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孩子射出的精液,又濃又多,一股腦兒糊在黑色的平角內褲上。
江臨的臉燒得通紅,手忙腳亂地松開還未完全疲軟的性器,一邊胡亂在內褲上擦拭,一邊聲音干啞地回:「白小姐,有事嗎?」
他做賊心虛,覺得自己的嗓音透著說不出的古怪,上牙和下牙打架,差點咬住舌尖。
白凝渾然不覺,揉了揉眼睛,在一片漆黑中輕聲道:「我口渴,有熱水嗎?」
指縫里還掛著沒來得及清理干凈的黏稠物,江臨用另一只手掀開被子,飛快穿好鞋子,規規矩矩站直:「有的,我去給您倒。」
熱水是他進屋時燒好的,這會兒溫度正好合適,他快速翻出個一次性杯子,倒了大半杯,屏住呼吸,走近前遞給她。
這個過程中,那只沾滿污穢的手一直悄悄背在身後。
白凝接過杯子,不急著喝,反而抽了抽鼻子,問:「江臨,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呀?」
江臨膽戰心驚,硬著頭皮否認:「什……什么味道?沒……沒聞到啊。」
白凝勾起唇角,輕啜一口溫水,不疾不徐地揪著這個話題不放:「真的沒有聞到嗎?」
她靠近他半步,在他身上嗅了嗅。
男孩子緊張得一動也不敢動。
一滴汗水從額頭無聲墜下。
捱著漫長且煎熬的審查,一顆心幾乎跳到嗓子眼,江臨才聽見女人得出的結論:「你用的什么洗衣液呀?還挺好聞的……」
「咕咚」一聲,他咽下一口唾液,只覺最高強度的訓練,都不及剛經歷過的這一刻令他緊張恐慌。
白凝小口小口喝完水,重新回去睡覺。
滿腹心事的少年窩在狹窄的沙發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直到天色發白才勉強睡著。
早上七點鍾,白凝剛剛洗漱完畢,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江臨打開門,對中年男人行了個標准的軍禮:「首長好!」
男人不甚在意地點點頭,將手里提著的小籃子遞給他,對白凝笑道:「阿凝,你要的小狗,我給你送過來了。」
白凝笑著走過來寒暄:「謝謝張叔叔,您太客氣了,我本來打算待會兒過去找您呢。」
男人慈愛地笑著擺擺手。
他哪里敢勞煩領導女兒親自跑一趟?
「阿凝,在這里住著還適應嗎?那個誰……」他看了眼江臨,一時間想不起這個新兵叫什么名字。
江臨知趣地提醒:「首長,我叫江臨。」
「嗯……江臨,你用著還順手嗎?」男人親切地問道。
江臨下意識地挺直了腰背,標准的軍姿站位,耳朵悄悄豎起。
「他呀……」白凝有意沉吟了一下,這才笑著回答,「還可以。謝謝您的關心,我在這里住得挺好的。」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男人離開後,白凝就著江臨的手,拉開籃子上覆著的白色棉布。
兩團小肉球呼呼大睡著,剛剛足月,黑黃相間的毛發蓬松柔軟,看起來十分可愛。
白凝覺得有趣,伸出手指戳了戳其中一只的耳朵。
小狗崽脾氣很大,不高興地伸出爪子撓了撓,翻了個身,肚皮朝天,繼續做大夢。
白凝淺笑起來,眉目浴著清晨熹微的光,顧盼流轉,勾魂攝魄。
她看著小狗,江臨悄悄看她。
用過早飯,等溫度上升了點兒,兩個人帶著兩只狗寶寶,找了塊僻靜無人的草地玩耍。
荒草過膝,泛著脫水干燥後的淺金色,風一吹沙沙作響,揚起一片片波浪。
黑色多一些的那只性情安靜,窩在白凝懷里,用還沒長全的牙齒嘬她嫩白的手指,一點兒不疼,反而有些隱隱的癢。
白凝咯咯地笑,看見黃色多一些的那只小狗跑得遠了,連忙招呼江臨去追。
一人一狗在草叢里追逐,不多時,江臨拎著小狗崽的後頸皮,把他抓了回來。
他肩寬腰細,臉上泛著朝氣蓬勃的紅潤,眉目俊俏得不像話。
白凝伸出手。
江臨以為她是要抱狗,連忙將提著狗的右手遞過去,沒提防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天旋地轉,他被她按倒在地,騎坐於腰上。
江臨的一雙鳳眼因吃驚而睜大,磕磕巴巴道:「白、白小姐,你……」
有一瞬,他恍惚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他被鎖在了昨夜那個荒唐奢侈的春夢里,至今未醒。
不然的話,這樣高高在上、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怎么會壓住他,坐在他身上呢?
她甚至漸漸俯下身,那雙比花瓣還要鮮妍的嘴唇,一點一點向他靠近。
白凝銜住了少年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唇瓣,輕輕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