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上塗了葯,但依舊嚴重。
喻楚也看著那片凍傷。
還不是五公主體質不好,加上她爬牆的時候只穿單衣,沒想到這次寄體這么嬌弱,風寒之後就是凍傷。
本來修煉武神術,是可以很快痊愈的,但喻楚回京時,就猜到能用上。
自古以來,苦肉計總是那么有用。
她瞥了眼皇帝的臉色,見他眼神心疼愧疚,便垂眸放下手,遮住膝蓋:
「我敷過葯了。」
「公主殿下,這凍傷非同小可,應該好好醫治才是。」醫女連忙道。
五公主白白凈凈膚若凝脂,這一片紅腫,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皇帝嘆了口氣,「楚兒,你受苦了,傷好之前,便免了行禮吧。」
六公主瞪大眼睛。
她心里恨極,沒想到慕楚居然真的有傷。但她此刻又不能說什么
剛剛的開口諷刺現在被打臉,父皇心里恐怕已經覺得她無理取鬧了可不能再不管不顧地任性下去。
她憋屈地保持沉默。
喻楚看見她一副氣悶的模樣,一邊由著醫女為自己診治,一邊主動挑事地微笑問:「父皇還沒有說,叫女兒前來寢殿,是為六妹的事么」
皇帝看了六公主一眼,隨即道:「無事,是朕想看看你。」
喻楚心里冷笑,卻也明白,皇帝現在最想看到什么。
一個乖巧溫婉的女兒,如同她母親那樣,對皇帝全心的依賴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