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在陳述,而像在撒嬌。
輕易便可置人於死地的撒嬌。
小心擁著她,像捧著世間最珍貴的瓷器,鄭鴻宇越發殷切:「你去睡,我守著你。」
白凝躺回床上,蓋好被子,鄭鴻宇便側坐在床邊,著迷地看她。
觀她神色倦怠,鄭鴻宇想起討好她的辦法,低聲征詢:「累了一天,我幫你按按腳好不好?有助於睡眠。」
白凝思考片刻,輕輕點點頭:「那就有勞你了。」
鄭鴻宇轉坐於床腳,拉開一角被子,看見映入眼簾的一雙雪白,不由悄悄屏住呼吸。
她的腳很小,透過細膩的肌膚,可以看見淡青色的血管和玲瓏的骨骼,卻不顯伶仃。
將一只腳包在掌心,鄭鴻宇輕柔地揉捏按摩,心底不免浮上淡淡的悵惘。
如果,能早一點遇見她就好了。
他能感覺到,她心里也是有他的。
恨不相逢未嫁時,只能發乎情,止乎禮。
從她只言片語泄露出的信息里,他能感覺到,她的婚姻生活並不盡如人意。
可她是那樣保守的人,即使過得並不幸福,也不願意走出那座牢籠。
他無可奈何,只有捧出一片真心,默默守護,期望她可以因此快樂一點。
不知不覺的,他將她的腳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瑩潤的腳趾,時不時無意地蹭過他的胯間。
不過幾下,他便硬了。
偷偷覷了白凝一眼,見她枕著手臂,面向床里,似乎毫無所覺,他的膽子便慢慢大了起來。
手下不停地調整動作,增加摩擦的力度與頻率,同時腰胯以微不可查的動作在她腳心慢慢聳動。
白凝睫毛輕顫,已經察覺到男人在做什么。
在男人按到腳底某一處時,她發出一聲婉轉的呻吟:「嗯……輕一點……」
鄭鴻宇急喘了口氣,被她這句頗有歧義的話語撩撥得越加難以自制。
他低著頭,指腹輕輕旋轉,問:「這樣可以嗎?」
「嗯……」白凝軟軟應了一聲,調整了下姿勢,故作不小心,用腳趾精准地蹬了下那硬挺的頂端。
男人立刻悶哼出聲。
白凝無辜道:「不好意思,我弄疼你了嗎?」
哪里是疼,在驟然的驚嚇和刺激之下,鄭鴻宇險些射精。
他穩了穩心神,將她兩只腳都握在手里,重重搓了搓,啞聲道:「沒事。」
將腳心對著腳心,從腳踝開始,一遍一遍捋到腳趾,勃起的性器隔著一重一重衣料,以雙手動作完全相反的方向,悄悄撞過去。
這快感本應極為輕微,可因著視覺的刺激和當事人渾然不覺帶來的緊張情緒,無形之中翻了無數倍。
眼看鄭鴻宇皺緊眉頭,瀕臨爆發邊緣,白凝惡念突起,忽的收回雙腳,催促道:「很晚了,你快回去吧,被人看見了不好。」
鄭鴻宇僵直身體,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將欲念止住,啞聲回答:「好。」
看著男人用奇怪的姿勢別別扭扭走了出去,不知道為什么,白凝有些想笑。
她實在是壞得過了頭。
長發散落在松軟的枕頭間,她活動了活動因過度使用有些酸麻的雙腳,只覺意猶未盡。
和不同男人調情的感覺,真是好到令她上癮。
刺激,禁忌,沉淪,瘋狂。
好勝心,虛榮心,以及,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所帶來的,無法替代的成就感。
她想,自己說不定可以……再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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