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說:「咱們鑒定肯定得講證據,你看這對核桃甚至連紋路里凹進去的坑都跟最表面一個色,這個肯定是不對的。另外,核桃能夠玩出紅潤透的包漿,把玩的時間肯定不少。所以表面會磨得很光滑,就連孔道也會擴大,而染色做舊的文玩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當然,也有一些不良商家會在染色前會對核桃、金剛進行打磨,可是核桃表面這么多棱角,打磨也只能磨掉凸出的部分,只要咱們逆著棱角向上揉搓就能分辨出。」
中年人照著孟子濤說的做了,臉色有些陰沉,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爸,核桃在我這里,我是想……好好好,我馬上把它們拿回去。」
收起手機,中年人苦笑道:「現在這對核桃是我爸的心頭肉,我要是告訴他核桃有問題,他估計心臟病都會犯了。」
張景強說:「你不會偷偷把核桃扔了嗎?」
「不行的。」中年人說:「上回他丟了一塊肥皂,都生了很久的悶氣,還差點生病,要是核桃丟了,還不知道他會有什么反應呢。」
孟子濤想了想,問:「你小孩多大了?」
中年人說:「大的上高中,小的還只是上小學。」
孟子濤說:「我給你出個主意,讓你孩子把你爸的核桃偷吃了。」
「好辦法!」中年人眼睛一亮,跟孟子濤表示感謝,之後就告辭了。
「這家伙!」
張景強嘀咕了一聲,對剛才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介意。
孟子濤給張景強倒了杯茶,問道:「張哥,什么事要我做啊?」
「是這么回事。」
張景強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前天,我跟人打了一個賭。」
「賭的很大?」孟子濤問道。
張景強說:「大也不大,但是關乎面子問題,如果輸了,我要穿著內衣褲在咱們公司門口站一個小時,如果真這么做,我的臉可就全丟光了。」
孟子濤有些哭笑不得:「張哥哎,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打這樣的賭啊!」
張景強有些尷尬地說:「人爭一口氣,再加上當時我喝的差不多了。」
孟子濤問:「到底怎么回事?」
「其實是這么回事……」
原來,前天張景強和商業伙伴一起吃飯,商業伙伴不擔邀請了他,還邀請了他的競爭對手。
一開始,氣氛還是挺和諧的,但多喝了幾杯酒後,言語就激烈起來,對方還提起了孟子濤博物館的展品,說是不過如此。張景強當然氣不過,就和對方爭了起來,最後和對方打了一個賭,賭的是誰手里的兵器收藏貴重。
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孟子濤說:「這事對方好像有預謀啊。」
張景強說:「我清醒之後,也覺得是這樣,否則無緣無故,他提你干嘛。而且我想問問你,這賭要不要打。」
孟子濤想了想,說:「這個賭有沒有限制,比如說兵器的來歷?」
「這個到沒有說。」張景強說道。
「看來你那個對手很自信嘛。」孟子濤呵呵一笑:「你有沒有聽說他手里有什么珍貴的兵器藏品?」
「有。」張景強說:「我聽人說,他手里有一把飛景劍,當然,那把劍我也沒見過,並不知真假。」
「你是說三國時期的飛景劍?」孟子濤稍稍有些驚異。
三國時魏文帝曹丕命能工鑄造的三把寶劍之一。曹丕《曹論》:「建安二十四年二月壬午,選茲良金,命彼國工,精而煉之,至於百辟,浹以清漳,光似流星,名曰飛景。」
張景強點頭道:「好像是吧,否則他也不敢打這樣的賭了。」
孟子濤笑道:「看來他是仗著手里有神兵利器,故意跟你打賭啊。為了怕你不答應,還故意提了我。」
孟子濤那把萬仞劍並沒有拿出來展出,主要是那把劍並不適合拿出來展出,這樣一來,他的博物館內的兵器藏品,也就沒有太過出色的了,也許對方就是仗著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