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柳絮情第4部分閱讀(1 / 2)

揚起柳絮情 作者不祥 6003 字 2020-08-25

,卻遲遲得不到里面的人給他任何回應。

這女人在搞什么東西?洗個澡需要洗一個小時嗎?他不僅跑到浩浩房里把自己和那小鬼都洗好澡了,還盯著那小鬼頭睡著,轉回房里竟發現浴室里還藏了個大麻煩,到底有沒有搞錯!?

「柳珞君!」敲了三分鍾的門,谷胤颺耐性盡失,他不得不出言恐嚇。「再給你半分鍾的時間,你再不開門,我就拿銅板開門了!」

「啊!」浴室里終於有反應出來了,一陣水盆掉落的聲響乒乒乓乓地傳了出來,伴隨著柳珞君尖細的驚喘聲。

谷胤颺很滿意收到這種效果,他先將燈關小,然後好整以暇地躺到床上蓋上被褥,長臂當枕地枕在腦下,修長兩腿交疊地等待美妻出浴。

沒有盛大的婚禮又怎么樣?!今晚怎么說都是他頭一回的洞房花燭夜,沒道理讓它虛度是不?他壞壞地勾起唇,閉上眼睛假寐。

柳珞君把身上的棉質睡衣拉得好緊,她小心翼翼地拉開一條門縫,探頭探腦地「探察敵情」,一顆心在胸腔里怦怦亂跳,越跳她就越緊張,越緊張的下場就是摔怦怦怦怦地跳得更亂、更急。

十燭光的昏黃光線讓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她眯起眼看了看床鋪,發現床上一大坨隆起,不安的情緒總算稍稍平緩;她關掉浴室的燈和風扇,大氣都沒敢喘一下地走進房間,躡手躡腳走到床邊,藉著薄弱的燈光看到他已閉上眼,霎時間她放松全身的緊綳,輕緩地坐上床沿,無聲地吐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懦弱,像個膽小鬼似的躲在浴室里沒敢出來,只因她不確定自己有那個膽量面對他的……碰觸。

誠如他所言,她並不討厭他的親吻,甚至有點……喜歡,可是夫妻之間並不止於單純的親吻,從他一再強勢的親熱舉動,她並非愚蠢到沒察覺他的欲望,也知道躲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但……唉~~龜殼能躲多久算多久——

側躺上床,她輕緩地拉起被褥蓋住肚子,沒敢再拉多些到自己身上,怕剛睡下的他會被自己粗魯的動作給擾醒,然後僵硬地閉上眼睛。

輕暖的被倏地被整張揚起,眨眼之間她整個人便籠罩在被褥之中,她還來不及細想,一只結實的手臂已由後方環住她的腰,密實地熨在她睡衣上。

「這么僵硬怎么睡得好?」熱呼呼的氣息噴拂在她耳側,溫熱的胸膛像塊磁石般黏貼她的背,長腿不知羞地勾住她的小腿,谷胤颺化身為八爪章魚之流,無賴地緊巴著她不放。「要不要我幫你按摩、按摩?」

柳珞君震驚地化成巨石,她頭著聲結結巴巴。「你……你不是、睡、睡著了?」

「嗯,我忘了告訴你,我的睡眠習慣不大好,通常不大容易入睡,你要不要幫幫我?」雖然明知困難重重,他還是期望她能主動投懷送抱。

「怎么?拿把鐵錘把你敲昏嗎?」被他這么緊摟著,她有點呼吸困難。

「小沒良心的,就知道你沒情調。」這個女人「單蠢」得像張白紙,他還能指望她有什么花前月下的浪漫因子嗎?唉~~

「呃……我們忙了一天,我很累,睡覺吧。」她避重就輕地企圖轉移他的注意。

「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這么說他就不高興了,她休想一語帶過。

「嘎,有嗎?」她「不小心」冒出點冷汗,顧左右而言他。

「沒有嗎!?你真是貴人多忘事耶。」他將手掌往上移了些,指腹暗示性地壓了壓她的胸線。

柳珞君閉了閉眼,她艱澀地吞了口空氣,因為她已經緊張得口乾舌燥。

「珞君,你在怕什么?」他伸長手指撐開她緊握的拳,親密地與她指指交纏。

「我這么惹你討厭嗎?你今天非得給我個交代不可!」他怎么這樣命苦啊!娶了老婆又不能碰,那他娶老婆回來做什么咧?供奉嗎?

