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岩手里那這一本繁體的《針灸術》,頭也不抬的認真的閱讀著,鄭無名手里拿著一個紫砂茶壺,恭恭敬敬的站在鄭岩身邊,時不時的為他續上一杯茶水,而鄭岩卻似乎被手的書所吸引,連看都沒看鄭無名一眼,這一看,就是大半個小時過去了。
鄭無名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給爺爺倒水了,反正那么屁大點了紫砂壺,裝的水也不多,自己出去蓄水都已經三次了,正要給爺爺再續上一杯茶的時候,卻被鄭岩用手擋住了茶杯。
「好了,晚上沒吃多少,這喝茶都喝飽了。」鄭岩淡淡的說道。
鄭無名心頭一凜,知道自己肯定要挨罵了-----不過,爺爺這么大年紀了,喝了這么多茶水還不去廁所,腎真好。
「對不起,爺爺。」鄭無名先開口道歉,爭取自己少被罵一些才好,今天已經被燕慕容罵了,就算現在是自己的爺爺罵自己,他也不想再聽到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好了。」鄭岩擺了擺手,阻止鄭無名再說下去,開口說道。「你一向懂得輕重,這次,確實做的有些急了。」
鄭無名低著頭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無名,你知道我們鄭家要的是什么嗎?」鄭岩突然問道。
「鬼門八針的針譜和《青囊經》。」
「沒錯。」鄭岩手擺弄著那本《針灸術》,說道。「這些,三十年前本該就是我的,他姓苗的出爾反爾,所以,我要拿回本該屬於我們鄭家的東西-----你對燕家小子動手,我們找誰去要?」
「可是-----」
「沒有可是。」鄭岩擺了擺手,打斷了鄭無名的話,說道。「我教過你,無論遇到什么事都要忍-----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這一說,就是一句笑話,你忍不住,就會露出破綻,你露出破綻,你的敵人就會趁機要你的命。」
「我可以看你一年,可以看你十年,但是不能看你一輩子-----等我走了,鄭家偌大的家業就全都要放在你的身上了。」
「爺爺,我記住了。」鄭無名恭敬的說道。
「我希望你這一次是真的記住了。」鄭岩嘆了口氣,說道。「對了,這一屆的醫研討會什么時候開始?」
「下個星期。」鄭無名說道。「怎么了爺爺?難道您還要去參加?」
「哈哈,我當然要去了。」鄭岩放聲大笑。「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想必燕家那小子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我在家里呆的太久了,也應該出去轉轉,順便看一看燕家那小子。」
「爺爺,這樣不太好吧?」鄭無名有些擔心的問道。
他不是擔心自家老爺子,只是擔心燕慕容而已-----就他那張嘴,如果見到自己爺爺萬一說出點什么難聽的話,到時候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