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柳絮情第2部分閱讀(2 / 2)

揚起柳絮情 作者不祥 6006 字 2020-08-25

谷胤颺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懲罰性地在她雪白的鎖骨吮出一塊吻痕。「我是說,叫我的名字」颺「。」

「噢……」她皺起眉,因突如其來的刺麻感。

「痛嗎?」一瞬間他又後悔了,輕輕地舔過被他肆虐過的瘀青痕跡。

「嗯,一點點。」說痛又不很痛,充其量可以稱得上刺刺癢癢的。

谷胤颺看著她微蹙的眉、泛著霞色的雙腮、輕啟的紅唇,頸間留著他舔吮過的瘀痕,無一不刺激他微微泛疼的心臟,他說不出心頭漲滿的熱潮是什么樣的情緒,卻讓他想在她身上得到更多。

「這樣呢?」溫熱的唇往下滑去,手指以極輕的力道解開她浴袍的系帶,大掌隨之覆上她的渾圓。「舒服嗎?」

「你……你在做什么?」混沌的腦子總算有點回魂了,她隱約察覺兩人之間的曖昧,心頭升起一股難以解釋的怪異感。

「做噯做的事。」圓丘上的淺紅莓果刺激他的感官,他順著心之所向張口含住。

「呃——」她悸顫地一震,下意識地拱起上身,卻反而將自己迎向他的輕浮。

谷胤颺心喜她的「配合」,舌尖輕揉慢搶地吮過她顫動的蓓蕾,感覺她在自己口中綻放、堅實,蠢動的手掌按捺不住地往下滑動,越過她小巧凹陷的肚臍,直往她神秘的三角幽谷前進……

「嗯……」之前稍稍撥開的燥熱感,莫名地被一股更強大的熾熱重新取代,她輕喘著氣,想在紊亂的思緒里找到一個足以令人換氣呼吸的出口。

邪惡的指隔著純棉底褲揉蹭她敏感的女性禁地,她下意識地夾緊雙腿,卻又虛軟無力地任由他輕易撥開。他壓在她身上,胸膛貼上她平滑的小腹,順勢褪去她腿間的阻礙物。

「不!不可以!」當他企圖越過她身上的最後一道防線,略粗的指腹按壓在她最敏感的珠蕊之際,霍地所有的思緒回歸到混沌的腦海,她慌張地推拒他的攻勢,連聲大喊。

「你不是想安慰我嗎?那就把你自己給我!」她的力氣根本像只小綿羊,對他這只大野狼完全起不了絲毫作用。

「我是想安慰你,可是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她好慌,怎么會讓自己落入這么不堪的境地?是他太過純熟,還是自己讓他有機可乘!?

「你不也挺享受的嗎?現在才說不要未免太遲了吧!」該死的!她玩的是哪一套的欲擒故縱?他都快拔槍上陣了,這妮子才說不要!?

「沒有!我才沒有!」她急得快哭了,拚了命地就著腳跟往床鋪的另一頭挪移。

「那你現在是什么樣子?要說是不情願,我看沒人會相信!」她的推拒讓他稍有松動的心扉瞬間冷凝,他惱怒地抓住她逃避的腳跟,用力將她拉回自己身下。

「不要!」她將淚珠子困在眼眶里,不願讓他看出自己的脆弱,兩腿不由自主地並攏,霍地往上一弓,正巧踢到他的鼠蹊部。

「該死!」谷胤颺怎么也沒料到她會突如其來地來這一招,雙手疼痛難耐地護住下體,無力地倒卧在她腳邊,豆大的冷汗由他的額際迅速冒出,俊俏的五官全皺在一起。

「你……你還好吧?」柳珞君見他一臉痛苦至極的模樣,驚駭的跪坐而起,小手怯怯地抹去他額際的汗粒。

「你要不要試試?」他咬牙切齒地由齒縫中迸出聲音。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她當然沒經歷過這種陣仗,但怎么也曾聽聞過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猛烈沖撞之後會有多痛,雖然她不知道那會痛到什么程度,不過看他整個人縮成一團,應該真的很痛吧?

「不是故意的都這樣,你要是蓄意,那我這輩子不就成了太監!?」他火大地大聲咆哮,不斷深呼吸以減輕疼痛的感覺。

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噢!天殺的!他現在總算可以體會那種無力的感覺了!

