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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篇第一百六十六章無題

當獨孤英美再次醒來,是在一間設備齊全的私人診所里。聯議長、道道格尼斯、千面等人也在,當然,還有兩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咳……」身上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撕咬,痛到麻木,睜開雙眼動了動,那個高大的陌生美國人一下子沖了過來,「英美,怎么樣?是不是想喝水?」

「神經……病,關……你……屁……事!」受了這么大的傷能喝水嗎?這人明顯腦殘。如果不想讓人傷口滾膿裂開,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建議病人喝水的。

獨孤英壽瞪大了眼,沒想到自己兩日來的擔心換來的是這么一句話,噎了半天,頓時xiong口上像是堵住了一層棉絮一樣郁悶的喘不過氣來,頓時氣急的甩開床上的女人,一拳敲在鎢鋼結構的高級病床上,「獨孤英美!你這個沒良心、沒cao守,不知死活的蠢東西,既然沒什么本事就不要學人家充大俠!死在人家大街上很好看嗎?該死的――,你的腦殼是不是壞掉了,以後倘若再發生這種事情,你就算是變成干屍我也不管了!」

這人是誰?竟然講的是中文。還有,他到底是在生什么氣?

「那個……漢森呢?」獨孤英美將目光轉向一邊,看著聯議長。

搖搖頭,聯議長朝一旁的千面看了一眼。千面接口道:「那天你追的那些人是日本的櫻花特工,這三個是伊賀忍者集團的頂級忍者,傳言到達美國的一共有四個,被你做掉的有三個,還還有一個不知所向。漢森在你走了之後沒多久就死了,接到聯議長的吩咐,附近的血族就開始搜索你的蹤跡,當我們趕到時,那……」說著,千面又將目光投在床邊的還在生悶氣的獨孤英壽身上,繼續道:「他已經幫你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要不然,還不知道能不能將你救下來!」

「漢森死了?!」獨孤英美掙扎了一下,想要坐起來。想著這個耿直的雙頭狼可是自己看上的小寵物,該死的!好不容易剛剛收復,這下好了!連根毛都沒留下。

「你……那個漢森與你是什么關系!?」看見獨孤英美嚴重淤積的怒氣,獨孤英壽忍不住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這倒現代還沒幾天呢,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又給自己招惹了那么多的男人,又是聯議長……又是道格尼斯……還有那個漢森!!!她到底怎么想的,不是說自己很痴情的一個人嗎?

「你有完沒完?……你到底是什么人?」由於剛剛注射過嗎啡,獨孤英美的體力恢復得很快,當意識回歸的一剎那,精力和體力好像一瞬間都回到了身體里,淡淡的掃過眼前莫名其妙的美國男人,眼中掃過一絲莫名的厭惡。

自以為是的關心是自己最不需要的!從小到大,自己流浪過、乞討過,見過無數鄙視和冷漠的目光,但是最討厭的,卻正是這種自以為是的關心!她,獨孤英美!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老子獨孤英壽!你說是誰?!」男人猛的翻了翻白眼,不得不承認,獨孤英美眼中的厭惡和疏離還是深深的傷到了自己。書上不是說愛到情深,化成灰也能認出來嗎?自己在這里吼了半天,敢情全是做了無用功。

「咦?換套裝啦!」現在換個肉身就像是換qq秀一樣,那自己傷成這樣,豈不有點多余了?但是這能怪誰呢,痛並快樂著,只有置之於死地的勇氣,才能換來實力的京津,若還想回去和李?伽羅他們相聚,只能不斷的提高自己的勢力,打敗創世神。

「你怎么會這么菜?連幾個櫻花特工也打不過?這不像你啊!」

「嗯……他們的總體實力確實不怎么樣!但是他們除了隱身的能力,我卻發現他們竟然能夠在悄聲無息之中靠近我,而我卻一點都不能發覺!……還有!他們中的一個小矮子還帶著一個神奇的怪物,白鬃毛、狐狸耳朵,長尾巴,還吐著蛇信子,淬不及防就被那東西傷到了。」

「然後呢?」獨孤英壽面無表情的瞪著獨孤英美心虛的小臉,就算是這樣,獨孤英美也不可能傷成這樣吧?某女人除了暴力傾向之外,還有嚴重的自虐傾向,現在獨孤英壽十分懷疑獨孤英美之所以會幾乎攔腰截斷,很有可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在自我挑戰生理極限!

