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一個多小時,她和他一起置身於會場中,他的放浪形骸,想必全部被她看見。
如果他去拉她,她會不會嫌這只摸過別人身體的手臟,不留情面地甩開他?
除此之外,他更擔憂目前這種岌岌可危的平衡被打破,她情緒失控,和他當眾撕破臉皮。
當然,他也對自己在這種狀態下的情緒管理能力沒什么信心。
男人,畢竟是獨占性的動物。
他也只是個庸俗的普通人,和無數雄性生物一樣,希望外面彩旗飄飄,家里紅旗屹立不倒。
看見白凝出軌,還在別人面前展現出那樣熱情美艷的另一面,那一面連他都沒有見過,他這樣驕傲自私的男人,怎么可能會不生氣?
現在隱而不發,也不過是強行忍耐著罷了。
兩個人的臉色更差,腳步加快,一起往正門的方向走。
剛剛走到會場中央,所有的燈光突然滅了。
金色的手鐲上帶著某種熒光物質,在一片漆黑里亮起熒熒的光。
喧鬧的聲音靜了一靜,一個跳脫的少年音從遍布四周的音箱里傳出:「surprise!接下來進入face的『飢餓游戲』環節,男嘉賓可以選擇帶金手鐲的女賓做愛,不管發出性愛要求的男人是誰,有多少個,女賓通通不能拒絕!狼多肉少,everybodyletsparty~」
氣氛頓時熱烈起來,身邊的尖叫聲和笑罵聲不絕於耳,不時有人從白凝旁邊撞過去,帶得她踉蹌了一下。
「操!這他媽都幾個男人了?我好像摸到七八條腿,連個縫都插不進去!算了算了,我再換一個。」一個男人罵罵咧咧。
「啊!不……你進錯地方了!」女人痛苦地呻吟著。
「操的就是你屁股,嘖,真緊,騷貨後面不會是第一次吧?」另一個男人猥瑣地調笑著。
……
相樂生條件反射地去看白凝的手腕。
黑漆漆的一團。
他松了口氣,將混亂的環境和擁擠的人群所帶來的危險當做合理借口,轉過身向她靠近。
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
昨天下午,兩個人還面對面坐在陽台喝下午茶,她嘴角沾了奶油,他自然地伸手過來幫她抹掉,還在唇邊輕輕蹭了蹭,笑容溫和,神情溫柔得能將她溺斃。
現在,她只覺得脊背一陣陣往上冒寒氣,下意識地往後退。
這一退,便撞到了陌生人的後背。
說的是只操戴著金手鐲的女賓,但說實話,到了這種亢奮刺激的當口,還有幾個男人願意認真去看女人的手腕?只要撈到一個女人,管她戴的什么鐲子,先按住占一番便宜再說。
陌生的男人順勢往她臂膀上一摸,摸到柔膩非常的肌膚,心中大喜,立刻摟住她的細腰,嘴唇往她臉上湊:「小可憐,缺男人了吧?不急啊,我好好心疼心疼你……」
一只大手鉗住他的手腕,力道強勁,有如鋼鐵,立刻將他從女人身上拽了下來。
男人慘叫一聲,揮拳還擊。
相樂生感應到掌風,抬手擋住,仗著多年來未曾擱下的好身手,干脆利落地卸掉他兩條手臂,在他殺豬一樣的慘叫聲中,把他一腳踹翻。
這一切,也不過發生在三四秒之間。
白凝不言不語,看著相樂生打人,疑心病再度發作。
他才不是在保護她,明明就是心里有火,不好沖她發作,所以拿人泄憤。
他憑什么對她產生那么大的火氣?他自己又有多光彩嗎?
思維陷入死循環里,本能地不停把錯處往他身上堆積,好令自己好過。
相樂生收拾完不識好歹的男人,牽住白凝的手,把她往懷里帶。
白凝皺著眉推搡他,被他一把抱起,放在旁邊供人休息的藤編吊椅上。
半圓形的椅背保護她的後背,而她的身前,則被相樂生完全擋住。
身後鬼怪橫行,妖魔亂舞,男男女女群交在一起,戰勢如火如荼,想來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
相樂生不想再讓其他男人揩油,又擔心在自己分神對付別人的同時,那個操過白凝的男人會再度出現,趁亂將她帶走。
只能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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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自由發表自己的看法,但是相互之間不要吵架哦~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耐心一點,看下去。
最後,我怎么這么喜歡暴走狀態下的夫妻倆呢?(魔鬼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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