「你……生氣了?」她瑟縮了下,怕他矛盾性格里的負面情緒冒出頭來。

「沒有,我只是想跟你溝通溝通。」嘆了口氣,她都先示弱了,他再怎么沒風度都得忍著火氣,何況他根本不想生氣,他只想要個浪漫繾綣的夜。「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心里有話就不該瞞我,我說了我們要過一輩子的。」

柔性訴求總會有用吧?他開始佩服自己了,以他的經驗看來,大部分的女人吃軟不吃硬,希望她不會是例外。

「可是我們之間……沒有愛情……」這種事不是該和最心愛的人才可以做的嗎?她都理不清自己的想法了,當然不信他會突然就「愛上」她,所以心頭滿是掙扎。

谷胤颺挑起眉,對她的說法感到有趣。「有人規定沒有愛情就不能做噯嗎?」顯然他跟她不是同一個星球上的物種,不然想法怎么差這么多?

「別人怎么想我是不知道,可是我……我真的是這么想的。」她咬了咬唇,被他直接的表達方式惹紅了臉蛋。

「ok,那你說,你要多久才會愛上我?」他將她翻身面對自己,長腿磨蹭她光滑的小腿肚。「三天、五天?一個月還是一年?如果你一輩子沒辦法愛我,那我們是不是一輩子不做噯,當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老天爺,他是招誰惹誰了?竟在新婚之夜跟他的新娘討論要不要圓房的問題,他一定是瘋了!

「你……我不是這個意思……」眼睫閃動水光,她難堪地不敢面對他。

「那你是什么意思?」低沈的聲音拔高了些,他頓了頓,嘆了口氣。

他實在不想在這種日子發火,索性轉身背對著她,免得動了肝火,從此相看兩相厭。

柳珞君爬起來跪坐在床,委屈地盯著他起伏的背脊。是人都會生氣的吧!?尤其是自尊極強的他。

其實在南部的那個晚上,要不是自己在重要關頭突然尋回理智,搞不好自己跟他在那晚就做了……

她伸手想碰他,卻又心虛地縮回手,自己都弄不懂什么才是她要的了。

這個男人的性格或許稱不上好,脾氣更是差勁透了,可是他卻不曾勉強過她,很多事情他還是滿尊重她、會詢問她的意見的。

就拿他選新娘這件事來說好了,他的確有很多人選可以挑,甚至很多女人的條件都比她好太多了,長得漂亮、家世又好,他實在不必委屈自己並顧慮到浩浩,畢竟要娶老婆的人是他,就算伯父伯母再怎么反對,理論上他只要考量到自己的需要來決定就好,根本沒必要顧慮那么多。

可是他做到了,為了他父母的感受、浩浩的幸福,他終究還是妥協了,雖然他逼婚的手段不甚光明,可他真的有在為浩浩著想,單憑這點就足夠令她折服了。

何況現在她是他的妻,若他真的想要,他根本可以不必壓抑自己……

一股抑不住的感動沖垮她的猶豫,她將手輕輕放在他的手臂上,俯下身,發燙的臉貼上他的肩。

「干么?你不是累了嗎?快去跟你的周公老兄約會去!」他還悶呢!哪有空陪她閑話家常。

柳珞君咬著唇,這時有點埋怨他的不識趣。怎么說她都是個女人,就算他們已成了夫妻,但這種事教她怎么說得出口?

思緒百轉千回,等她發現自己做了什么時,紅唇已自作主張地黏上他的手臂……

谷胤颺的身軀震了下,他不敢置信地瞠大眼,霍地轉頭側身看向她嬌羞的臉蛋,心里和身體同時誠實地泛起層層馬蚤動。

「怎么了?」他不確定的轉身面對她,眯起眼想把她的神情看得更清楚一點。

柳珞君無措地低著頭,火紅的雙腮幾乎快自焚了,她扭絞十指,微合的眼瞼、密長的睫毛在她眼睛下方形成一扇小小的陰影。

「珞君?」掀開被,他跟著盤腿坐起,側著臉審視著她;試了好幾次,卻仍看得不是很真切,他索性抬高她的下顎,發現她緊閉著眼,連耳朵都紅了。「怎么了?不舒服嗎?」關心的話就這么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

睜開眼,含羞帶怯的嬌柔眼神令他移不開眼,她拉下他的手,主動地湊上自己的唇,在他嘴角輕啄了下。

再駑鈍的人都該知道她明顯的暗示,谷胤颺狂喜地捧起她的俏臉,黝黑的瞳眸瞬也不瞬地鎖住她嬌顛——

「你確定嗎?」他緊綳的聲音透著沙啞,含混著幾不可聞的悸顫。

人類就是那么反骨,凡事不順利時容易自以為是,一旦順利得過了頭,心里又自然產生那么點猶疑。

柳珞君螓首微點,媚眼波光流轉,小女人嬌態顯露無遺。

谷胤颺極輕緩的吻似雨點,輕輕柔柔地點上她紅灧的唇,像在保護瓷娃娃般的小心翼翼,恍若多用點力,她就會在瞬間消散於無形;他聰明地沒問她改變心意的理由,夫妻兩人的距離在無形中更為拉近——

