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菲和董青面面相覷。

董青抱抱手：「不知這兩位老哥在哪里就職？」

瘦二一邊吃一邊說：「說起俺們的職業，那可要嚇你們一跳，俺們是專管殺人的。」

「什么？」

肖菲姐妹臉色大變。

董青低聲說：「肖菲，你瞧這倆人滿臉陰氣，是不是歹徒？」

肖菲心中驚慌，口中卻道：「你別多想，既是朱醫師的朋友，一定不會是惡人。」

朱九戒說：「胖兄、瘦兄，你們既然不肯走，就好好地坐下吃行不行？」

胖大說：「行，行，瘦二，坐下，別讓人家把咱們當成八輩子沒喝過酒的。」

瘦二說：「這話倒是真的，想想真有多年沒喝酒了吧。」

胖大碰碰他的胳膊：「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把朱老弟的客人嚇壞啊，說話時注點意啊。」

瘦二吐出口中的骨頭，兩只油漬的手往身上擦了擦，眼珠子掃著桌子上的菜，嘴里說：「明白了胖大，放心吧，你剛才在外面不是叮囑過了嗎，俺絕對不給朱老弟惹麻煩。」

朱九戒看看胖大。

胖大朝他擠弄了一下眼，說：「朱老弟放心，俺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朱九戒松了口氣。

服務員為各人倒滿了酒。

董青和肖菲對視一眼，雙雙舉杯：「朱醫師，這杯酒我們夫妻敬你，謝謝你救了甜甜。」

朱九戒端起杯子，說：「我也謝謝兩位的盛情款待。」

三人一同飲盡。

瘦二端起臉前的杯子：「喂，沒人和俺們喝啊，胖大，咱倆喝。」

說著，瘦二和胖大碰了杯子。

肖護士靠在朱九戒身邊，低聲說：「朱醫師，你這兩位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啊？」

朱九戒支吾著說：「是偶爾認識的，他們自由散漫慣了，不太懂酒場的禮節，肖護士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肖護士搖搖頭：「只要是朱醫師的朋友，我也會當他是朋友的，沒事，大家盡情喝吧，朱醫師，來，我也謝你一杯。」

瘦二見肖護士和朱九戒喝，便舉起杯子對肖菲和董青說：「來，咱們四人喝。」

肖菲和董青不便推辭，只好與他們碰了杯。

很快，菜又上來了，還有兩瓶白酒。

瘦二左手抓起一瓶酒，右手抓過一根鴨腿，一條腿踩在椅子上，咬開瓶蓋，咕咚咕咚就是幾大口。

胖大剛抓起僅剩的一根鴨腿，見甜甜乞求似地望著自己，一笑：「小姑娘，鴨腿給你。」

甜甜接過鴨腿笑了：「謝謝伯伯。」

胖大伸手在她的臉上一摸。

甜甜說：「伯伯，你的手像鬼手一樣，好涼。」

「是嗎。」胖大呵呵一笑：「小姑娘，你怎么知道鬼手是涼的？」

「是媽媽說的。」

胖大呵呵一笑：「你媽媽說的對，小姑娘，要是伯伯是鬼，你怕不怕?」

甜甜往肖菲的懷里鑽了鑽，又搖搖頭。

「好孩子，鬼不可怕的，不用怕他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