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美人骨,即便只是淺淡一笑,也顯出幾分出塵的美色來。偏偏對方的氣質又淡泊,眸尾勾勒幾分清風朗月,把美人的容顏襯得清透而安然。
他指尖動也不動,姿態安靜地啟唇回答:「為何不等?」
嗓音也是微風細雪的分明。
這兩個人的對話,完全沒有顧及喻楚在旁邊,好像她是個透明人。
喻楚明白了。
這該是千年前的場景吧……
她並不在這個場景中,此時也只是看到而已,就像看著屏幕影像一樣。
那和尚微微苦笑,「施主,佛門修行多年,您本該沒有執念。」
許深依舊安穩,不露聲色:「我此生從未有執念……有一個又何妨。」
「可那終究只是虛妄。」和尚搖了搖頭,「得道聖僧尚且會坐化圓寂,沒有誰能夠等上千年。何況,預言並非全都准確,您等的或許只是一場空。」
喻楚沒聽懂他在說啥。
她扭頭看向一旁的許先生。
許深微微抬起頭,輕風般的眼眸望著佛像,他的態度依舊是平和安穩的,佛珠掛在手腕上,青年微笑,眼神如細雪般清凈不染纖塵,薄唇輕啟道。
「那就等一場空。」
這句話落下。
清澈悅耳的尾音還在空氣里。
但喻楚已經猛地回神,現眼前的人都不見了,又是地下宮殿落滿灰塵的房間,沒有香爐,沒有新鮮供品。
她呆了幾秒鍾,隨後才看向房間里的老者,以及那個短女人。
他們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恍惚。
喻楚不禁問:「你們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