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不是重工業城市，但這地方車多，車一多，空氣也不算太好，但跟那烏煙瘴氣的麻將館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咦？燕慕容？」兩人剛走出麻將館沒多久，身後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里帶著一絲驚喜。

「是你？」燕慕容疑惑的轉過頭，就看到穿著一身紅色小風衣的段錦綉在他身後不遠處，一手拎著包包，一手提著一個木制食盒。

「可不就是我嘛。」段錦綉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看了看燕慕容，又看了看楊毅。「楊律師，你怎么也在這里啊？」

「二小姐。」楊毅趕快一臉恭敬的打招呼。「是段少讓我來幫燕少忙的。」

「哦，是我大哥啊。」段錦綉恍然，咯咯的笑道。「我說你們兩個怎么湊到一起了呢。」

「有些事情需要楊律師幫忙。」燕慕容笑著說道。「你怎么在這里？」

「來看人。」段錦綉揚了揚手里的食盒，說道。「沒想到會碰到你，咯咯，我大哥和大姐現在都被你剝削的連時間也沒有，今天遇到你，正好你就幫我個忙吧。」

「二小姐-----」

「什么忙？」楊毅剛想說什么，就被燕慕容打斷了，如果不是偶遇段錦綉，他還真不知道楊毅是段家的御用律師，他只是給段子軒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找個律師，他就把家里的御用律師給找來了，這份情，他怎么都得接著，在燕瞳的案子上，他現在也出不上什么力氣，如果不是太麻煩，他幫幫忙也無所謂。

「你答應了？」段錦綉臉色一喜，又問道。「你不忙吧？會不會耽誤你們辦事？」

「楊律師會處理好的。」燕慕容搖了搖頭，讓楊毅先離開，這才問道。「你還沒說讓我幫你什么呢。」

「你是醫生，聽說你最近牛氣的很啊。」段錦綉大大的眼睛眯成了月牙。「正好，我去看的那位老奶奶風濕病挺嚴重的，一到陰雨天連床都下不了，能治不？」

「能。」燕慕容想了想，風濕是老年人普遍都會得的病，年輕的時候日子苦，還要養家，一到冬天，自己舍不得暖也不能讓孩子凍著，年輕的時候沒問題，一旦老了，早年落下的病根就開始發作。風濕不是大病，要不了命，但疼起來那種感覺也能讓人連死的心都有了。可偏偏還沒有一種特別有效的治療手法，即便是燕慕容，也不能一次性治療好。

「咯咯，那我先謝謝你了。」段錦綉嬌笑一聲，就轉身在前面帶路。

這是一幢兩層的小樓，樓上有三個房間，被租出去了，樓下是客廳和一間房間，外帶廚房衛生間，段錦綉要看的李奶奶就住在樓下的房間。

「李奶奶無兒無女，老伴也去世的早，現在就靠退休金和樓上的房租生活。」段錦綉解釋著說道。「有一次我開車路過外面，正好碰到李奶奶風濕病犯了倒在地上，我就給她送回來了。」

「嗯，你是個好人。」燕慕容一臉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