「然後我就這樣啦!哎呀你別管了,有沒有多大事!你看……」獨孤英美坐了起來,拍了一拍腹部纏的一層又一層的綳帶。

血,想更年期婦女月經一樣,一下子洶涌而出。

「呃……」

所有人頓時一陣手忙腳亂,聯議長按了一下呼叫鈴,幾乎是馬上,門口就進來一個一臉蒼白的瘦高個醫生。狹長的臉頰深深地凹陷進去,一雙眼睛泛出69以上的眼白,一走進房間,只見他有條不紊的打開一個箱子,一次拿出鑷子、鉗子、輸液管、止血鉗……

「沒這必要吧?!」獨孤英美瞪大了雙眼。

「這是古拉德醫生,這次你能從地獄回來,就是他的功勞。古拉德醫生是聯議長的私人醫生,瞧!待遇不錯吧?」千面像是沒有看見獨孤英美忽藍忽綠的表情,耐心的解釋。

獨孤英美錯愕的抬頭,道:「你怎么知道它是將我從地獄拉來起來而不是從天堂拉下來?拜托!很多時候不能看表面好不好?」

千面訕笑:「你覺得你能上天堂嗎?」

獨孤英美撇嘴,道:「為什么不能,起碼我是環保人士。」

「好了!別耍貧嘴了。」一旁,道格尼斯掛掉手中的pda,抬起頭,道:「英美,剛才我讓人查了一下,你方才口中所說的怪物,很可能就是日本傳說中的式神。很詭異的東西,血族曾經有好幾個親王級別的高手死在那怪物手中,但是聽說之前日本並沒有出現過那種東西,也是在前年,才突然出現的。你有什么打算?」

「還能有用什么打算?!宰了它唄!傷了傑森,我要他們整個什么式神部族來陪葬!」獨孤英美危險的眯起雙眼,床邊,卻傳來古拉德醫生驚訝的輕咦聲。

「怎么啦?」獨孤英壽小心翼翼的問道。

「打了一直鎮定劑,但是好像沒什么用!」瘦長的臉頰上終於露出一絲人類的表情,苦惱的看著獨孤英美仍然精神奕奕的樣子,好奇的跳動著他那根淺淺的眉毛。然後聳聳肩,道:「她要是再不昏倒,我可沒有足夠的鎮定劑了!她是河馬嗎?一整頭大象的量也迷不倒她。」

帶著濃重的鼻音,古拉德講的是純正的的德語。

在場眾人,除了獨孤英美和那個一直站在獨孤英壽身旁的女人聽不懂之外,所有人都用一種欣賞怪物的表情看著獨孤英美。一整頭大象的量,所有人都能夠想象古拉德內心的震撼。記得兩天前將獨孤英美送到診所的時候,古拉德是一副死人表情。而現在,這位個性孤傲、不善於與人交談的古怪醫生竟然跑的越來越勤快了!就像今天,呼叫鈴還沒有掛丟到,這廝竟然已經全副武裝的進來了。

是將獨孤英美當做生化實驗品了吧?所有人的腦海中都閃過這么一個念頭。

「干什么這么看著我?」床上的某人仍然沒有回過神來。

千面嘴角抽搐的撇過頭去,惡作劇的訥訥道:「鎮定劑沒有了。只能在你清醒的狀態下縫合傷口……」

「哦!行。」怔了一下,獨孤英美掀起衣服,露出裹的嚴嚴實實的綳帶。

「等一下。」

「干什么?!」獨孤英美抬頭,不解的看著獨孤英壽,不明白他何以開口阻止。

「難道你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嗎?該死!你是個女孩子啊!」說著,也不光別人這么看他,目光瞪著道格尼斯等人。

「那好……我們先出去……」訕訕的摸了一下鼻子,道格尼斯朝著獨孤英美慫了慫肩,比這口型,道:「安心休息吧!一切交給我們。」連日來,獨孤英美的表現不由得讓他們將她當做了自己人。不管怎么說,獨孤英美也是因為幫助他們才會手這么重的傷,他們有義務給她最好的治療。

