んáitángsんцwц 第二百四十(1 / 2)

脫韁(雙出軌)_ 鳴鑾 2949 字 2020-08-25

大年初三的早上,夫妻二人向白禮懷辭行,開車回家。

駛離軍區的時候,白凝透過車窗往訓練場地瞥了一眼,那里匍匐著幾十個穿著統一制服的身影,正在緊鑼密鼓地訓練著。

差不多的身高和體型,壓根分不出里面有沒有江臨。

那天之後,她沒有再見過他,更沒有給過他只言片語的安慰。

沒有必要。

她也不想看見他受傷的、憤恨的、或者委屈的表情。

伏在最後排的少年,渾身沾滿泥土,似有所覺地抬頭看了一眼。

一輛擦洗得一塵不染的黑色賓利呼嘯而過。

額頭上的汗水掉下,糊進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她教會他愛情,引導他探索身體的欲望,給予他無數快樂,和十倍分量的絕望。

而最難過的是,他甚至沒有機會和她好好告別。

相樂生聰明地對白凝短暫的低迷情緒視而不見。

他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對她的感受抱以理解。

養條狗養熟了還能培養出點兒感情,更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呢,扔掉後難過個一時半刻,再正常不過。

開出去二十多里地後,在相樂生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之下,白凝的心情漸漸調整過來,臉上也帶了笑意。

相樂生看氣氛不錯,輕咳一聲,正色道:「老婆,我想跟你討論一件事,客觀討論,不帶情緒,你如果不喜歡聽,我們隨時打

住,好嗎?」這件事他前兩天就想和她談,被她勾得神魂顛倒,一直沒找到機會說。

白凝狐疑地看他一眼,摸不清他的心思,表情也嚴肅起來:「你說。」

「我尊重你的隱私,所以並不打算過問你之前的床伴,但是我想知道,你和他們做的時候,從來不戴套嗎?」單從他碰見的那

兩次,就能看出白凝在這方面的隨意放縱,可這樣的高危性行為,不由得他不擔心。

白凝沉默片刻,臉色有些發紅。

「老婆,你別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單純地和你探討這種行為的背後動機。」相樂生握著方向盤的手很穩,聲線更

穩,「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知道他們的私生活干不干凈,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病,毫無防護的性交隱患太大,以你的性

格,不應該這么不小心的。」

他直擊問題核心,令白凝不由不深思了一會兒,頭一次直面自己的內心世界。

過了好幾分鍾,她才組織好語言,有些艱難地說:「可能是……我把自己偽裝得很完美,但是又十分清楚地知道,真實的自己

有多差勁,這種割裂感太強烈,折磨得我很痛苦,又找不到發泄的渠道,所以……有的時候,我就想自暴自棄,覺得做什么都

無所謂,甚至隱隱期盼著別人把我搞得更糟更臟,獲得一種……一種變相的心理代償吧。」

她當然知道不戴套是不對的,可是又有一個聲音在腦子里說:你已經這么爛了,還在乎更爛一點嗎?

相樂生多多少少理解了她的想法,卻並不贊同:「以後有我幫你消化這種負面情緒,你可以在我面前釋放本性,不需要再綳得

那么緊。但是,我們得約法三章,從現在開始,除了咱倆上床的時候,和任何性伴侶發生關系,都必須戴套,保護好自己。」

他拿自己做為恪守規則的正面案例:「二哥幫我找的那對雙胞胎都是處女,夠干凈吧?可我還是不敢大意,從頭到尾都戴著

套,沒有直接接觸過她們。還有之前的那些,我一直特別注意做措施。」

「除了安全,還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相樂生看了若有所思的白凝一眼,「老婆,我不想你繼續吃避孕葯,太傷身體。」

