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萬美金,按照現在的匯率來算,就是兩億多港幣。就說開醫院再賺錢,一年也未必能賺到兩億港幣,這家伙輸掉三千萬美金居然還沒窮的當內褲,看來這錢來的也有問題,不然也不會被人威脅。
「說說看,你的錢哪來的?」燕慕容問道。
「是-----是我醫院里的資金。」甄誠小聲說道,但眼神里的一抹閃爍卻是沒逃過燕慕容的眼睛。
「醫院里的資金?」段子軒突然冷笑了起來。「你醫院里有多少流動資金我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這些年賺的錢好像都送進賭場了吧?除非你自己還有個小金庫,不然你的銀行卡里怎么就只有三百萬呢?」
「你-----你們查我?」甄誠一臉驚訝的叫道。
「當然要查你。」燕慕容笑道。「你都要收購我的醫院了,我還不能查你?看來真得把你老婆叫來,讓他問問你私藏小金庫的事了。」
「她不在香港。」甄誠說道。
「沒關系。」燕慕容笑道。「可能你還不知道,你老婆上班的那家公司是我朋友的產業。我朋友要是打個電話給她,估計她就算在月球,也得打著火箭趕回來吧?」
「別告訴她,求你。」甄誠這下真慌了,哀聲求道。「我說,我什么都說-----那錢不是我的,是我老婆的,是我賣了她在金樽的股份換的。我過年前在賭場輸了,把我這些年的存款全輸了,還欠他們兩千五百萬美金,我實在沒錢還,就趁我老婆這幾天不在,把她在金樽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賣了。」
「哦?這么說,那賭場的視頻是你去還錢?」燕慕容問道。
「是,那天是我去還錢的。」甄誠不敢再隱瞞,如實說道。「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為了盡快出手,以百分之五十的價格全給賣了。」
「賣給誰了?」燕慕容追問。
「向培勇。」甄誠說道。「他是金樽的總經理,也就是我老婆的上司。」
「你為什么要賭錢?」燕慕容沉默了一陣,才問道。
這一點讓他非常懷疑。甄誠的錢雖然不算多,但開著那么大一家醫院,每年也能收入不少,吃喝玩樂也都不用發愁,可以說是只要不拿錢點火玩,下輩子都夠用了。可就是這樣,他還是去賭錢了,而且還輸的可以說是傾家盪產,估計輸掉的錢都能再買下一家醫院了。
「為什么賭錢?」甄誠一臉茫然,木訥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不舒服。輸的多了,就想找機會贏回來,誰知道越玩越輸,贏的也都是小錢,根本堵不上輸的窟窿。然後有一次,我的一個朋友找我,說有一次翻本的機會,問我有沒有興趣。」
「你答應了?」燕慕容問道。
「答應了。」甄誠點頭。「然後他就帶我去了一艘堵船,在那里,我輸了五千五百萬美金。」
說完,甄誠居然哭了起來,臉上也滿是後悔的表情。
「現在知道後悔了?」燕慕容冷笑,對甄誠輸的傾家盪產一點也不覺得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既然他去賭,就早該做好輸掉內褲的打算,這不能怪別人,只能怪他自己。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見甄誠不說話,燕慕容就開口問道。
「高震。」甄誠說道。「他是我沒出國之前就認識的朋友,一直在香港發展,聽說現在是白馬娛樂的總經理。」
「白馬娛樂?」燕慕容看著段子軒問道。「這是什么地方?誰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