「你……你也出去。」獨孤英壽看著仍然站在一旁不肯動彈的娜塔莎,將門拉開。

看著獨孤英壽的樣子,娜塔莎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雖然那個女孩子是他的妹妹,但自己這樣被他排除在外的感覺很不好。

「或許,我可以留下來幫一些忙。」

「不用了!這里有醫生。」

「英壽……你真的要這么拒絕我嗎?你知道……我沒有惡意啊!」娜塔莎的臉色白了一白,緊緊地咬著下唇,兩眼無限哀怨的看著獨孤英壽,若自己能夠分得他對獨孤英美一半的好,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我知道,但是那個……以後再說,好嗎?你先出去。」不想在獨孤英美面前被她看出什么,獨孤英壽有點心虛的別過頭去,明明和娜塔莎之間什么也沒有,但卻不知道為何,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難堪。

「你……好吧!我在外面等你。」

綳帶解除,腹肌上猙獰的傷口顯示出原先的傷勢到底有多重。其實在戰斗的時候並沒有什么感覺,等到事情過後,才會想起當時的心有余悸。獨孤英美就是這樣的人,將衣衫拉到齊xiong,就在沒有勇氣去欣賞自己的傑作,悶哼一聲,頭皮之上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英美!?」關上門,獨孤英壽繞到獨孤英美的身旁,將她攬著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以期待能夠為她減少一些痛苦。

「你也可以出去……好好珍惜她。」咬牙忍住那種痛到極致想要抽搐的欲望,獨孤英美不想讓獨孤英壽看見自己的傷口,殘破的身軀,就像是心口上的那道疤痕,再也無法修補。不是因為不愛,而是為了忘卻,那時候的自己太年輕,以為只要放棄了一切就能夠拋卻世俗的理念和他在一起,但是在經歷了一切之後,才知道拋棄,是一件那么困難的事情。

伽羅、李?、隱龍……所有的曾經都像是鐫刻在心口上的一道傷痕,不論用多好的靈葯都無法抹去。趁著現在錯誤還沒有開始,早點結束也好。而且,對於獨孤英壽來說,或許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子更適合他吧?帶著自己,只會給他丟臉。

攬住肩膀的大手瞬間收緊,俊逸不凡的臉上也浮現出一層yin鷙,男人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女人撐在被窩中的揉夷,用力,再用力。恨不能將它揉碎了裝在心里。

「她……是什么人?」

半響,獨孤英美見著哥哥不開口說話,忍不住的開口,痛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麻麻的、癢癢的、疲憊的等等各式各樣復雜的感官沖擊著自己的六識,占據大腦,就像是吸毒者毒癮發作時一樣難受,各種感覺侵襲讓她有一種眼淚鼻涕狂奔而下的錯覺。沒辦法只能用一切其他的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你很在意嗎?」

「啊?!」獨孤英美睜大了眼,不明白獨孤英壽那般冷智的意思。

「中國中央情報局的特工,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經濟學博士……華爾街證券首席分析員……」

一個一個光彩奪目的頭銜搬出來,獨孤英壽的賭氣完全沒有注意到獨孤英美漸漸黯淡的眸光。

是啊!人家那樣出色,自己不過是連小學都沒畢業的不良少女。腦子又笨、又蠢,還總是會迷路……除了打架之外,就再也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本事。這樣也好,也只有這樣出眾的女人,才能夠配得上哥哥這樣出色的人吧!而自己呢?有了李?和伽羅,就已經是上天對於自己的恩賜了。

興奮劑等等效果漸漸失去了作用。獨孤英美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接下來的痛楚……此是最後的考驗吧?

「嗯呃!――。」咬緊牙關,獨孤英美撇過頭去,仰直了脖子,額角、脖子上的青筋隱隱浮現,可即使是這樣,仍然不想叫出聲來!不想輸!不想輸給任何人!從今往後,她獨孤英美就只能依靠自己了!再也不要依靠別人。

「該死――!你為什么要這樣喜歡逞強?!」

眼角涌起莫名的痛楚,男人心痛的將頭埋在女人不斷顫抖的嬌小身體上,感覺這那被冷汗浸透的衣衫,自己比她還要痛上百倍!為何而痛?!只是那少女的心,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

這樣的折磨整整經歷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若不是古拉德的技術精湛到無以復加,也不會這樣完美而迅速。將傷口重新包扎,狹長的瘦臉才緩緩地呼出一口氣,抬頭,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神智依舊清醒的獨孤英美,難以掩藏眼中的驚訝和敬佩,長嘆一聲,道:「你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女人!」

