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魂牽夢繞的人兒(2 / 2)

村色惹人 墨大人 1671 字 2020-08-25

「早有耳聞,只是無緣得見。」我伸出了手。

「是啊。早就聽許仙提起過你,還有弟妹,他們可是沒少說起你。」他也伸出了手,兩個男人的手在空中相握。

「咱們算是神交久矣,今天可要痛痛快快喝幾杯。」男人與男人,注重就是這點豪氣。

「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一定要喝個痛快。」

室內充滿了兩個男人豪爽的笑聲。

「老同學,你可來了。」這時候,廚房里走出來兩位風采照人的女人。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差點沒爬上我的床的豪爽女傑,許仙的那口子,我的老同學,張念恩女士。

張念恩跟我一樣,家都在農村,好不容易才考上高中,根本就沒有談戀愛的心。許仙讓我給送的情書,是她第一次沒有拒絕接受的情書,以前也有好多同學給她情書,甚至當面向她示愛的都有,可惜她一個沒有看上,愣是讓無數的情竇初開的少年大失所望。可這依然不能阻止住他們鍥而不舍的決心,仍然有人不怕艱難,冒著被拒絕的危險,勇往直前。其中許仙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已失敗了n次,卻根本沒有放棄的念頭。那次他找到我,也不知道他聽誰說的我跟張念恩的關系不錯,非要讓我幫他送情書給張念恩。他算是我在班里最鐵的哥們了,為人不錯,豪爽仗義,幫過我許多忙。既然他找到了我,怎麽著也要伸出援助之手吧。我幫許仙給張念恩送情書的時候,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害怕跟那些追求她的人一樣,碰壁在南牆。你說這老天爺挺奇怪的,別人頭擠的跟柿餅似的都沒有成功,可也不知道為啥,當我臉紅著把情書遞給她的時候,她居然二話沒說就笑著把情書給接了過去,還珍而重之的疊整齊放入胸前的口袋里。我想這或許是我們經常在一起學習,算是還算談得來朋友,她不好意思拒絕我罷了。可是沒想到幾天後我的「噩夢」就來了。她居然認為情書是我寫的,我喜歡她,我想追她,卻又臉皮薄不敢大模大樣的追她,就赫然倒追起我來。女人瘋狂起來,有時候比男人還厲害。她本就個性開朗,豪爽,是女中丈夫。這一倒追幾乎女人能做的她都做了,沒做的她也會創造先例,而且她還是我們理科班僅有的三大校花美女之一。這種攻勢可謂有排山倒海之能。人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如若不是我那時的心全都在一個人心上,還有許仙一直在不斷地告誡,只怕現在她已經輪不到許仙了。

「老同學,多年不見,你可是越來越有味道了。」我上下打量著她,她也在打量著我。

「通常說一個女人有味道,不是說她丑就是說她老。我是丑了還是老了啊?」她莞爾一笑。

她笑里藏刀,我怎敢不隨聲附和,「老同學真會開玩笑,你本來就是個大美女,要不許仙當年會舍了命地追你。要說老,我才老了呢。你看我胡子都長出來了。」為了讓大家高興,我還故意摸了摸剛刮過胡子的下巴。刮胡刀是玉卿在姨媽房間的抽屜里拿的,說是用來刮腿毛用的。看著刮胡刀那閃亮的刀刃,有一瞬間,我想到了擁有白虎的二嫂。

「哈哈……」大家伙聽了我的話哄堂大笑。

「小弟!」跟張念恩一起走出來的美麗女人就是許文的媽媽邵青屏,我以前跟她見過好多次,不但熟悉而且交情匪淺。

當年上高中踢球的時候經常摔傷,每次摔傷都不去校衛生室,因為那里的老太太太羅嗦,而且醫術還不怎麽樣,純粹是找關系進去的,感冒發燒這些小打小鬧的還可以,一碰見大問題就束手無策了。

她是縣醫院外科醫生,北醫大畢業的研究生,很有才華,許多重要的手術都是由她主刀完成的,特別是在被譽為醫學領域「醫學之花」的胸部外科有著卓越的成就。她是縣醫院的一大瑰寶。要不是她老爸是縣醫院的院長,她的家人、親人都在這所城市里,只怕她早就被國內的幾家大醫院給挖走了。

就是這樣一個備受矚目的著名醫生,卻沒有因為我們這些窮學生的傷是小打小鬧而交給實習醫生或者護士去處理。每次她都是親手幫我細心清理傷口,敷葯,包扎。

她的手很美,潔白如玉,溫潤光滑。手指纖細修長,如蔥細指,仿若無骨,但握刀的時候,感覺又是那樣的有力,游刃有余。

自從跟許仙去了她那一次,以後每次受傷即便很輕,我都是來找她,再沒有去過校衛生室。時間長了,就跟她混熟了,沒有傷的時候我也會到她辦公室里去玩。

她雖是縣醫院的主刀醫生,名氣很大,但脾氣卻不大,有時候溫柔的跟小貓似的。尤其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她會顯現出女人天性中的柔弱。跟她在一起,我感到她非常的親切,心里很快樂。所以她要我叫她姐姐,我就叫了,雖然我們的年齡相差超過十歲,但年齡並不能隔斷我們之間的感情。

直到有一天,我才知道,原來我是情竇初開了。

那是一個星期六的下午,我又去找她,從沒有遲到過的她卻不在。我不知道怎麽了,心里急的發狂。第一時間回 到學校,找到正跟張念恩屁股後面轉悠的許仙,便問了他。他說嫂子去到北京開會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才能回 來。

哦,原來是這樣,我心道。

我心里稍稍安靜,可是沒一會就胡思亂想起來。她在北京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有沒有睡好,去的路上是否安全,回 來的時候又會不會安全,等等,我的腦子里亂了一團糟,暗討上天為什麽不給我一副翅膀,讓我瞬間到達她的身旁,體貼她,照顧她。

就這樣,心里亂糟糟的,終於熬過了一個星期。星期六的摸底考試爛的一塌糊塗。下午的時候,我接到班主任的通知,讓我到他辦公室去。站到班主任的辦公桌前,聽他絮絮叨叨個把小時,我卻半句話也沒有聽進腦子里。我的整個的腦子里都是待會見到她怎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