んáitángsんцwц 第二百三十(1 / 2)

脫韁(雙出軌)_ 鳴鑾 3206 字 2020-08-25

先利益誘惑,再捧出真心,就算只有那么一點點,對於他和她這樣寡情自私的人來說,也已經是最頂級的誠意和最光明磊落的

態度了。

若說白凝沒有動搖半分,那肯定是自欺欺人。

其實,離家出走的這段時間,她似乎比之前還要迷茫與困惑。

最初的最初,第一次越界的時候,她以為盡情享受男人們的仰慕情欲,便能獲得快樂。

可肉體之歡太過短暫,銷魂蝕骨的幾十分鍾後,取而代之的往往是比之前更洶涌的空虛。

她追逐新獵物,攻心亦奪身,不斷嘗試新的游戲方式,興致勃勃,樂此不疲,從中汲取巨大的成就感與滿足感。

但酣暢淋漓的性事之後,她看著枕邊人或熟悉或陌生的臉,偶爾也會想——

欲望這回事,到底有沒有邊界和底線?

後來,她失去了束縛著她也拉拽著她的那根婚姻之索,頭重腳輕地往下墜落。

剛開始的時候,致命的威脅和極限的刺激令她腎上腺素飆升,整個人陷入逃離牢籠和限制的死亡狂歡,醺醺欲醉,享受著這放

縱的快樂。shЦщЦ(海棠書屋)

可是,底下是個無底洞,她在半空中停留得太久,激情退卻,新鮮感減退,似乎又進入了新的困境。

就這么無休無止地捕獵、享樂,不將任何人放在心上,也沒有任何人真心愛她、長長久久地停留在她身邊,何嘗不是另一種折

磨?

她厭惡自己的欲壑難填,卻又不可避免地感到恐慌和害怕。

可是,真的要和相樂生和好嗎?這是轉機,還是新的困局?

更何況,兩個人之間,仍有未愈的沉痾和重重難題有待解決。

她實在沒有信心。

「樂生……」對方將話說到這地步,她再端著冷臉,抱著敵意,未免有些太過不近人情,便投桃報李地拿出了對等的善意與坦

誠,「有很多事,我一直沒有和你說過,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慢慢說,說什么都可以。」聽出她態度的松動,相樂生長長松了口氣,低聲鼓勵,「我聽著呢。」

「我……」白凝如鯁在喉,嘗試了好幾次,才把橫亘在兩人之間最大的隱憂攤到明面上講,「我不喜歡小孩子,我不想生,從

一開始就不想,這兩年我裝作很積極的樣子,其實一直在偷偷避孕。」

相樂生臉上溫柔的表情凝固。

白凝有些不安地看著他,眼神卻沒有退縮半分。

她不想再委屈自己,這種事情,本來也無法妥協。

這顆不定時炸彈,早晚要爆。

相樂生沉默了一會兒,語氣復雜:「你在吃葯?」兩年時間,他竟一無所覺,這是不是也從側面反映了,他到底有多忽略她?

「嗯。」白凝從旁邊的手提包里摸出一板葯片,遞給他看,「我吃的是這種長效避孕葯,從你不戴套的第二天就開始吃了,從

來沒有間斷過。」

「……」相樂生俊朗的面容微微抽搐,將葯片團了團,丟在桌上,想發火又舍不得,最後說出來的話雖然是指責的內容,語氣

卻是盡量克制溫和的,「你知不知道,吃這種葯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

他想起一件事,臉色越發不好看:「你例假總是不准,還會痛經,十有八九和吃葯有關系,以後不許再吃。」

白凝困惑起來。

相樂生的邏輯思維能力一向條分縷析,這次的關注點卻肉眼可見地歪了。

「重點不是這個啊。」她出聲提醒。

「我知道。」相樂生松了松頸間的領帶,解開一顆紐扣,「我也有件事想告訴你,其實……」

他輕咳一聲,表情有一點窘迫:「你根本不用吃葯,我做過結扎。」

白凝的表情一片呆滯。

她消化了好一會兒,這才匪夷所思地道:「為、為什么?」

「因為我也不想生孩子。」徹底脫下面具的相樂生臉上是生動又強烈的嫌惡,「我家那種基因,有什么繁衍後代的意義嗎?如

果生個男孩出來,長大後沾花惹草,到處捅婁子,要給我惹多少麻煩?生個女孩就更難辦了,我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被哥哥弟

