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別人的眼光,燕慕容從來都不是很在乎的,這是打架,又不是過家家。
俗話說,戰場上瞬息萬變只是朝夕之間-----這個時候誰還在乎用什么招式嗎?保命才是要緊的,只要是保住命,別說是用腳踹別人褲襠,就算用手抓,用牙咬也得干。
司徒靳的臉色很難看。並不是因為燕慕容用這樣的招式取勝,而是自己這邊的的確確是輸了-----看大猩猩雙手捂著褲襠,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一定很疼吧?
可是,輸了的話,那自己剛才答應他的賭注不就要兌現了嗎?
怎么辦?自己該怎么辦?這么多人都聽到了自己的話,自己要是不兌現以後在蘇杭的圈~子里怎么混下去?可是兌現的話-----也沒辦法啊。
就如燕慕容說的一樣,司徒家現在還不歸他司徒靳,他說的就等於空口白話,一點用都沒有。
「你耍詐。」司徒靳指著燕慕容大喊道。他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也只能這樣說了-----最起碼能找個借抵賴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我就知道你會耍賴。」燕慕容搖搖頭,晃了晃手里的手機,說道「不過沒關系-----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手機都有拍攝視頻的功能嗎?所以,我把你剛才說的話全都拍下來了。」
「你-----」司徒靳一瞬間就瞢了。
他還真沒說錯,這小子還真耍詐了,竟然用手機把自己說的話都拍下來了,這樣一來,他想抵賴都抵賴不了了。
不行,不能讓他離開這里,司徒靳心里想道。如果這視頻落到自己老爸手里,那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了-----拿整個家族來當賭注,他司徒靳算是頭一號了。
看到司徒靳的臉色,燕慕容就想笑。
屁的視頻,哪來的視頻?
自己那手機才花了二百塊錢,二百塊錢的手機,除了能打電話,能發短信,還能當塊手表用以外,什么都干不了。
「司徒大少,我說,你是不是該兌現賭注了?」燕慕容看著一臉鐵青的司徒靳追問道。
司徒靳臉色異常難看的盯著燕慕容,雙眼充滿了怒火。
騰湘靈卻拉住燕慕容的胳膊,小聲說道。「不用這么心急吧?這么多人在,你做的有些太張揚了。」
「張揚?」燕慕容嗤笑了一聲,不可置否的說道。「到底是我張揚還是他張揚?向我挑戰的是他吧?讓那頭大猩猩打我的也是他吧?讓我離開你的還是他吧?話都是他說的-----我只是加上了一條對我公平的條件而已。」
「再說,如果是我輸了,你覺得他會這樣算了嗎?」
於是,騰湘靈就不說話了。她也知道,如果現在是燕慕容輸了,依著司徒靳那種小心眼的性子,肯定不會罷休。
看了看燕慕容,又看了看司徒靳,公孫無忌才悄然轉身,走到院子的一個角落里,撥通了一個電話。
「爸,剛才的事你知道了嗎?」
「知道了。」電話里傳來一個有些滄桑卻異常威嚴的聲音。
「那我們要不要?」公孫無忌小聲的問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陣後,才說道。「幫!但是-----不是幫司徒靳。」
「不幫司徒靳?」公孫無忌愣了愣,疑惑的問道。「不幫司徒靳,難道要幫那個燕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