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韁(雙出軌)_ 作者:鳴鑾
最終,梁佐以失敗告終。
而作為勝利者的白凝,也沒討到太多便宜。
她拖著酸軟到快要不聽使喚的雙腿,扶著僵麻的腰,慢吞吞往外走。
射到手軟腳軟的梁佐爬起來,追上她的腳步,臉色仍舊黑如鍋底:「這么急著走干什么?我送你。」
這點身為男人最基本的風度,他還是有的。
白凝倚著牆,似笑非笑,暗含譏諷:「梁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明知她那張令他又愛又恨的小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梁佐還是犯賤地回應:「什么?」
「你是在做愛,還是在打架?」白凝不動聲色地往他心口戳刀子,「一點技巧都沒有,只知道用蠻力,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暗沉沉的臉色,立刻轉為紅色。
梁佐被她戳中痛處,跳腳大罵:「胡……胡說八道!小爺我閱女無數,經驗豐富得很!你他媽才是雛兒!你們全家都是雛
兒!」
他自己卻難免心虛,因為知道她說得沒錯,方才在床上,精蟲占據大腦,他只知道玩了命地沖撞,按著她往死里做,確實毫無
技巧。
怪不得……怪不得她不肯叫床,難道是真的沒爽到?
梁佐陷入有生以來經歷過的最大打擊中,感覺自己的自尊和驕傲都被她踩在了腳下,狠狠摩擦。
偏偏他還沒有底氣抗議。
白凝懶得和他多說,打了個哈欠,道:「我先回去了,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事情,不會反悔,但做為老師,我還是誠懇建議
你,勤能補拙,最好多找幾個床伴,鍛煉鍛煉技巧,以你現在的水平,實在是有點兒……」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似乎
是大發慈悲地照顧他的自尊心,止住了話音。
可梁佐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她眼睛里閃過的鄙視和不屑。
有點兒什么?拿不出手?丟人現眼?貽笑大方?
不管男孩子如何腦補,又是怎樣陷入深重的自我懷疑中,徹徹底底地失眠的,白凝迅速打車回家。
只希望自己這一番打壓,能夠令他顏面無存,短時間內不好意思再來找她求歡。
就算真的要做,也請在技巧上下些功夫吧。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一點,相樂生還沒回來。
將男孩子留在她身上的味道清洗干凈之後,白凝換上純棉的睡衣上了床。
這一覺睡得不大安穩,夢里,她用毯子把自己緊緊裹成一團,蜷在角落。
相樂生帶著一身的酒氣回家。
擔心熏到白凝,他走進浴室認真洗了個澡,又用茶香味的漱口水漱了好幾遍,等到確認身上沒有任何異味之後,方才走進卧
室。
朦朧之中,白凝感覺到毯子被拉開,冰冷的身體陷落在一個格外溫暖的懷抱里。
她下意識地趨近熱源,手臂和腿一起纏上去,死死抱住他。
帶著清淡香氣的吻印在她的臉頰,熟悉的聲音低低傳進耳朵,帶著令她安心的力量:「我回來了,睡吧。」
白凝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相樂生醒過來的時候,看見懷里的女人往他這邊側著身子,正在專注地看他的臉。
素手摸了摸他英挺的劍眉,她的嗓音還帶著初醒時的慵懶:「老公,你昨天晚上幾點回來的?我等了你好久。」
相樂生心頭發軟,湊過去親她,道:「快十二點才到家,下次不要再等了。」
白凝笑著又和他歪纏了一會兒,這才散著一頭青絲坐起身子:「你再睡會兒,我今天要開會,得早點去學校。」
「昨天那家酒店做的小籠包味道很不錯,聽說是請的南京老師傅親手包的,我打包了一份帶回來給你嘗嘗,吃完再走吧。」相
樂生說著也跟著她一同起身,從冰箱里取了飯盒,放在蒸籠上加熱。
兩個人吃完早飯,一個去學校,一個去單位,走了相反的兩個方向。
主持著開完早會,安排好本周科研組需要完成的重點工作,白凝關掉投影儀,抱著筆記本往外走。
走到門口,她被鄭鴻宇攔了下來。
給她發短信她不肯回,在學校里也總是有意無意躲著他走,男人已經察覺出白凝多日以來的冷淡,飽受相思之苦,卻一直找不
到機會和她深談,這次終於發了急,不管不顧地把她堵在會議室。
「小凝,你給我幾分鍾時間,我們聊聊好嗎?」男人缺乏底氣與自信,態度越發卑微,也越發令白凝不喜。
白月光應當有白月光的清醒覺悟,她本來也只打算拿他做個消遣,從沒想過真的和他發生點兒什么。
女神走下神壇,未必能得到追求者的小心對待,絕大多數情況下,相處過一段日子,曾經熠熠生輝的光環便會消失,泯然於眾
人。
到那時,他們一樣會出現嫌隙,會相看兩生厭,尤其是曾經高高在上的那一方,往往接受不了巨大落差,心生怨憤,乃至仇
恨。
那樣有什么意思呢?
換做以前,白凝可能還會暫且敷衍著,拿他解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