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同志你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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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有水聲在耳邊響起。

楚魚朦朦朧朧地聽到了腳步聲,猝然一驚,原本還有些潰散的神魂立即歸位,即刻轉醒。

睜開眼,模糊地看到了幽暗的山洞頂壁。眨眨眼睛,還未看清面前的一切,身體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傳來一股恐怖的劇痛,痛得楚魚動彈不得,幾乎不能呼吸,只能奄奄一息地癱倒在地上。

靈脈仿佛被撕裂了般,身體外又是滾燙滾燙的灼痛感,痛到極致時,楚魚大腦有些嗡鳴,眼前發花,剛剛才醒來,又直接痛昏了過去,沒過一會兒,又被折磨醒來。反復幾次後,楚魚死死咬著牙,勉強能不昏迷過去了,眼風稍稍一斜,暼到旁邊似乎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閻衡魔君?!

……那就死定了。

楚魚認命地閉上眼,他現在壓根一動也不敢動,畢竟身體現在的狀況糟糕到了極致,仿佛動一下都要折了骨,跟玻璃似的易碎。

雖然有些奇怪閻衡魔君為何遲遲不動手殺了他,但全部精神都放在抵抗那股滅絕般的劇痛時,反而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感了。

楚魚心中嘆了口氣。

看來主角不死定律也並不是定律……

「宿主不可以質疑定律哦~」

耳邊忽然響起飄揚的小語調,楚魚悚然一驚,下一刻就轉變為暴怒,咆哮起來:「你還敢出現!」

系統哈哈哈:「宿主稍安勿躁~系統只是進行了維護~現在維護完成~忠誠的007系統為您服務~」

楚魚吼完,泄了點怒氣,已經冷靜了些,再一聽系統的話,收了怒意,冷聲道:「忠誠?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閻衡魔君的這段劇情是怎么回事!」

系統賣萌裝傻:「就是這么回事呀~」

楚魚面無表情。

系統沉默片刻,語調飄揚中帶了尷尬:「其實~這段劇情已經是原著的結局了~」

那就是說主角不死定律沒有了。

「結局了?」楚魚反復咀嚼了幾遍這三個字,只覺得愈發不對勁,皺緊了眉頭,「這段劇情已經過了,不算劇透,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統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好半晌,才把原著大綱的設定說了出來。

楚魚聽完,臉色已經黑了。

不得不說,這本書的作者,是標准的閑得蛋疼,難怪以一種完美的姿態撲街了。

原設定是,閻衡魔君出世,然而能封印閻衡魔君的楚家人已經被主角殺盡,沒有人能阻止閻衡魔君。他殺光了天淵門上下,包括前來阻止的陸輕安。而主角也受了重傷,被女主們帶著逃到了清圖。

歸來的閻衡魔君恨透了正道與魔道,那些自作聰明以為能控制住他的魔修統統被殺,他跨過了正道八大地界,最終找到了引魂幡。魔幡一揮,陰氣沖天,怨氣如雲,無邊的瘴氣以魔幡為中心散發出去,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接觸到這股瘴氣,堅持不了多久便會死去,魂魄則被引魂幡收去,繼續壯大實力。

魔修們發現自己玩脫了,不鎮壓閻衡魔君不行了,痛哭流涕地和正道再次結盟,拉著僅剩的幾個正道思考解決方案,卻束手無策。

當年封印閻衡魔君的那些人的後裔全部死了,而閻衡魔君的殘魂一回來就吸收了無數人的靈力與精血,實力迅速回升,剩下的人全部聚到一起也不夠他塞牙縫的。

由焦霞開始,瘴氣彌漫到雲錯時,千鈞一發之際,有人提出了法子。

像當初一樣,有人借用仙器獻祭了自己,封印了殘魂。如今雖然沒有仙器,但只要有人願意犧牲自己,說不定也是能封印閻衡魔君的……

這段時間修為突飛猛進,已經快要觸摸到化神期的主角二話不說,站了出來。

因為殺了能封印閻衡魔君的人的就是他。

聽到主角要去送死,女主們哭唧唧不願意,幾番掙扎後,女主們毅然表示要跟隨主角,生死不離。主角感動得熱淚盈眶,然後帶著他們一起回焦霞去送死了……

最終的結局就是,主角心愛的女主們全死了,也成功封印了閻衡魔君的殘魂。可主角有金身不死定律,獨活了下來……

活著的修真者們視主角為救世主,自行集合到一起組成了一個大門派,擁主角為門主。

主角只能坐在高高的殿堂頂上,看著於破敗中重新煥發出生機的山河大地,一顆心卻逐漸枯萎,蒼涼大笑,最後自封入棺,著人將他與女主們的衣冠冢埋在了一起。

天要他不亡,可世間已經沒有真正關心他的人,他也沒了存活的*。

這天地間總是枯木逢春,萬花開遍,陽光高照,可卻絲毫融化不了他心中無邊的冰雪。

……

作者最後總結:他被一生,沒有春秋,只有冬夏。非寒即炎,終不得解。

楚魚眸中微微濕潤,喉間微哽,一瞬間幾乎想哭出來,卻又將淚意壓了回去。

好容易控制住了情緒,楚魚一瞅系統界面就氣到炸裂,一瞬間將自己能想到的詞兒都拎出來將作者罵了個狗血淋頭。

屮艸芔茻去你大爺說好的種馬文!特么沒啥金手指就罷了還把謝羲寫得那么悲慘!

幸好……幸好他來了。

不能讓謝羲陷入原著那般的劇情,他必須活著離開這鬼地方。

楚魚又罵了之前躲躲閃閃的系統一頓,睜開眼,咬了咬牙,手撐著冰涼的地面,慢慢坐了起來。

旁邊果然有個人,安安靜靜地坐著,藏匿在陰影中,看不甚分明。

雖然看不清,楚魚卻能感受到這人身上沒有一絲殺氣與戾氣。

不是閻衡魔君?

這深淵底下,竟然還有人?

楚魚艱難地縮到山壁上,靠著山壁半躺著,動了動唇,好半晌才發出了嘶啞的聲音:「……你是誰?」

那人不答,身子依舊不動,若不是此前有聽到腳步聲,楚魚都要以為他是坐化在那里了。

楚魚輕咳幾聲,喉間全是淡淡的血腥氣,不免有些難受地重咳起來,一口血差點就吐出,又被他生生壓了下去,好半晌才順了氣,呼吸有些急促:「你是誰?閻衡魔君的手下?」

除了閻衡魔君的手下,楚魚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在這魔淵中陪著閻衡魔君長眠。

那人終於出聲了,聲音卻比楚魚這個受了重傷的還要嘶啞低沉,甚至有些生澀,似乎很多年沒有開口與人說過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