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哥,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楊縣長兩口子喜歡你呢。」
「可我喜歡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難道你就不想娶芊芊姐姐?」
朱九戒苦笑:「常月,你瞎想什么啊,我心中只有你一個。」
「你說的我不信,你對芊芊姐姐的感情,或許你自己還沒感覺出來,其實,你內心里是有她的。」
「我……」
朱九戒搖搖頭:「不,常月,你別多想,我對芊芊,只有一份敬重,沒有你說的那種感情。」
「你胡說,如果只有敬重,你怎么會為了恩恩付出這么多?七天七夜啊,你損失了多少真元?」
「可恩恩是我的干女兒啊,我這么做是應該的,換了你,你能不這樣做嗎?」
「話雖如此,可我看得出來,你是不忍看到芊芊姐姐痛苦,才覺得逆天而行的,是不是?」
「有這層意思吧。」
「戒哥,這世上,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你心里想什么,我是能感覺出來的,依我看,你就娶了芊芊姐姐吧。」
「你還胡說。」
「我不是胡說,是為芊芊姐姐著想,芊芊姐姐年齡比我大,而且老公去世了,一個人帶著個女兒,家里多么需要一個男人幫助。」
「你啊。」朱九戒嘆息一聲,說:「別胡說了,回家吧。」
七天七夜,朱九戒的確真元損耗太大,再加上和石員外的打斗,朱九戒一回到家,便進入了夢鄉。
常月卻睡不著。
常月側著身子,看著身邊的朱九戒,腦子里想起楊太太的話,心說:如果戒哥真的娶了芊芊姐姐……不,自己怎么有這樣的想法呢,自己是愛戒哥的,決不能讓任何女人得到戒哥……可是,芊芊姐姐……
常月和柳芊芊關系也非常好,尤其她看到恩恩乍死後,柳芊芊悲痛欲絕的樣子,當時,自己心中就想,如果自己能救活恩恩,即使搭上性命也願意。
難道自己可以搭上生命,就不能忍痛割愛嗎?
說實在的,從楊家到自己家里,這一路上,常月心情就非常復雜。她一會兒覺得,自己不能讓任何女人得到朱九戒,一會兒又覺得柳芊芊母女太需要幫助了。
不知為什么,當時在楊家,常月不想說破自己和朱九戒的關系,但是,現在想來,她心里也在後悔,後悔不該說那樣的話。
但是,在當時的心境下,她的確不想讓楊太太失望。她知道,楊太太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楊太太沒有錯,因為母愛永遠是偉大的,雖然她或許顯得有些自私,甚至可以說有些霸權,但是,她的一切都是為了女兒。何況,她是教育局長,平常說話辦事,形成了這樣的習慣。
常月看看朱九戒,眼皮輕閉,鼻息均勻,睡得好不香甜。
唉,戒哥啊戒哥,你可知道我此時的心情。
常月輕輕地將頭靠在朱九戒的臉頰上,心說:明天去和戒哥辦結婚證吧,看來自己和戒哥的婚事再拖下去,還不知發生什么呢。
第二天早上,朱九戒起了床,做熟了早飯,常月才從睡夢中醒來。這一夜,常月胡思亂想,很晚才睡去。
吃了早飯,朱九戒要去上班,常月說:「戒哥,今天別上了。」朱九戒看看她說:「是不是想讓我陪你逛街啊?」
「不是,我才不是那種超市女郎呢,戒哥,我想去民政局轉一圈。」
「去民政局干啥啊?」
常月心想,真是的,你說去民政局干啥啊,難道想還想不出來?
「戒哥,我想去了解一下辦理結婚登記證的程序啊,省得用著時不知怎么辦理。」
「原來是這事啊,你自己去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自己……我……干脆我自己結婚得了。」
「常月……你今天情緒不太好?誰惹你了?」
「沒人惹我,我心情好極了。」
「那就好,我擔心你心情不好,在楊家說的話全是氣話。」
「那不是氣話,現在才是氣話。」
「現在,你在生誰的氣啊?」
「當然是你,除了你還有誰?」
朱九戒覺得奇怪,他摸摸腦袋,說:「常月,我……我哪里讓你生氣了?難道我不該救恩恩?」
「應該,救恩恩和我生你氣是兩碼事?」
「那到底因為什么事啊?」
「戒哥,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我是真不懂,我不懂自己哪里做錯了,讓你這么生氣。」
「算了,看來,我只能告訴你了。」說著,常月說:「戒哥,難道你我就這么耗下去嗎,雖然愛情可以耗個十年八年的,可是,我們耗得起碼?既然你我兩情相悅,為什么不把婚事辦了呢?」
「常月,你是說我們的婚事啊……」
「是啊,難道這還不是大事嗎,咱們姐夫小姨子關系,天天睡在一起,如果不趕快把婚事辦了,鄰居們還不知怎么議論呢。」
朱九戒想了想說:「好吧,咱們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