「啥?!」獨孤英美聽不懂德語,但是看著他臉上的凝重,還以為自己得了什么絕症。

「他是在說你是他見過的最堅強、最不可思議的女孩子!英美……你可真是我的驕傲。」再也無法抑制住心中的熱潮,獨孤英壽微微嘆了口氣,眼神卻是包容而寵溺,「唉,每次闖了禍,都是我收拾殘局……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yin天,窗外樹影婆娑。

向古拉德道了謝,獨孤英美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個人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獨孤英壽說的對,以往自己總是那樣依靠著他。從小到大,自己一旦闖禍,都是他在幫自己收拾爛攤子。就算是去了異世界,自己第一想到的也是他,就像,自己的前19年的人生,都是活在他的yin影之下!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就是自己的一切。為他而生、為他而死。

可是,現在已經不同了!自己已經有了李?、有了伽羅,無論如何,自己也要為他們負責不是嗎?19歲,已經成年了。那自己就不妨以2o歲為一個分界點。那么以後自己就要擺脫獨孤英壽的yin影,真真正正的為自己而活!活的有責任感一點。等事情一切解決了之後,就找一個小山坳,和心愛的男人永遠幸福的在一起。

門打開,獨孤英壽提著一袋子水果進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獨孤英美淺淺勾起的唇角。

「在想什么?笑得這么開心?」因為她笑了,所以自己的心情跟著也莫名的好起來。看來,自己還真是沒得救了。

「沒什么。哥……我還有多久生日?」

「怎么?傻丫頭,怎么會突然想到這個?」

「沒,就是想吃爺爺親手做的生日面。一個荷包蛋加一大只豬肘子……」想起那泛著金黃油光的水晶豬腳,眼眶一熱,嘴角也出現一絲不明的液體。

「呵呵……放心吧!我已經打電話給那老怪物了,相信再過不久,你就可以見到他了。你的生日,我們可不敢忘記……明天!我的大壽星!想要什么禮物?吃的除外,你也知道,你現在的身體可不能吃東西!」獨孤英壽眯起了眼睛,在獨孤英美翹挺的鼻子上寵溺的輕輕刮了一下。

明天啊!這么快。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快不快,又有什么關系呢?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獨孤英美將被子蒙上,不想讓獨孤英壽看見自己眼角溢出的可疑淚水。哥哥,從明天開始,我,獨孤英美,就永遠是你的好妹妹。再也沒有其他關系。

果汁機將新鮮的蘋果打成漿,用小碟子盛著淺淺的一小碟。

獨孤英壽端著碟子坐在病床邊,用棉簽棒沾了一點點,塗在獨孤英美干裂的唇瓣上,薄薄的一層,使那張肉感的唇瓣重新恢復了紅潤的質感,獨孤英美伸出舌頭舔了舔,酸酸的,味道不錯,總比打葡萄糖好。

「再來點!」真的好想一下子喝上一大杯啊!

「好!」獨孤英壽看著那粉紅色的丁香小舌露出一角,黑色的眸瞳不由黯了一黯,再次沾了一點,目光再次緊鎖在那唇瓣之上。

當小舌再次探出來的時候,暗沉的黑瞳之中頓時出現了一絲波動。

「英美……味道怎么樣?」壓抑的喉間一個不自然的咽下「咕噥」一聲,腹部燃起一陣燥熱,就連突出的聲音,也帶著不易察覺的暗啞。

「還不錯。當然如果能夠大口大口的喝的話,那就最好了!加冰塊……唔?」正在少女對夾著冰塊的蘋果汁表示向往的時候,一張放大的俊臉頓時讓她忘記了一切遐想。

哥哥?