熾熱的薄唇滑過她敏感的耳後,發燙的舌尖頑皮地勾搔她的耳翼,引起她淺淺的顫抖,小手虛軟地扯緊他的睡袍。

「冷嗎?」他輕笑,故意在她耳邊吹氣。「抓這么緊,是不是要我把睡袍借你?」

「不是……」她憨厚的誠實回答。

「那么是緊張嘍?」眸底的笑意更深,他明知故問地揶揄她敏感的反應。

「嗯……」習慣地咬住唇瓣,她閉上眼,不敢看他輕佻且帶笑的眉眼。

「我也是。」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左胸,讓她感受他心臟的跳動。

「騙人。」她睜眼瞅著他,美美的水眸泛著不敢置信。

「你是我老婆嘛,不騙你騙誰?」他不正經地笑道,霍地堵上她的櫻唇,轉輕柔而就狂放,決心挑起她潛藏的熱情。

滑溜的舌吮過她唇內每一寸細嫩的甘甜,不甘心她的躲藏,執意勾逗她的丁香與之嬉戲,惹得她呼息不穩,雙頰更是紅灧動人。

微涼的冷空氣拂過她發燙的肌膚,她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這才發覺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時已被他褪至腰際,她下意識地以手環胸,卻遭到他手掌的阻擋。

「別遮,讓我看看你。」將她的手拉到她腰後以一掌固定,讓她自動地挺起胸前飽滿的渾圓,闃暗的黑眸蹦跳著濃烈的欲火,貪婪地將她嬌媚的春色盡收眼底。

「不……」她不自在地扭動身軀,想掙脫他的箝制。

沒給她多余喘息的機會,俯下身,張口含住她顫動的蓓蕾,另一只手掌隨即覆上另一方渾圓,略粗的指腹輕狂地搓揉山丘上的至高點,感動於她在他口中、指尖里綻放的美麗——

「嗯!」輕蹙蛾眉,陌生的快感竄進骨髓,霎時在血液里恣意奔流,她難耐地緊咬下唇,抑止喉嚨里幾乎沖口而出的呻吟。

松開她的雙腕,將她推倒在床,炙熱的視線隨著古銅色大掌,膜拜似地捧住她的雙頰緩緩下移,順著她嬌軀的高低起伏漸次往下,指尖撐開底褲兩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褪去她全身唯一的遮蔽物——

「啊!」她驚喘出聲,反射性地弓起雙膝。

「嘿!別又來了。」他機靈地避過她不經意可能造成的傷害,俊臉上滿是調侃的線條。「為了你接下來的」x福「,千萬別再踹我了喔!」那種痛一次已是太過,再來一次可會要人命的!

「噢……」她羞惱地低吟了聲。

「你知道嗎?」聲音「可以是催q劑哦。」指尖若有意又似無意地滑過她的腰側,她不由自主地向一旁閃了閃,反倒將自己更往他身邊推近些。

帶著魔力的手指滑向她的腿根處,略施壓力讓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大腿,折磨似地輕撫她大腿內側,使她難耐地扯緊枕頭,羞澀地將臉埋進枕中。

