊笑呵呵地說:「我只知道你是來我書房,第一個一眼就能看出這幅畫有問題的年輕人。」
鄭安志笑道:「行了老許,你就別老是捧我徒弟了,沒聽說跳的越高摔的越狠嗎?」
許有昊白了鄭安志一眼:「你這老家伙就是沒意思,我稱贊一下你的徒弟就是捧殺啊,真是莫名其妙。」
鄭安志說:「我就這么一說,怎么就說你捧殺了,我覺得你才莫名其妙呢。」
「懶得理你。」
說完,許有昊就有些生氣地走向自己的工作台。
鄭安志不以為意,笑道:「別管這老頭,他就是這個德行,過一會就好了。」
許有昊默默地把桌上的書畫卷軸整理好了放到一旁,孟子濤就有些好奇地問道:「許老,這些書畫看起來好像都有些年代了嘛。」
「這些都是別人拿過來讓我鑒定的。」
許有昊解釋道:「先前許多人拿過來的畫,一入眼、一上手就知道是假的,不過別人大老遠跑過來,就那么看一下就判斷東西的真偽,實在不太好,我一般都仔細看一遍再說出結果。」
「只不過吧,有些書畫實在太差勁,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干脆就讓他們先在我這放上兩天再來拿。」
許有昊就是小孩脾氣,有時候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幾句話下來,情緒又好了起來。
「對了,趁今天這個機會,你們幫我個忙,把這些都看完得了。」
孟子濤對此很樂意,這也是學習的機會,而且還有前輩在旁邊,還可以聽一下高見。
任可欣當然也是同樣的想法,於是大家一起把書畫拿出來鑒定。
「咦,這幅畫有些意思啊。」孟子濤輕咦了一聲。
這是一幅水仙圖,落款是汪士慎,此人是清代著名畫家,書法家,八怪之一。
孟子濤之所以說這幅畫有意思,是因為從紙張等方面來看,這幅畫肯定不到代,但繪畫的技巧卻十分出色,比汪士慎有過之而無不及。
任可欣看了過去,也覺得有些訝異:「外公,這畫是怎么回事?」
許有昊笑道:「很簡單啊,現在有些高仿畫能畫到超過原作的藝術水平的程度,這種情況我就不止一次碰上這樣的情況比方說,齊白石的畫,有睦仿畫者的繪畫技巧比齊白石有過之無不及,有些專門題字的,字也寫得比齊白石好,最後幾個人一起合作。要說我的話,這樣的作品就不能說是贗品了,也是有其收藏價值的。」
任可欣問:「那這樣的仿品咱們怎么才能鑒定呢?」
許有昊答:「關鍵還要看你對作者的了解,比如說我吧,從我工作到現在,先後過眼的古書畫不說過百萬件,也有大幾十萬件了。對於一些名家的不同時期的風格都熟記於心,這樣判斷起來就比較容易了。」
任可欣若有所思:「也就是說,熟能生巧了。」
許有昊笑道:「對,就是這個簡單的道理。」
任可欣搖了搖頭:「可我沒有這樣的條件啊。」
「那就一步一步來吧,古玩鑒定講究的經驗和學識的積累,不可能說一口就吃成一個胖子。」
說到這,許有昊看向了孟子濤:「當然,像小孟這樣的怪胎就另當別論了。」
孟子濤笑了笑沒有我說,對這幅畫討論了一下,接著拿出下一幅作品。
人多力量大,再加上這些書畫作品大部分確實不怎么樣,大家只花了半個多小時,就都鑒賞完了。
把東西收好,許有昊問孟子濤道:「小孟,你想我寫什么?」
孟子濤笑道:「您決定吧,只要您寫的,是什么都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