為什么?該死的!他為什么會這么做?他瘋了嗎?就在自己准備放棄他的前一天……不!不要!這不是哥哥。他瘋了!事情不應該發展成這樣子。

第167章 錯愛 遇襲

滾燙的嘴唇貼上那帶著蘋果味的唇瓣,因為缺少水分,獨孤英美的柔唇有點干裂,獨孤英壽感受到身下人兒的受驚和顫抖。心中閃過一絲內疚,但是很快又沉浸在那觸碰的美好之中,深深地吻了下去,當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他就想這么做了。沒有原因,他就是想吻她。像這樣,或者那樣的不斷的親吻她櫻花樣的嘴唇。感受著她的呼吸,頂開她的齒,將舌頭喂入她的。中,舔遍她每一個角落。含著她的兩片嘴唇與她形成偏離的角度,然後從左邊一直碾吮慢慢的轉向右邊。

「英美……原諒我,好嗎?我後悔了,如果你當初的話還算數,我願意!我願意帶著你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隱居去!就我們兩人,誰都不會來打擾……」

他濕濡的舌舔洗著她整個口腔,干裂的唇瓣因為他紅色的舌苔一遍又一遍重重的刷過,而顯得有些腫脹。

終於想請楚了自已的心意,他對她的渴望就再難抑制得住!

「英美……我的妹妹……額抵著額頭,讓他柔順的黑發傾瀉下來,掃過獨孤英美光潔的額角,細密的汗珠濺濕不管摩挲的黑發,遮住了少女的眼睛。直到他用手將自己手心的汗水在獨孤英美的臉上像攤餅一般的塗抹均勻。讓她染上自己的氣味……

「哥口」獨孤英美直挺挺的僵硬著身體,不是不想回應,只是現實來的太過虛幻,在自己還沒有完全的做好准備之際接踵襲來,快的讓自已根本無法反應。

「嗯?!」獨孤英壽的聲音到這壓抑,埋在獨孤英美的頸間拉出長長的鼻音。

「這樣不好。」……

像是被針扎到一樣,獨孤英壽的雙手以難以想像的力量緊緊攫住了她的雙肩。一雙包含著憤怒和不解的黑瞳完全被氤氳的水氣所侵占,仿佛是早就預算到了她的回答,從剛才起就一直深埋在xiong口的不安終於爆發出來,痛的難以呼吸。

「哥哥應該值得更好的女孩,或許,我們都應該冷靜一下。」對於獨孤英壽的突然熱恃讓她感覺到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以怎樣的面目來迎接他的感情!就當是自己自私好了‖自卓如自已‖現在只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大哭一場。

「啪一一。」

果汁機裝著滿滿的青澀蘋果汁濺了一地,獨孤英壽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用什么來表達他的憤怒,看著獨孤英美那張茫然的臉,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看什么都不順眼……

門,「啪」的一聲關上,將兩顆矛盾的心一起隔開。

「英美小姐?!」

不知道大約過了多久,直到獨孤英美以為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門口探入一個金棕色的腦袋來。

轉過頭去,娜塔莎一襲雪紡的白色襯衫塞在抱緊的修身褲中進來,脖子上閃閃發亮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反射著異樣的光彩晃花了獨孤英美的眼。

看著那張精致妍麗的小臉,獨孤英美越發覺得自己和獨孤英壽在一起是

一個錯誤。只有這樣像公主一樣的女孩,還配得上那樣優秀的哥哥吧?

「英美小姐覺的怎么樣了?!我今天早上特意熬了一點點**粥,美國這地方,話計是吃不到的!……怎么樣?是不是很感動?,娜塔莎沖著獨孤英美俏皮的眨眨眼睛,看見落在地上的果汁機,俯身撿起來,道:「你受了那么重的傷,怎么還不停醫生的勸告?!看!果汁打翻一地……咦?還有人比我還早到嗎?」

「恩,哥哥過來磨了一點水果……」獨孤英美回答的有氣無力。既然娜塔莎誤會了,那就讓這個誤會繼續下去吧!兄妹戀,這樣禁忌的事惜曝光出來,時自己來說是無所謂,可是哥哥還有大好的前途。

「那他人呢?」娜塔莎眼前一亮。

「走了。」

「走了?!」俏麗的五官皺起,水果色的蜜唇不滿的嘟起,半晌,又松散開來,對著獨孤英美嫣然一笑,道:「是啊!這兩天他應該會很忙,你可千萬不要怪他啊!對於你這個妹妹,他可是疼到心坎里的。」

