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2)

淫盪的地下室 小野 2700 字 2020-08-25

初春的陽光照在精神醫療中心醫院的草坪上,小草吐出了細細的嫩芽,陣陣微風送來了梅花的清香。雖然乍暖還寒,春的氣息已經撲面而來。

我身著病員服漫步在草坪上,王利宏和老李一左一右的跟在後面。

「坐下歇一會兒吧,余總。」老李提議。

我們三人盤腿坐在草坪上。太陽光照在臉上、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感到十分的愜意。

「余兄,「王利宏開口道:「明天上午我們來接你,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

「是誰送我到醫院來的?」我問王利宏。「噢,那天中午我們接到酒樓的電話,說你喝醉了,我們趕了過去。酒店的經理說,和你一起的那個女的告訴服務員,等你酒醒後會拿公司的信用卡付賬。後來,她帶著孩子上了一個禿頂老頭開的皮卡車走了,酒店經理從你身上找到名片通知我們的。」「余總,那天你醉得真厲害!」

老李接著說:「我們把你送回去,你一直都沒有醒酒,水都喂不進去,夜里一點多鍾送你到醫院打吊針。」「余兄,」王利宏補充道:「第二天上午你醒來後,誰你都不認識了。看見女的就喊婷,老是在說:婷,你怎么會變成這樣?怎么會變成這樣?……醫生看了,認為你可能受了什么刺激,建議轉院,我們就送你到這兒來了。」「余總,心里悶著最傷人!」老李慢吞吞的對我說:「信得過我們,就說一說那個婷吧。我總覺得這事和酒店的那個帶小孩的婦女有點關系……」「是啊,不信他們倆,我還能相信誰呢?」沉思良久,我抬起頭來:「我就和你們講講婷的故事吧……」聽完我的敘述,王利宏和老李都沉默著。過了一會兒,王利宏看著我,有些激動的對我說:「現在這個女人不值得你愛了,忘了她吧!可她遲早會知道你的情況、對你糾纏不休的,你不能再和她有任何聯系。兒子嘛,那是你的親骨肉,不能讓她養大,必須在你的身邊教育、培養。至於怎樣才能達到這個目的,我有上、中、下三策……」王利宏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老李,又接著對我說:「下策嘛,憑我們偵察兵的技能,把個小孩子弄到你的身邊來,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如果曝露了,那是你的親生兒子,公安機關的介入倒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她們家的糾纏和法院的干涉,會有不少的麻煩……」我示意王利宏繼續說下去。「中策成功的可能性大些。她貪財,錢給到一定的數目,又是孩子的父親要孩子,她會答應的。只怕她弄清了你的經濟實力,胃口越來越大……」

「最好的辦法是讓她自己找上門來,強迫你收下孩子,並且一分錢也不要。那你就要心腸狠一點、硬一點,別認這個孩子、根本不認識什么婷!激怒她、讓她扔下孩子就走,正好達到我們的目的!欲擒故縱——這是上策。但是,真正行動起來,時間長些、費用也多一些。具體行動方案,特別是在細節上,還要認真、細致的考慮考慮……」老李插過話來:「王副總的上、中、下三策,總結起來,也就是一拐、二買、三騙。我想不管怎么做,最重要的三條就是:一不能留有後遺症、二不能有法律方面的麻煩、三是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好了、好了,我們現在去吃飯,祝賀余總康復。」

「還是自己的家里舒服啊!哎,你們坐、你們坐。」我一屁股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同時招呼著王利宏和公司公關部的經理吳琴。老李有事走不開,王利宏和吳琴開車接我出院回家。

「余總,你這兒環境真優雅,像個世外桃源。」吳琴像個小燕子似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吳琴今年二十一歲,身材高挑、美麗大方、活潑開朗,做公關工作是再合適不過了。這不,說著、笑著她又到廚房里忙起了午飯。

「老弟,你的上策,具體行動方案考慮得怎么樣了?我很感興趣。」趁著吳琴去忙活的空檔,我問王利宏。

「余兄,就怕你的心太善,計劃再好也成功不了,所以暫時要對你保密。」王利宏狡黠地眨著眼睛:「余兄,心慈手軟是辦不了事情的。你讓老李別操心,一切交給我,只要照我說的做,三個月內,包你抱著兒子美吧!」王利宏邊說邊打開了公文包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交到我手上:「看看吧。」信封里三十來張照片,全是我兒子的:室內、庭院、街頭、小河邊……有些是我熟悉的場景,照片上的兒子笑著、跑著、跳著……

