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等著,等這位夫人平靜下來後,問問她基本情況。你當了學徒這么久,應該自己摸索著門路了,不用事事都要我教。」
喻楚點點頭。
老傑克便伸手拿過旁邊的帽子,扣在頭上,叼著煙斗離開了。
喻楚的目光隨意在酒館里轉了轉。
這酒館看起來有些年頭,牆壁有些破舊,或許是因為知道酒館的老板死了,今天並沒有人來這里買酒。
酒館里冷冷清清,只有老板娘的哭聲,抽抽噎噎。
喻楚一點也沒有不耐心,靜靜地站在旁邊等著,手里的羽毛筆點了點本子,她的目光落在了堂中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低頭,拿著抹布慢慢擦過酒杯,動作又慢又細致,擦好後放下,再慢慢拿起下一個。
他穿著簡單的衣服,動作也規規矩矩,喻楚的視線在他身上停了兩秒,就轉回去看向依舊在哭的老板娘。
老板娘哭了很久,她就一直在旁邊不咸不淡地站著。
那邊的少年只聽到老板娘的哭聲,遲遲不見偵探學徒問什么,便微微回過眸,一雙與發色同樣鴉黑的眸子,神色平靜地望向站著的女孩。
她好像在發呆。
哭泣的老板娘身旁,面容清秀的女孩靜靜站著,手里拿著一個本子,一支羽毛筆,卻仿佛走神一般一動不動。
少年看了幾秒。
喻楚恰好回過神,就撞上酒館少年的視線,對方漆黑的眸子眨了眨,並沒移開視線,反而勾起唇角,半是友好,半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