「我知道,謝謝!」真是不一樣,瞧她優雅又有涵養,還那么會安慰人。博士啊!和哥哥這個雙碩士比起來,會是哪個厲害呢?不管怎么樣,那都是自己渴望而不可企及的高度。

香甜潤口的**粥春這白痴湯勺一點一點探入獨孤英美的口腔,混雜著哥哥的味道,滑入喉間。」咕噥」一聲,整個兒噴了出來「……咳咳……咳……對,對不起……」

看著娜塔莎身糟蹋的衣衫,獨孤英美一張臉頓時紅的像是火燒一樣。從來沒有女人這樣照顧自己,聞著她身上香香的香水味,雖然自已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也知道那是極好的。一樣的情愫蔓延開來,又想起口腔方才遭受的蹂躪,頓時一口濁氣於在心頭,一口**粥就這樣噴了出來。

「沒……沒事。」放下**粥,娜塔莎從包包里掏出面紙將污垢擦干凈,雖然有點手忙腳亂,但臉上似乎並沒有怨惱之意。仰起臉抿出一絲淺笑,道了聲抱歉就前往洗手間去。

「怎么了?!」千面像是一個驕傲的女王一樣轉身進來,看見一地的狼籍,不由得皺眉。

獨孤英美已經習慣了她的「錚錚傲骨」淡道:「沒什么。我吃東西不小心將粥噴到她身上了。」

「吃東西?!古拉德說你可以飲食了嗎?」

「呸!聽他干嘛?我只是喝點粥罷了。有沒有聽說過米油可代參湯,在我們中國人的觀念之中,它和人參一樣具有大補元氣的作用。我現在休虛,喝粥可是最好的滋補之法。說了你也不懂,反正我之前只要一有什么小毛小、病,我爺爺就是給我喝粥!粥到病除……」獨孤英美身休不能動,但是依舊眯起了狹長的雙眸,對這些番邦蠻子表示十分的不屑。

「呵,難怪了。原來你是這么長大的!真不愧是樟螂命,居然這樣還沒見」千面好笑的看著獨孤英美沾沾自喜的臭美嘴臉,伸手的牆上按了一下呼叫鈴。

很快,一個金發碧眼的女護士匆匆趕來。

一指獨孤英美,千面面無表恃的冷道:「這個笨蛋現在可以吃東西了嗎?」

女護士一愣,看來地上的滿地狼籍,慌忙搖頭,「古拉德醫生昨天在臨走之時特意交代,現在她只能打點葡萄糖,就算是水,也僅僅只能點沾在唇瓣上滋潤一下口腔而已。怎么?該不會是已經吃了吧?!」

「還好!」千面趕走一臉怨惱的女護士,繞到一邊角落避開那些狼籍,道:「傻人自有傻人福。你的命挺好的。」說著,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一只倉鼠一樣大小的小東西,「哧溜」一下溜到了那倒地的米粥之上,嗅了嗅,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輕舔起來。

「不是吧?!她是我哥哥的朋友,你該不會是懷疑她想要毒害我吧?」獨孤英美不滿的坐起來,喘著氣靠在軟枕上,剛想狠狠的批評一下這個不懂規矩的番邦蠻子。地上的小鼠卻「吱」的一聲四腳朝天死了過去。

「呃……?!」獨孤英美整個人怔在那里,指了指千面,下巴掉了下來。

「今天一大早就接到誚息,說到現在仍然沒有找到那個走失的忍者的蹤跡。我就猜到她不會放過你的!也只有你這個笨蛋才會對什么人都不設防。所以我才說傻人自有傻人福,想不佩服你都不行……」傲然的轉身,千面鄙視的看著依舊目瞪口呆的女人,從鼻子里冷哼一聲,道:「看來這里已是不安全了!必須要盡快幫你轉移一下地方才是。」

「那……那個女人!」獨孤英美指指衛生間的大門。

「口匕一一,你認為已經這樣了她還在嗎?動動腦子好不好?!真難為你……居然長那么大!」

「喂喂喂!你行了你,不就是上次想要殺你嗎?值得你一直記恨到現在。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還一直說個不停!我笨!我蠢,行了吧?就你千面大人見多識廣、雄韜偉略、一派江山千古秀……反正我就是那海溝里最不起眼的地鰻魚……」憋屈扭了扭身子,獨孤英美像是一只遭到虐待的小獸一樣撇過頭去,不讓人看見臉上的憤怒。

是!自己是笨!是蠢……自己有自知之名。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想著要增強自己的實力啊!好歹自己現在也就一樣打架能夠拿得出手的了。

獨孤英美的反應完全在千面的意料之外,不明白這個一向神經大條的女人怎么一下子就變得敏感起來。之前還會一直和自己頂嘴,今天不但承認了

,還閉上了嘴。

一時間,房間之內突然詭異的靜謐聲。

「咦?這包是誰的?是burberry去年的款式了啊!」千面尷尬的沒話找話。

「不正是那個娜塔莎留下的嘍!」

「……」

不好!