趁著她忙著躲藏自己的羞意,他尋到她濕潤的桃花源,邪惡的指尖就著濕滑的藌液滑進她緊窒的甬道,感受她敏感的內部肌肉柔軟地包裹住他的粗指——

「啊……」她瞬間綳緊身軀,因這突如其來的入侵。

「別怕,很快就會適應了。」她必須習慣他的存在,包括他身體的每個部分。

「唔——」她咬著唇承受他或深或淺的掏探,當體內陌生的快感快速沖上臨界點,抑不住的吶喊穿透頰邊的枕頭,白皙的肌膚漾起炫目的粉色。

「看著我,珞君。」他愛憐地將她由枕頭里拯救出來,真怕她因此而窒息。「不要害羞,你很美,真的很美。」這般美景只有他能欣賞、擁有,不准任何人分享。

「別說了……」她以手掩面,真希望自己可以躲開他赤裸裸的眼光。

「來,你要不要也看看我?」他很快地脫掉全身的贅物,拉她的手撫摸自己身上結實的肌肉。

「拜托……」她根本沒有睜開眼的勇氣,只能閉著眼「瞎子摸象」

「膽小鬼!」他吻了吻她的掌心,趁其不備,使力挺進她體內,終於使兩人結合成一體。

「嗚!」柳珞君疼皺了眉,唇瓣咬得更緊了。

「別咬,要咬就咬我。」他撬開她的齒,溫柔地舔吮她咬出齒痕的唇瓣,並努力壓抑自己的沖動,靜待她適應自己的壯碩。

「颺……」疼痛漸次散去,緊接而來的是更為陌生的空虛,她無措地攀住他的頸項,帶著哭音喊著他的名。

「把自己交給我,我會好好疼你……」醇厚的嗓音訴說著誓言般的愛語,再也無法鎮壓的欲望在瞬間吞噬交纏的兩具身軀,引領著沈醉在濃烈情潮的人兒更為熱切地擁抱彼此,藉由亘古不斷的g情律動感受真實的擁有——

第七章

初冬的清晨透著沁涼的寒意,暖暖的冬陽卻不受影響地擁抱大地,將它的熱情分散到地表的每個角落。

柳珞君在頑皮的晨光親吻之下轉醒,習慣性地蠕動了下,四肢立即誠實地集體抗議,擾得她輕蹙蛾眉,終究不是很情願地睜開眼。

腹部、小腿傳來沈重的壓力,看著身旁熟睡的男人,她很快便知道那股壓力的由來,肇事於男人健壯的手臂和不安分的長腿。

晨光耀眼燦爛,即使有窗簾的阻隔,室內仍明亮得一覽無遺;她安靜地躺在原處,安眠中的男人依舊霸占她的柔軀,微側過臉,她不由自主地研究起男人的五官。

飽滿的額頭聳入烏亮的黑發,幾綹睡亂的發絲張揚地覆蓋其上;整齊濃密的兩撇眉毛看起來頗有精神,眉間不算淺的皺摺明顯是用腦過度的產物,深凹的眼窩讓五官更顯立體,襯著兩排密實且微髻的睫毛,可以想像他的脾氣並不十分良善。

挺直的鼻梁、飽實的鼻翼,應該是個有財守庫的天之驕子,深陷的人中感情豐富,略薄的唇帶點冷情的刻薄味。

其實他跟姐夫一點都不像,因為姐夫的臉部線條較他柔和許多,幾乎感覺不到似他的霸氣和剛毅,充其量只能說是同他一般俊美。

一方大掌在她思緒游移之間攫住她的指,她眨了眨眼,被迫離開空茫的思緒。

「摸夠了嗎?谷太太。」痞子般的邪笑噙在嘴角,溫熱的唇逐一舔吮過她每一根青蔥小指。

「啊!」原來在探尋他的五官之際,不安分的指也隨視線游移在他的俊顏之上,經他這一提,霞光似的腓紅染上她略白的雙腮。

「滿意你所看到的嗎?」他從不在意自己的臉生成什么模樣,但若能獲得她的注視,那也就足夠了。

柳珞君不自在地抽回小手,推了推他的手臂想起床梳洗。「放開我,該起床了。」一時間,她還無法適應和他的親密感。

「這么無情?莫非嫌我不夠賣力?」在她頰邊偷了個香,他伸展軀體伸伸懶腰。

「別胡說!」她無措地輕斥,撩起被子包里赤裸的身軀。

「這么說來,你是很滿意嘍?」他咧開嘴,笑得好不得意。

「無聊!」她羞紅了臉,抱著整床被子就要下床。

「嘿!你怎么把被子全拉走了,那我怎么辦?」他忙著跟她搶被子,雙手不很認真的左扯右拉,一邊不忘「好冷、好冷」地嚷嚷不休。

「不要拉嘛!別這樣!」柳珞君跌跌撞撞地又被他拉回床上,他二話不說地鑽進被里跟她邊擠邊磨蹭;她簡直不敢相信他一個皮厚肉粗的大男人,會這么不知羞地跟她搶起被子來。

「別這樣嘛,你看你,手腳都冰冰涼呢!」女人的身體原本就不似男人健壯,她又這么瘦,難怪才起床就手腳冰冷。「來,老公幫你暖和暖和。」他由背後抱住她,大掌熱心地搓揉她的掌心,而且似乎有點熱心過度的嫌疑。

「你……你在搓哪里?」沒多久,柳珞君就發現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長手長腳似牢籠般將她緊緊圈住,並恐怖地幻化為毛手毛腳,對她上下其手。

「沒情調的女人。」他哀怨地抱怨著,委屈得像個沒人要的棄夫。「照我們這么緩慢的」進度「,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有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