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想議和,但是我若被送去巴莫和親,議和大局已定,短期內兩國不會再交戰,對於巴莫來說,就是給他們休養生息的時間。您希望這樣嗎」
對上少女冷靜而理智的眼神,黑衣的將軍微微眯起眸子。
鴉色發絲拂過銀面,露出的一截下巴白皙漂亮。他似是勾了勾緋薄唇瓣,才垂下眸,意味不明地懶散道:
「無所謂。」
「」這人城府也太深了,真的只有二十歲么說話滴水不漏的。
喻楚道:「您聽說過瞞天過海、借刀殺人、聲東擊西么」
將軍銀面下的羽睫微眨。
「此時再和巴莫開戰,不知金浣國是敵是友,確實棘手。但現在,可以調兵前往巴莫側翼,對外則宣稱准備與金浣結盟,如此,自沒人會想到兵力已經不在城中,此計謂之瞞天過海。」
「宣稱與金浣結盟,不明著宣稱,只用暗中將城中兵力圖送去金浣,以盟友相稱,引起巴莫對金浣猜忌,一是配合兵力轉移瞞天過海,二是挑起這兩國的爭端,謂之借刀殺人。」
「第三步便可出兵,當巴莫與金浣為敵,以為南陵城兵力強盛,防備南陵城正面兵力時,就可從另一面打他們措手不及,謂之聲東擊西。」
少女一字一句,寒風吹亂她烏黑的長發,但風中的字句依舊清清楚楚。
僅著單衣,端庄多謀。
銀面下的眸子微微眨了眨,將軍又隨意在棋盤上落下一枚棋子,波瀾不驚道:「堂堂公主詭計不少。」
「不。」少女仰頭,漂亮的小臉表情淡定,「戰場上的詭計,叫兵法。」
將軍笑了。
喻楚看得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