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掛掉電話,燕慕容還是不敢相信老頭子居然會給他送來一把劍。
老頭子給他送來一瓶葯丸子他信-----哪怕是那老頭給他送來一條半個月都沒洗過的內褲他都信。只是,他怎么就送了這把劍過來呢?
以燕慕容對那老頭兒的了解,如果他敢稱自己是天下第二小氣鬼,絕對沒人敢在他面前稱第一。
就這么一個小家子氣的老頭兒,居然會把他看的比命都重的東西送給自己。
即便不用看,燕慕容也知道那把劍長什么模樣。
雪殤-----就是那把劍的名字。
對於這把劍,燕慕容早就覬覦已久,但那小氣的老頭兒卻一直當寶貝似的藏著,就算在教他劍法的時候都是用臨時折下的樹枝。這么多年,燕慕容還從沒見過他在人前使用這把劍,可他同樣也沒想到,再次見到這把劍的時候,他卻成了劍的主人。
「雪殤從此不見人,見人便要飲血!」
這是老頭子說過的話,燕慕容一直記得這句老頭子用來搪塞他的借口。
見人便要飲血嗎?
燕慕容苦笑的想道,老頭子,你這是要讓我跟人家拼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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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東京酒店的多功能會議室內。
來自華夏和島國的近百名記者正坐在台下等候燕慕容的到來。
很快,會議室的大門打開,在小泉康樹帶領著十幾個警察的保護下,燕慕容終於在所有記者的期盼下走了進來。
燕慕容本想拒絕小泉康樹的保護,但小泉康樹卻怎么說也不同意。
開玩笑,你知道你失蹤這兩天鬧出多大的事情嗎?小泉康樹心想,現在這個時候,對待這個華夏人就像對待他們的國寶大熊貓一樣,容不得有半點差池,如果再出現什么意外,天知道自己這身皮還能不能保得住。
參加這次記者會的島國一方只有小泉康樹一個人,倒也省去了那些當官的說廢話所占用的時間。
「可以開始了。」小泉康樹遞給燕慕容一個同步聲譯的耳機後,就示意坐在下面的記者可以開始提問。
「燕先生,我是環球報的記者。」
小泉康樹話音剛落,那個在賓館門口要求給燕慕容做專訪的環球報女記者就站了起來,看著燕慕容問道。「請問燕先生,您對這次事件的定位是什么?」
「定位?」燕慕容一臉莫名其妙。「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對不起,是我表達的有些不清楚。」女記者點了點頭,說道。「我的意思是,您怎么看這件事情?是綁架還是入室搶劫,又或者是恐怖襲擊?-----如果是恐怖襲擊,為什么對方只選擇了您?」
「我不知道。」郁悶微笑著搖頭。「你也知道,我就是個醫生,我擅長的是治病救人。而且,我這人很靦腆內向,怎么可能跟別人結仇呢?如果非要下定義-----我覺得他們可能是走錯門認錯人了。」
「-----」
燕慕容的回答讓下面的一群記者集體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