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中心有十幾名工作，系著顏色和印制統一的圍裙。

朱九戒朝其中一個抱抱手：「請問誰是這里的老板？」

一個人說：「我們都不是老板，老板能干這種活嗎？要找老板去辦公樓，老板在二樓辦公。」

朱九戒掃目望去，看到一牌鋼架架構的辦公樓矗立在飼養中心北側，前面豎著一張牌子：「天禽地畜飼養中心。」

在中心左右各有一些雞室，從透氣孔中看出，里面的雞都滿滿的。

在中心後面有一面池塘，池中鴨子成群，正在戲水玩耍。

樓共有兩層。

朱九戒上了二樓，還沒來到老板辦公室前，就聽里面傳來嗚嗚的聲音，仿佛有人被誰堵住了嘴巴。

朱九戒奔了進去，抬頭一看，原來是胖大和瘦二，正在訓斥著一個頭發微禿的中年人。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違法的，對不起老百姓？」

「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事與我無關啊，兩位英雄好漢，大叔大爺，你們放過我吧……」

朱九戒笑了：「二位怎么又找到這里來了？」

瘦二笑道：「我在替你辦事啊，胖大說了，你要來這里調查鴨子，哼，這家伙養的鴨子不但害了小女孩，還把俺們害得不輕。」說著，瘦二拍拍自己的胸，朱九戒發現他的胸部居然像女人一樣，一邊鼓起一個包，只是左邊的包大右邊的包小。再看看胖大，和瘦二樣子差不多。

「哈哈。」朱九戒大笑，笑完又覺得這事問題相當嚴重。

「兩位，你們吃了多少烤鴨？」

「差不多百十只吧，也記不清了，娘的，俺胖大本來比瘦二英俊瀟灑，這一變成女人，就不如瘦二顯得苗條迷人了，我受不了這口氣。」

說著，胖大啪啪啪連打了中年人幾巴掌。

中年人裂著嘴說：「兩位爺，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朱九戒走上前，拉住胖大和瘦二，對中年人說：「你說問題不在你身子，那在誰身上？」

「這個……該是飼料的問題吧。」

「飼料……」朱九戒想了想，說：「飼料有什么問題？」

「我的飼料都是從大而肥飼料公司買的，老板說吃了他們的飼料，鴨子能夠縮短成長時間，而且個個膘肥肉壯。」

「他的飼料效果這么好？」

「還不是添加了雌*激素之類的東西嗎？」

「大而肥飼料公司在哪兒？」

「是b縣的一家民營企業。」

「好啊，你居然知道還購買他們的飼料，可把俺們害慘了，你瞧瞧俺偉岸的男人身現在成什么了？你賠，賠……」瘦二抓著中年人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中年人呼吸困難，直翻著白眼：「大爺饒……饒命，我陪，一定陪……」

瘦二將他放下：「陪多少，拿來。」

中年人從抽屜里取出一疊錢，說：「這里有一些錢，算是給二位的精神損失費吧，希望你們別把這事捅大，要是外界的人知道了，我的生意也就完了。」

朱九戒說：「你還想騙錢？」

「不，不，不敢了，我以後會從正規公司進飼料的，請您們放心，只是……我做個生意也不容易，請您們保守秘密。」

瘦二點了點票子，問中年人：「這些錢能買不少吃的吧？」

「三位要是去一般的酒店，估計吃個十次八次的用不完。」

「太好了。」瘦二將錢揣起，把朱九戒和胖大推了出來：「行啦，俺看原因不全在這位老板身上，人家表現不錯了，走，咱們找個像樣的飯店吃一頓，俺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