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蘇老的驚訝(1 / 2)

撿寶生涯 吃仙丹 2814 字 2020-08-25

鄒世松雖然對孫女的行為大為不滿,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得狠狠瞪了孫女一眼,接著面帶笑容地說道:「幾位,多余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今天這事確實是我孫女不好,是我們管教不嚴,我向你們道歉……」

孟子濤沒心情跟對方啰嗦,揮揮手道:「好了,來得實際的吧,我就問你們,道歉信登不登?」

鄒燕根本不給鄒世松說話的機會,直接嚴辭拒絕了:「我還是那句話,休想!」

「鄒燕,你這是什么態度!」

鄒世松心里十分憤怒,平時覺得自己這個孫女挺機靈的,怎么今天這么沒有眼色,難道連他的低聲下氣都看不出來?!還是說,平常驕縱慣了,關鍵時候連自己的話也不想聽了。

此時,鄒世松多少有些後悔,小時候沒有好好管教鄒燕,讓她形成了驕縱的性格,現在除非是吃了大虧,不然是改不過來了。

鄒燕見爺爺這么凶自己,心里無比的委屈,不是整天跟我說人活在世上,臉面最重要嗎?難道還真要我在報紙上道歉?

此時此刻,鄒燕真想一走了之,不過她還沒有驕縱到這個地步,現在如果敢走,今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但要她答應也難,一時間就坐在那里低著頭沉默不語,算是一種無聲的對抗。

見此情形,鄒世松氣憤之余也有些無奈,他了解孫女的性格,知道自己強行定下來孫女也不會說什么,但肯定會在心里留下一下疙瘩,搞不好將來還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

他考慮了一下,決定岔開這個話題,先是跟孟子濤他們又道了個歉,接著問道:「孟先生,不知道你對書畫作品有沒有興趣?」

孟子濤說:「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鄒世松有些懺愧地說:「剛才我想過了,不管怎么說,那是我的侄子,而且家里有困難,作為長輩能幫還是得幫一下,不過要我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錢也不現實,這不,正好家里有一幅老畫,所以想問問你的想法。如果同意的話,我馬上就讓人把那幅畫拿過來。」

「什么畫?」

「山水畫,留的是范寬的款,不過和他有差距,但可以保證是古畫,價值我相信應該差不多。」

聽說是仿范寬的山水畫,孟子濤也沒怎么在意,畢竟從古至今仿范寬的山水畫多了去了,隨便遇到幾幅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因為要看何婉奕的意思,孟子濤看了過去,問她是什么想法,如果不同意,那直接拒絕就行了。

不過,何婉奕沒有多想就接收了,這令孟子濤多少有些奇怪,直到聽了何婉奕小聲解釋,他才明白過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何婉奕是覺得有仿范寬的作品送上門來,會不會和先前發現的線索表關。

孟子濤覺得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如果有這么巧的事情,那他還不如天天去買彩票中大獎得了。

不過,就像何婉奕說的,哪怕不是也沒關系,道歉又不能當飯吃,還是落袋為安比較好。

當然,這也是因為何婉奕受到的傷害不深,不然的話孟子濤可不會答應。

既然孟子濤答應了,鄒世松連去打電話讓人把東西拿過來,事實上,他早就已經准備好了。

因此,大家只是等了沒一會,一個中年人拿著東西走了進來。

剛走進房間,中年人就地著鄒燕狠狠地瞪了一眼,從倆人相似的容貌來看,很可能是父女關系。

閑話不多說,中年人把書畫錦盒交給了皺世松,皺世松先把桌子擦干凈,接著又戴上手套,這才把畫拿了出來,顯得頗為專業。

孟子濤看向畫卷上的內容,這幅畫松高林茂,崗回路轉,主峰雄峻,岩壑幽深,結構、氣象頗得北宋范寬壯偉的風格。

然而,其中又夾雜著不同的風格,比如取王叔明之遒勁,卻以簡淡易其濃郁繁茂;色墨淡宕,融洽分明,清麗明潤而不失渾厚,一似趙松雪之都雅;而一筆一墨,於層迭繁復中顯其清空悠遠,於純熟揮灑中顯其生拙,其書卷氣息,則與董其昌同一格韻。