就算已經承諾了開放式婚姻,可相樂生內心還是有點獨占的小念頭。

比如,只有他擁有不戴套操她的權利,只有他可以內射。

他必須做最不一樣的那一個。

當然,這種自私自利的心思,順勢而為便可得逞,不必攤到明面上講。

白凝想了想,鄭重點頭。

誰能想到,相樂生當天晚上便打了臉。

兩個人到達綠野小區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半。

走進久違的家門,白凝打量了兩眼幾乎換過一遍的家具和裝飾擺設,又回憶起了那場荒唐混亂的大戰。

她回過頭問相樂生:「老公,那天和祁峰打架,你傷得嚴重嗎?」

這關心來得太晚,相樂生卻照單全收,順著桿子往上爬,哼了一聲:「肋骨斷了兩根,住了一個星期的院,你說嚴不嚴重?」

白凝臉色有些訕訕,男人走近前,指節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要是有點良心,今天晚上就……」

他附耳說了幾句葷話,白凝又羞又怒,素手推開他,轉身收拾行李。

口袋里的煙已經抽完,相樂生在家里翻了翻,沒找到備用的,拿了手機走到玄關:「老婆,我下去買包煙,順便買點吃的回

來,你想吃什么?」

「水煮魚。」白凝不客氣地點菜,「我還想吃辣子雞,你順路再買兩盒酸奶回來吧。」

男人一一應了,穿好外套出門。

幾分鍾後,敲門聲響起。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白凝剛剛換好家居服,一手攏著披散的長發,一手開門。

溫柔的笑容定格在臉上,她看著門口站著的陌生少女,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蘇妙穿著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粉色大衣,有賴於許紹這幾日鞍前馬後的照顧和調養,臉色多多少少好看了些,下巴卻仍然是尖

尖的。

因著要來見正宮,她如臨大敵,出門前化了全套的妝容,多多少少恢復了些以前的嬌媚青春,一路上不停給自己加油鼓勁,畏

畏縮縮的脊骨也挺直了些。

可苦心建立起來的自信,在看見白凝的第一眼便坍塌殆盡。

相樂生的妻子……完全不像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她眉眼含笑,五官柔美,意態從容,氣質高雅,肌膚光潔得令蘇妙打心眼里嫉妒,單層的睡衣掩蓋不住玲瓏有致的好身材。

就算說她是自己的同齡人,只怕也是有人信的。

更不用說,有些富養起來的雍容高貴,根本是難以模仿復制的。

東施效顰,不過是自取其辱。

「你是?」白凝的笑容淡下來,語氣卻並無不悅,客客氣氣問道。

「我……」蘇妙緊張地咬了咬嘴唇,准備好的話語竟然一時間忘了個精光,卡了好半天才擠出一句,「相太太你好,我叫蘇

妙,我……我可以進去說嗎?」

白凝放行,看著少女脫下外套,露出微凸的小腹,微微皺了皺眉。

察覺到她的目光,蘇妙鼓起勇氣,又挺了挺肚子,小手輕輕摸了摸,目光飽含歉意與無奈:「相太太,對不起,我本來不應該

來打擾你的,可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我……我懷了樂生哥哥的孩子……」

第二百四十五章家庭糾紛

蘇妙已經在附近蹲守了四天。

相樂生的家庭住址,還是她偶然聽他在陽台接快遞員的電話時提到的。

她當時便留了個心眼,悄悄記下。

沒想到,竟然真的有用上的這一天。

至於為什么會想到挑他不在的時候,對他太太搞突然襲擊……

自然是因為——柿子要挑軟的捏。

她沒有那么天真,又多多少少了解些相樂生的為人,很怕直接找上他,會被他不留情面地拖到醫院墮胎。

正宮就不一樣了。

但凡是個女人,猝不及防面臨老公出軌還搞出個孩子的事實,都要方寸大亂,六神無主,生怕小三和老公才是真愛,自己成為

無依無靠的失婚婦女。

更不用提,相樂生還是有頭有臉的體面人物,走仕途的人最重名聲,他太太少不得要多為他考慮考慮,想盡辦法息事寧人。

蘇妙快速擠出兩滴眼淚,開始了她的表演。

「相太太,我是真心喜歡樂生哥哥的,我跟他說過,只要他偶爾過來看看我,我就很滿足很開心了,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你們

的家庭,更不想傷害你。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人很難控制住自己的心,姐姐你也是女人,你能理解的吧?」她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