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罰。
「咕咚」一聲。
羅儀靜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
這句話卻飛快地變換成具體清晰的畫面,在她腦海里徐徐展開,占據了她的全部思維。
女人睫毛顫抖,明顯的緋色從兩腮一路爬到修長纖細的脖頸,氣息也逐漸加促。
她所有的異常反應,全部落入心懷不軌的男人眼中。
有意思。
縈繞於心的郁結終於短暫地被捕獵的亢奮所揮散,相樂生將純黑色鑲金邊、造型流暢漂亮的鋼筆放在指間熟練地轉了幾轉,舞出一片殘影。
薄唇輕啟,語氣分外正經,帶著幾分嚴厲:「把手伸出來!」
羅儀根本無法拒絕。
事實上,克制著自己不要跪倒在地,臣服於他,便已經接近了她忍耐的極限。
面前的男人,清冷英俊,渾身上下散發著亦正亦邪的神秘氣息,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怎么也掩蓋不了的強者氣勢。
她好想匍匐在他腳下,認他為主,成為他的寵物,為了他的一句贊賞而竭盡全力。
那樣的話,漂泊流浪的心便可找到一處棲身之所,她甚至可以再貪婪一點,妄想從肉體爛到靈魂的自己在他這里,得到凈化與救贖。
羅儀伸出手的同時,狠狠咬了咬舌尖,咬出幾顆血珠。
不,相樂生根本不知道,她的腦子里,正在盤旋什么樣的齷齪念頭。
他這樣正常正經、愛妻愛家的好男人,若是了解了自己的真實面目,只怕要惡心得想吐,厲聲喝她趕快滾開吧……
「啪」的一聲脆響,堅硬的筆桿重重抽在白嫩嫩的手心,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羅儀受驚地低叫一聲,蜷縮手指,火辣辣的痛感傳來的同時,一股熱流從身體深處涌了出來。
「呵。」相樂生冷笑一聲,不近人情地用鋼筆較細的那一端強行撥開她的手指,「做錯了事,還敢躲?」
說著,他又敲下來第二下。
緊密相挨的兩道紅痕很快顯露出來,羅儀著迷地看著掌心,為這久違的快感而目眩神迷。
相樂生冷冷發問:「知道錯了嗎?以後還犯不犯這種低級錯誤?」
羅儀咬唇忍著快要脫出口的呻吟,徒勞地遮掩著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隨著他一下又一下的抽打,腿心濕透。
「說話!」仗著會議室絕佳的隔音效果,相樂生將聲量放大,「眼神躲躲閃閃地看哪兒?看著我!」
氤氳著情欲與掙扎的一雙美目遲疑著和他對視。
所有的猜測得到了驗證。
相樂生的內心涌現出磅礴的成就感與滿足感,壓抑多時的暴虐沖動呼嘯而出,形成無形卻帶著重重威壓的強大磁場,將獵物牢牢壓制,一步步拉入自己的捕獵范圍。
「我……嗯……」羅儀已經忘記了言語,失了魂一樣陷落在他充滿掠奪性的眼睛里,因羞恥與懼怕而滾落兩行淚珠,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你臉紅什么?抖什么?」相樂生用鋼筆重重戳了戳她的側腰,「說你兩句你還哭?打你兩下你有意見?」
理智崩盤,羅儀終於忍不住,雙膝軟倒,跪在他面前。
脊背彎曲,額頭順勢貼在他的小腿上,羅儀閉上眼睛,拋卻臉面,本能地表達自己一直壓抑著的渴望:「我沒有……我沒有意見……我好喜歡……」
haitaΠg(嗨棠書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