綜合來說,這幅畫雖然主要風格類似范寬,但細節上又融合了多位名家的繪畫特點,而且巧妙的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自己獨特而又鮮明的風格。

因此,畫卷的內容一入眼,孟子濤心中頓時一震,和先前他見到的那幅仿范寬的作品相比,論和范寬作品的相似程度,這幅畫肯定沒有那幅畫,但這幅畫已經到了意到筆隨的境界,他也更喜歡這幅作品。

而這樣的作品,沒有大師級別的水准是畫不出來的,但既然是大師所作,對方又為什么不留下自己的鈐印和筆墨呢?

孟子濤再仔細觀察,注意到一些特征時,心里頓時暗罵一聲「暴胗天物」。

原來,這幅畫原先應該是有畫家的鈐印和筆墨的,但不知道是為了偽造成范寬的作品,還是其它什么原因,居然把鈐印和筆墨的那一部分去除了,所以整幅畫的尺寸看起來有些怪異。

這對孟子濤來說,不是暴胗天物是什么呢?

不過,從裝裱的特征等方面來看,這一切應該有百年左右的時間了。

以這幅畫以藝術性來說,價值無疑是很高的,只不過因為被人為偽造成了范寬的作品,所以鄒世松可能只當他是一幅高質量的仿作來判斷。

但對孟子濤來說就不一樣了,異能可能確定作品創作的時間和價值,之後可以用排除法很輕松的確定作者。

「孟先生,不知道你對這幅畫滿意嗎?」鄒世松有些忐忑地問道。

孟子濤裝作有些猶豫不決,又跟何婉奕說了一通「悄悄話」,這才說道:「好吧,看在你誠心的份上,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吧。咱們簽份協議吧。」

鄒世松頓時長舒了一口氣,擺擺手道:「協議其實無所謂的。」

「別,有道是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別臨了又鬧什么幺蛾子。」

孟子濤心里不無來意地想道:「要是你們知道這幅畫的價值,非得反悔不可。」

既然孟子濤這么要求,鄒世松也就同意了,隨便起草了一份調解協議,最後還在孟子濤的「指點」下,加了一條「今後所有事情跟孟子濤無關」的說明。

雙方簽了字,事情算是靠一段落,孟子濤和鄒世松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對於鄒燕來說,除了丟臉還是丟臉,這個地方是一刻都不想呆了,起身就准備要走。

「等等,還有一個問題。」何婉奕開口叫住了鄒燕。

「喂,你不要再得寸進尺啊!」鄒燕惱怒地說。

「怎么說話呢!」

鄒世松氣得差點打她,自己好不容易把事情解決了,你難道又想搞出一些幺蛾子?

緊接著,鄒世松就換了一張笑臉,問道:「姑娘,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啊?」

「其實也沒什么事情,我就想問一下,剛才那張照片中那個女的有沒有詳細一點的信息。」

這世界上不同父母但相貌相像的人也並不少見,但何婉奕來說卻異常的新鮮人,要不是她知道父母一直很恩愛,都差點以為是不是父親的私生子了。

這個問題,鄒燕到是沒有隱瞞,直接說道:「這女叫羅詩怡,有可能是西京人,但具體情況我就不太了解了,如果我知道她的詳細信息,早上上門去堵這個狐狸精了!」

說到最後,她又咬牙切齒起來,不過馬上她又恢復正常,拿著東西離開了。

孫女走了,自己也得到了想要的結果,鄒世松也想走了,臨走之前,他又客氣了幾句,這才帶著心痛和惋惜走了。

本來,何婉奕和司馬月瀾還想在這里買幾些東西,出了這個變故,她們都沒了興致,於是也跟著告辭離開。

司馬月瀾提醒何婉奕道:「那女的指甲上也不知道塗的什么指甲油,你這個傷口還是要盡快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