「那……我要怎么樣才能……幫你?」她無措地一下輕撫他的頭,一下又慌亂地縮回手,雜亂無章的舉動全數落入他微眯的眼瞳。

「該死的!你把內褲穿好、浴袍拉好,就算幫我很大的忙了——」真要命!他在這邊痛得半死,還得忍受她外泄的無盡春光,簡直是火上澆油,無止境的痛苦!

「啊!」柳珞君羞紅了一張臉,飛快地拉緊身上的浴袍,慌忙中找到被他隨手亂丟的內褲,背著他快速地將衣衫整理好。

谷胤颺喘著氣,又好氣又好笑地看她手忙腳亂的嬌態,疼痛終於慢慢減緩。

柳珞君飛快地跑進浴室,擰了條濕毛巾又跑出來,小心地擦拭他汗濕的臉,心口惴惴地亂跳。

怎么辦?他是不是就讓她給毀了?她是無心的啊!要不是他亂來……

「夠了,收起你那少得可憐的同情心,我沒事了。」他氣惱地奪過她手中的毛巾,不是很認真地責罵道。

柳珞君像個小媳婦一樣,委屈地扁著小嘴,卻再也沒敢看他一眼。

「睡吧,這張床讓給你。」他僵硬地「爬」到另一張床,硬邦邦地在床上躺平。

「你……還很不舒服嗎?」她不放心地看他把燈光調小,只留下兩張床之間的小燈。

「你要不要過來幫我」揉揉「?」他嗤笑。

她狠狠地抽了口氣,泛紅的臉蛋更形酡紅。

「就知道你沒有同情心!」谷胤颺閉上眼,懶得再理那個令人心煩的蠢女人。

「不會……不會有問題吧?」她想了想還是放不下心,提起勇氣又輕聲問道。

「你再多嘴,我馬上就拿你做」實驗「,讓你體驗看看它有沒有問題!」他索性背過身子!把被褥拉過頭頂,杜絕她可憐兮兮的「魔音」。

柳珞君咬了咬唇,看著他僵直的背影好一會兒之後,才拉起被讓自己滑進柔軟的床鋪里。

她知道今晚會發生這種事,自己也占了一半的錯,畢竟要不是她什么心存仁慈的婦人之仁,她不會見他稍有脆弱,便自以為仁心地對他付出安慰。

人家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雖然她也時常安慰浩浩,但畢竟浩浩是個純真的小男孩,不像那個大男人,安慰、安慰,安到最後變成她自己不安了,甚至讓他自以為是的認定她是無底限的付出,反倒成了「慰安」了……

有了這前車之鑒,她往後可得更加小心才是。

省得到頭來,又像這次一樣,變成一團混亂收場……

直到她輕淺平穩的呼息由身後傳出,谷胤颺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深幽的黑瞳望著昏暗的牆面若有所思。

他今天晚上的話為什么這么多?甚至於連對那幾個至交好友都不曾提起過的事,今晚他卻一股腦兒地全讓那個小女人知道,為什么?

是因為他們有了共同的親人嗎?

他不屑地以鼻孔哼了聲,共同的親人?是那個已經作古的徐燦宏嗎?還是那個每次看到他,直沖著他喊爸爸的小鬼頭?

諷刺的是,那個作古的家伙,他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也是到最近才知道有這么個人「曾經」出現在他和她的生命里,這樣值得他對她這么剖心掏肺的嗎?

還有,那個小女人憑什么認為他需要安慰?他不過是抒發心里的不痛快,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地妄想給他什么安慰呢?

她有什么目的?說不要跟他結婚是欲擒故縱嗎?天曉得他可是鐵鷹集團里四大公子之一耶!多得是女人想攀上谷家少奶奶這個地位,她竟然說不!

不要就算了,他又不會拿刀壓在她脖子上,硬要她嫁給他。

那讓他抱一下總可以吧?也不肯!真是天殺的女人!

不肯跟他上床也不用踹他的命根子吧?雖然家里已經有浩浩那小鬼頂著,可是他以後還是得努力增產報國,壯大他們谷家的人煙啊,這女人這招實在有夠狠的!

他不耐地轉了個身,卻又看到另一張床上那張惱人的睡顏。

她睡得可真安穩吶!他在這邊不平衡得要命,她在那邊倒睡得快流口水了,真是沒天理!