獨孤英美和千面兩人同時反應過來。由於身體因素的限制,獨孤英美比千面慢上一步,但是仍然極快的一個縱身從冰床上跳下來!傷口又一次裂開,鮮紅的血液浸透了硼帶,顧不上輸液管仍插在自己的血管之上,獨孤英美在整個人翻身落下的當口順勢勾起床上的一床被子將自己和千面兩人團團圍住。

而千面也不甘示弱,手中的貴族手杖勾起岩床的偷液架,狠狠地朝著兩米遠的鋼化玻璃落地窗砸去。

「轟一一」

整個大地都在顫抖著。無數碎裂的殘渣順著那炙熱的炎浪傾瀉下來,一陣窒息的失重感讓兩人感覺到整個xiong腔都像是被狠狠的砸了一記。更不用說獨孤英美原本就受了傷的殘軀!「噗」,喉嚨口一甜,噴出一口血霧。

「多少樓?!」在扔掉燒著的被子的那一刻,某人求生的本能竟然無比的敏銳。

「四十二樓……」千面的一張臉足以媲美世上最新鮮的苦瓜黃連。

「你個王八蛋!」私人診所不是應該都很有錢的么?租個黃金地段沿街獨占幾畝地……這就是獨孤英美印象中的有錢人的生活。懸在極限運動急速下降的途中,某人依舊在不斷腹誹著聯議長這個鐵公**,明明有那么多錢,竟然還會租商務樓。

「現在怎么辦?!」失重的狂風吹散了千面原本梳的一絲不苟的發髻,

整張臉皮都剝離了骨骼的統籌范圍。

「能怎么辦?當然是等死唄?除非你會飛!」

「」……

飛?!那個……自己不是會御空而行么?靠!等到一個澈靈反應過來,獨孤英美才發現自己已經離地面還剩不到十米的距離,而某個沒義氣的女人,卻早已趁機變成了一只灰黑色的蝙蝠。

「血族靠得住,母豬會上村!幸好我還有一技傍身,要不然等我摔成了肉泥,臨時找肉身上身都來不及……」嘴里叨念著,身體感受著風元素的流動,獨孤英美的身體一下子輕盈起來,減緩了下降的速度,腹部受傷太重,一下子內勁無法完全調動起來,但勉強,還是保住了性命。

「抓著。」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在腦後響起。

正在獨孤英美發愣的當口,一條黑色的綢帶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出現,系在了自已的腰上,而另一頭……通向大廈的三樓的某處。

「等等……等等……等……」該死!獨孤英美驚慌失措的連忙搖手。這個該死的前面想要自已的小命嗎?自已可以御空而行啊!用不著她假好心……眼看著黑色的綢帶拉著自己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獨孤英美的腳下一軟。「啪」像一只拍平的壁虎一樣失去了平衡劃出一條弧線甩在了二樓的玻璃牆上。

「吱一一」

獨孤英美清清楚楚的聽見自己擦過玻璃發出的尖銳摩擦聲,腹部一陣猛抽,血,像不要錢一樣的噴薄而出。

「喂!你怎么樣?!」三樓的窗台上,探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腦袋。

「我絕對……要……殺了你!」……

讓兩人都吃了一驚的是,整個三樓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怎么回事!?」獨孤英美調整了一下半跪的姿勢讓腹部的裂口平整一些,樓層的布置應該是一家設計事務所的樣子!整潔有序的保持著一家正常的公司營運的狀態,只是……一個人都沒有。

搖搖頭,千面也沒有辦法回答獨孤英美的問題,只有更小心的挪動著身體。

「喂!」獨孤英美拉拉千面的衣袖。

「干嘛?!」不滿獨孤英美不禮貌舉動,千面皺皺眉頭。

「你有沒有發現剛才我們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地上竟然會沒有一個人。而且……周圍很安靜。」