「你是怎么搞來的?這么快?」我一面開心的看著照片,一面驚奇的問。

「偵察兵的雕蟲小技。八十幾公里路,昨天下午跑一趟、裝扮成記者,不就……」王利宏輕描淡寫而又頗為得意的回答。

這小子一向精明過人、辦事細致、沉著冷靜,似乎沒有他辦不成的事。相比之下我要遜色不少,只是在體能和格斗上占他上風。

新兵連的擲彈訓練課目、實彈投擲場,一個驚慌失措的家伙,把手榴彈甩到了我的背後。王利宏沉著地撿起了冒著白煙的手榴彈、扔進了山溝,救了我一命;野外生存訓練,我一手夾住失足滑落岩底、昏迷不醒的王利宏,獨臂、徒手攀上了一百多米高的陡峭山岩,及時送他到醫院,撿回了他一條小命。

生死與共的戰友、兄弟,沒得說。我拍著王利宏的肩膀:「好吧!利宏老弟,這事就請你全權辦理吧。」正在聚精會神地欣賞著兒子的照片,冷不丁一只手突然從背後伸了過來,搶去了手中的照片。

「什么東西讓余總這么入迷?」吳琴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了客廳,搶過照片,一面看著一面大呼小叫:「呵!這孩子長得真可愛。王副總,你的兒子?」「不,這是我的兒子!」我接過話來。

「你的?余總什么時候有的兒子?怎么,你結過婚?哦,對了!余總是在開玩笑,今天是四月一號,愚人節!」「小吳,余總的私事。不該問的、不要多問;不該說的、也別說出去。」王利宏認真的對吳琴說。

「嗯……我……知道。」一向伶牙利齒的吳琴顯得有點口吃,愣愣的回答王利宏。

似乎王利宏的嚴肅使得吳琴有些尷尬,我打著岔、轉過話題:「小吳啊,午餐准備好了嗎?咱們開飯吧。」吳琴的廚藝不錯,飯菜很可口。午餐中,王利宏興致盎然、懸河瀉水的高談闊論。一貫嘰嘰喳喳的吳琴反而不言不語,靜靜的聽著我們天南地北的閑聊。

午飯後,稍事休息了一會兒,王利宏興致不減,又提議:「今天是周末,大家也沒什么事。余兄的噪子不錯,不如到你的小歌廳去,一展歌喉,如何?」「也好!老弟的舞姿極棒、鸞回鳳翥,不妨盡盡興、展展風采。」「哪里、哪里!不過,趁此機會,請我們能歌善舞的吳小姐教你跳舞,怎樣?」「免、免!我是學不會跳舞了,習慣性的小架子格斗動作,硬得嚇人……」說說笑笑,我們來到了地下一層的小歌廳里。我開啟了音響設備,拿過話筒、唱了起來,王利宏也拉著吳琴跳起了舞。

心情好的因素,我這個歌唱水准二流的業余愛好者,拿起麥克風馬上就找到了感覺。我很快就融入了歌曲之中,連接唱了三首歌,贏來滿堂喝彩聲。

吳琴邊鼓掌邊走到我的身旁,拿起了另一只話筒:「余總,我和您合作一首《心雨》吧。」「不好、不好!換一首、換一首……」王利宏向吳琴連連搖手。

「行、行,就唱《心雨》好了!」我正在興頭上。

「我的思念,是不可觸摸的網……」吳琴唱歌的功底與我旗鼓相當。

「為什么總在那些飄雨的日子……」我十分投入的接唱。

「因為明天,我將成為別人的新娘……」唱著、唱著,突然,我的思緒飄盪起來。五年前的那一幕猛然閃現在我的眼前,婷……

……吳琴的歌聲聽不見了、伴奏的音樂也聽不見了。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只有婷在我的腦海里閃爍、跳動……。

「余總、余總,該您唱了!」吳琴的呼喊聲驚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