藉著兩張床中間昏黃的小燈,谷胤颺就這么痴痴地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一夜無眠——

第四章

他們悻悻然地回到台北,沿途四、五個小時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整個狹隘的車廂空間充斥著難解的尷尬氛圍。

「媽咪!你回來啦!浩浩好想你哦!」一進門,浩浩就像一顆滾動的球般沖進柳珞君懷里,一連在她頰邊「啵、啵」地吻個不停,也在她臉上留下不少口水。

「小鬼,別擋在門口。」谷胤颺不屑地拎起他的衣領,強制將他拉離柳珞君的懷抱。「口水去擦一擦,臟死了!」他嫌惡地撇撇嘴,把浩浩丟進沙發里。

「爸爸,歡迎你回來。」浩浩一直感覺爸爸自從上次不見又「回來」以後,似乎變得不大一樣了,因此他敏感地與爸爸劃開一絲距離,但是媽咪教過他,不管對任何人都要有禮貌,所以他安分地向谷胤颺問好。

「嗯。」谷胤颺挑起眉,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脫掉外套,他沈身坐在浩浩身邊,隨手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翻看了起來。

其實在滿身疲憊地回到家里時,有個人這樣打聲招呼,或許對方不見得心甘情願,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感覺還真是不賴。

「媽咪,來,浩浩跟你說哦,昨天爺爺奶奶……」見谷胤颺沒再搭理他,浩浩又從沙發上滑了下來,熱絡地拉著柳珞君想要跟她咬耳朵,卻發現她的脖子下面有一塊青青的印記。「咦?媽咪,你被蚊子咬了哦?」

「嗯?沒有啊!在哪里?」柳珞君眨眨眼,她並沒有任何癢的感覺,怎么可能被蚊子咬了?

「這里啊!」浩浩天真無邪的指了指她的脖子上泛青的肌膚。「這只蚊子很大ㄏㄡ,咬這么大塊,媽咪不痛,浩浩給你呼呼。」

柳珞君霍地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小臉火速脹紅,她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偷覷谷胤颺的反應;谷胤颺輕咳了聲,兩頰泛起可疑的紅暈,趕忙用報紙擋住她的視線,不讓她看見自己的糗態。

「是啊,看來是只超大的蚊子哦!」高鳳英和谷德誠不知何時從哪兒冒了出來,高鳳英仔細地研究柳珞君身上的青紫,眉眼帶笑地語帶調侃。

谷胤颺不以為然地揚起眉,什么蚊子?他可不做吸人血那檔子事!

「伯父伯母……」柳珞君羞赧地以手遮住吻痕,臉上的紅霞卻無法明目張膽地遮掩。「呃……我有點累,想回房去了。」不待谷家二老應允,她便火速地逃回房間。

「等一下啦,媽咪,人家要拿企鵝娃娃給你看啦!」浩浩連忙趕上她的腳步,稚嫩的童音消散在樓梯間里。

「兒子啊,舍得回來啦?」這孩子真是的,珞君不是說當天會回來嗎?八成是他故意把時間拖晚了,才會在南部多留一夜,但……這樣也好啦!

想起珞君頸上的印記,高鳳英賊兮兮地笑了。

「媽,你在笑什么?」怎么笑得他心頭發毛?「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胤颺,你最近貧血嗎?」高鳳英煞有介事地問道。

「貧血?!」他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啊!」

「不然怎么會把人家吸成那個樣子?」高鳳英睨著他,語出驚人地坦白直言,讓身邊的谷德誠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無聊!」他微慍地咕噥了聲,沒搭理母親的胡言亂語。

「胤颺,你到底有沒有去問有關收養浩浩的事?」谷德誠清清喉嚨,決定不再讓兒子出糗,趁浩浩黏著珞君跑進房間時,開口詢問連日來他最掛心的事。

「嗯,可能有點問題。」谷胤颺揉揉眉心,又是一件棘手的事。

「怎么會有問題?我們是浩浩的親人啊!」高鳳英在一旁又插嘴了。

「這點當然無庸置疑。」谷胤颺把報紙摺好後放回茶幾。「關於收養的部分規定,收養者必須有完整的家庭,也就是已婚、沒有離婚的狀況之下,才擁有收養的資格,因為要確保孩子能在健全的環境下成長。」