弟叔叔伯伯們染指嗎?」

還沒成年的時候,他便堅定了這個念頭。

剛結婚那幾年,他打著「想和白凝多過幾年二人世界」的旗號,順順利利糊弄過去。

眼看要到而立之年,他擔心惹白凝生疑,索性一勞永逸,借出差的名義做了個結扎手術,回來便表達出打算備孕的意願。

其實,得到白凝的積極回應之後,他的愧疚感還小小地閃現了一下。

白凝看起來很喜歡小孩子,他沒辦法和她協商丁克,提都不敢提,只能拖過一日算一日。

看著她為備孕去醫院檢查身體,還要承受兩邊父母的壓力,他自私地選擇視而不見,想著等兩個人年紀大了,再用「命中注定

和孩子沒有緣分」這樣的說辭哄她接受「現實」。

白凝反應過來,對他的無恥程度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凶巴巴地瞪他:「所以你這兩年全是在演戲騙我嗎?相樂生,你可真會

騙人!」

相樂生寧願看她發怒的模樣,也不想再看見她傷心流淚,這會兒見她恢復到了生機勃勃的模樣,悍不畏死地低下頭在她臉上親

了一口,笑道:「彼此彼此,你說我們倆是不是絕配?」

見他得寸進尺,白凝忙不迭把他推開,不自在地摸了摸臉頰,耳朵尖卻有些發紅。

她正色道:「我還沒說完。」

相樂生也端正神色:「好,你繼續。」

「我真的沒有做m的傾向。」白凝知道性生活不和諧絕對會成為影響夫妻感情的一大問題,「你之前在那方面就對我不太感興

趣,我也不可能勉強自己接受調教來迎合你,所以……」

「等等。」相樂生打斷她,「誰說我對你不感興趣?」

若不是兩個人的這次談話過於重要,他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想操她。

往死里操。

白凝眨眨眼,有些無辜:「不是嗎?之前不是你規定的夫妻義務履行日嗎?每周三、周日才可以做,其它時間你根本不想碰

我。」

「我怎么不想碰你了?」相樂生滿頭霧水,「小凝,剛結婚的時候,不是你說我要得太多,下面又太大,你被我弄得很疼,有

點害怕這種事,我為了體貼你,才減少做愛次數的嗎?」

兩個人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都是聰明人,很快便明白了這場大烏龍的前因後果。

他太緊張她,把女人的口是心非當了真,過早地劃定了夫妻相處的界限,並嚴格遵守,不敢越雷池半步。

她慢慢成熟,心靈空虛,情欲覺醒;他又長期處於欲求不滿的狀態,這段婚姻不出問題才有鬼。

這誤會,真是鬧得太大了。

相樂生頗有些哭笑不得:「我剛才已經說過,如果對象是你,常規的性愛我也很喜歡,至於頻率的問題……」

他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很樂意調整。」

白凝「呸」了他一口,臉頰不爭氣地紅起來。

相樂生得寸進尺,整具修長的身軀貼過來,把白凝擠到沙發角落,腆著臉問:「老婆,都說完了嗎?說完我們該辦正事了。」

他拉著她的手,引她去摸褲襠里不知什么時候隆起的一大包:「我這段時間真的很安分,起碼比你安分得多,這里想你想得厲

害。」

「……」白凝還不太能適應他絲毫不加遮掩的無賴與放盪,心跳加快,小手在他的掌心里用力掙扎,「相樂生,你……你放

手……」

相樂生不但不放,反而居高臨下地緊緊壓住她,一條腿卡在她雙腿間,膝蓋抵住柔嫩的花穴,輕輕頂了頂,又打著圈磨。

他輕咬一口她通紅滾燙的耳朵:「老婆,以後我再也不哄你騙你了,我的真面目都給你看,只給你一個人看,好不好?」看起

來,她的接受能力十分良好,他對兩個人未來嶄新的相處模式不由多了幾分樂觀。

白凝偏著臉躲避他的親吻,可無論她怎么躲,他都會窮追不舍,緊纏不放。

兩手被他按在沙發靠背上,嘴唇被他用力啄了幾口,腿心大開,已經開始滲出情動的液體,突如其來的恐慌和不確定卻又一次

襲擊白凝的心。

她探究地看他,不知道自己再度和他攪合在一起,到底是對還是不對:「樂生……人的占有欲不是與生俱來的嗎?你真的可

以……可以接受我和別的男人……」

不止是他,連她自己都沒有信心,在面對他和其他女人親熱的時候,可以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