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韁(雙出軌)_ 作者:鳴鑾
危急關頭,梁佐強撐著抓住一旁的樹干借力,憑借手臂的力量把身體扭轉,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扳手重重砸在地上,泥土飛濺,出現一個不小的坑窪。
梁佐臉色愈白,雙手卻被身後的人制住,動彈不得。
男人再度逼近,好似催命閻羅,令他心生絕望。
他慌亂地掙扎著,高聲呼救,雙腿每晃動一下,都傳來令人難以忍受的痛感,直擊天靈蓋,令他一陣陣發暈。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狗叫聲。
「汪汪!汪汪汪!」
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哈士奇拖著條長長的狗繩,撒歡似的跑過來。
一個大嗓門的中年婦女緊跟在身後追:「叮當!叮當別跑!哎呦……哎?你們在干什么?」
青年男人見勢不妙,暗罵一聲,揮手示意撤退。
梁佐被他們丟下,身子後仰,腦袋磕在一片爛泥里,眼睛睜得很大,嘴巴大口大口呼吸著,大難臨頭的驚恐和劫後重生的喜悅
交錯在一起,令他一時緩不過勁。
「哎!你沒事吧?」中年婦女牽住狗繩,猶猶豫豫地站在兩米開外,不敢貿然接近。
哈士奇卻好奇地往前掙了掙,伸出舌頭想要舔他。
他不能倒下去,他還要去救白凝。
想到這里,梁佐精神一振,雙臂撐著身軀就要往外爬,受傷的膝蓋不小心擦過地面,立刻引發無比強烈的痛楚。
他長長嘶一口氣,仰起臉看了看遮天蔽日的茂密枝葉,再也撐不住,一頭昏了過去。
接到匯報電話的相樂生臉色不太好看。
對面的男人連聲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是我們辦事不力。我讓下面的人去調查了,那小子被送到了s市骨科醫院,住的是
vip高級病房,他爸害怕他再出事,還安排了幾個保鏢在門口守著,不太好動手。但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您放心,這事兒
沒完。」
「不用了。」相樂生沉聲否定。
同一張牌,不適合出兩次。
對面更加不好意思:「事兒辦砸了,我也沒臉要您的錢,只求您別記恨……」能和他這樣的大人物打交道,是他做夢也求不來
的事,他沒能把事情辦得萬無一失,自覺臉上無光,只能把姿態低到泥里。
相樂生頗為大度:「說好的價錢,一分也不會少你。但事情沒辦好,嘴可是要封好的,你明白吧?」
「那是自然!」對方滿口打包票,「您放心,這點兒職業道德我們還是有的。以後要是再有不長眼的人招惹到您,您想得起我
的話,我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當當,絕無後患!」
掛斷電話,相樂生打開筆記本,翻看私家偵探剛剛傳過來的,梁家的背景資料。
看到梁有德名下的諸多房地產開發項目時,他眼神動了動,不動聲色地低下頭,喝了一口咖啡。
不肯老實當太監,那就讓你全家給你陪葬吧。
白凝穿著墨綠色的真絲睡裙走進書房,頭發散著,睡眼惺忪。
「醒了?」相樂生立刻闔上筆記本,走過去摸摸她的臉,「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白凝揉了揉肚子,柔弱又依賴:「我來例假,肚子難受。」
相樂生把她攔腰抱起,大步往主卧走:「你回床上躺著,我去給你煮紅糖水。」
一小碗帶著生姜辣味的紅糖水喂進白凝口中,她很快熱得出了汗,沒有骨頭似的緊貼著相樂生撒嬌。
一場動盪過後,她似乎格外沒有安全感,黏人得厲害。
相樂生也有心彌補,十分配合,動聽的情話不要錢地往外灑。
兩個人絮絮說著話,不一會兒,白凝又玻璃心發作,細白的手指在他胸口畫圈,臉上現出哀怨之色:「樂生,外頭那些年輕漂
亮的小姑娘,是不是特別招男人愛呀?」
相樂生立刻用嘴唇堵住她的唇,纏綿悱惻的一個吻之後,他頭抵著她的頭,手捏著她的手:「小凝,我們不提那些了好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