「嗯。」谷德誠了解地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現在我們家符合這個條件的,就只有你們兩個,可是這樣浩浩就會成為你們的養子,這樣你們能接受嗎?」這樣輩分上便會變得復雜。

「那就由你來認養啊!反正浩浩叫你爸爸已經叫習慣了。」高鳳英自作主張地提出她所認為最好的意見。

「媽,我剛才說過了,收養者的身分必須是已婚,你明知道我還單……」

「那么你就盡快把婚事給定下來。」谷德誠打斷他的話,慎重地下了命令。

「你們要我臨時到哪里去找個新娘!?」谷胤颺懊惱地捶了沙發一記,但他還理智的沒當場發火,畢竟這就是他與父母之間微妙的親子關系。

「就珞君吶,現成的人選就在家里,你還要到哪兒去找?」高鳳英說道。

「她不行!」不提她便罷,提到她,他心頭就火。

他不否認自己對她的感覺和以前交往過的女人不大一樣,可是他又說不出哪里不同……反正就是她不行!

「為什么不行?難道昨天晚上你們什么都沒發生?」這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女孩頸上還留有明顯的吻痕,說他們之間到現在還是清白的,她實在不大相信。

「媽,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他嗤道。

好吧!他承認昨晚他是有這個意思和沖動,可是那女人不肯啊!他還被她踹了一腳,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疼咧!

「嘎?難道你……不行?」高鳳英下意識地往他褲襠瞧,惹得谷德誠尷尬地撞了撞她的手肘,以免讓兒子太過難堪。

「媽!」谷胤颺窘怒地低吼一聲,實在被這個天才老媽給逼怒了。

「試試看吧,胤颺」谷德誠拉下老臉,為了能讓孫子順利回到谷家,他不得不向兒子開口。「好歹浩浩跟珞君的感情深厚,另外找個女人他也不見得能適應,何況別的女人能不能疼愛浩浩都還是個未知數;你也知道浩浩都叫珞君媽咪,這份感情不容易切斷啊!」

谷胤颺定定地看向父母,再一次難抑心中的怨懟。

他們要在他身上尋找大哥的影子,他認了,畢竟他們倆也實在長得太像,而且多少又是因為他的關系才把大哥送走;可是憑什么為了那個小鬼,他就得犧牲自己,被派去跟那個女人「和番」?當他是王昭君嗎?

該死的!要是那一大一小的人兒不曾出現就好了,那他也不會把自己的生活給搞得亂了步調,都是他們的錯啊!

「胤颺,算媽求你,好不好?」高鳳英見谷胤颺臉上憤懣的神色,她不禁哀求道。

「媽,你別這樣。」為什么他該死的必須面對這一切?為什么!?「就算我肯,她也未必會點頭。」

「可以的,你可以說服她的,對不對?」

一句句是不是、對不對、好不好壓得他無力喘息。他心里很明白,即使父母對他有再過分的要求,他還是會答應的,畢竟他們現在也只剩下他這個兒子,他不盡孝道,誰來盡呢?

迷思的黑瞳緊緊地將父母的身影印進心里,最後,他聽到自己心里的嘆息——

「我會找時間跟她談。」

浩浩開始上學了,由於是雙語幼稚園,回到家里便滿口混雜的abcd加中文,常常逗得谷德誠和高鳳英笑得掉淚。

早早將浩浩哄睡,柳珞君百無聊賴地推開落地窗,一個人信步走到後院的花圃賞月。

今晚的月色分明,烏黑的夜空沒有半縷雲朵,是個賞月的好天氣。

她抬頭看向月光,任由銀色的光束將她照耀得渾身發亮,這有助於她好好地理清所有的思緒。

微微嘆了口氣,她在谷家的生活很放松,物質享受也很好,但卻不該屬於她。不知道這種日子還可以過多久,她只知道再不工作,以前所努力經營的店家會全數取消她的訂單,而往後若要重新開始,光是這點令她想起來就覺得好累。

可是就因她無法確定可以在谷家待多久,加上這里又不是她自己的家,她沒辦法把自己的生財工具帶過來;想到家里閑置的縫紉機和一堆堆的彩布,沒了底的心不勝唏噓……

「還沒休息?」熟悉的低醇男音突兀地加入她的思緒,令她微微一震。

「是你?」她旋過身看向來者,霍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