「……」聽到獨孤英美這么一說,千面一愣,整個人傻乎乎的愣在了原地。

「你不會是到現在才發現吧!?」

「我……我是個貴族!」千面臉色一紅,猶自強辯道。

「那又怎樣?!」

「拜托!竟然是貴族,自然不會屑於去觀察平民的生活。方才一路過來,我忙著在和道格尼斯聯系呢……」

「那我們樓上方才不是還有護士的嗎?」

「古拉德的私人診所里面的護士都有一間自已的房間,平時基本上都不會出去。以方便病人隨傳隨到的服務。」

「那怎么辦?!」

「還是先下去看看再說!」雖說是一年到頭全世界奔走,但是千面對於整個世界還是不太熟悉!作為上層社會的高等貴族,衣食住行樣樣都有專門的侍者為她准備好。就連難得出一趟遠門,也是私家的專機接送口血液里的貴族基因讓她深深的將自已和普通民眾區分開來,也正是因為如此,聰明如她,竟然也是到現在才發現周圍的異樣。

整個世界瘋狂了!

獨孤英美在拖著腳步來到底樓的時候,就已經喘息著再也走不動路了。艱難的靠在沿著櫥窗的玻璃牆上等著千面將自己的私人司機叫過來,櫥窗之中,一台正在沙沙作響的電視機卻突然跳出畫面來。

「從昨天早上剛剛出現的ca1i型流感病毒已經在整個紐約市蔓延開來,並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內華達州、華盛頓州蔓延,目前,在賓夕法尼亞州、弗吉尼亞州等等州郡,已經6續發現病疫的感染人群……」

病疫?!……

當千面、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獨孤英美一個人傻乎乎的趴在櫥窗上兩眼緊緊的盯著一台破電視機,那神恃,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突然找到了歸家的方向,整個身子都在以一種高頻率的顫抖著。

「發生了什么事!?值得你這樣高興?」

「千面,我找到了!我找到創世神的蹤跡了!!」獨孤英美顧不得方才還奄奄一息的樣子,竟然像是回光返照一樣興奮的無以復加。一把詰住了千面白嫩的小手,舒緩了一下情緒,接著道:「我終於知道創世神想要如何毀滅人類了!病毒!對,只有病毒的傳染才是最快捷、最簡單的方法。創世神妄稱自已是仁慈和平的,所以采用的手段也不可能會是像戰爭這樣的硬武器……原來,我一直都找錯了方向。哈哈哈……老子總算找著他了」

意志力往往可以決定一切,獨孤英美的傷不可謂不重,但是,一來,獨孤英美的整個靈魂和肉身都已經經過了大魔和昂萊天的鍛造,二來,那是由於她本人品性決定她的意志力會超越常人!正好像一次又一次在接收遺失的魔力之後遭到的反噬,那種來自於靈魂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而獨孤英美,卻承受了下來!不但如此,她還是活的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

千面松開獨孤英美越抓越緊的手,不解的皺眉,道;「真的有創世神的存在!?」

「當然,但是現在我也拿不出證據!唯今之計,就是首先要找出這病毒到底是從什么地方流傳出來的!」獨孤英美的語氣十分平淡,可是聽起來卻非常的寒冷。

千面知道獨孤英美意志也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也知道獨孤英美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當下也不再勸阻。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中翕出一枚菱形的暗器,道:「方才司機已經被那個忍者給殺了!還是先等等吧!道格尼斯會親自來接我們。」

沒多久道格尼斯真的來了,但是卻是和聯議長一起出現,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來無比的凝重表情,看見獨孤英美身上的傷勢,神情一黯,什么話也沒說,和千面兩人將獨孤英美抬上了車。

「怎么?!發生了什么事?!」道格拉斯看著兩人狼狽的樣子,率先開……

千面將方才兩人經歷的事恃同他們講了一下,就下來整個車廂內就傳來

一陣死寂。

「英美,抱歉!這兩天由於族內事恃太多,竟然沒有顧慮到你的安全……」對於獨孤英美,道格尼斯有的只是感激!原本自己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私生子,是獨孤英美的到來,才讓自己有了今天。可是獨孤英美有危險,自己卻實在不能幫上什么忙。

「不!道格尼斯……幫我查一下病毒的來源!」

「病毒的來源?!……你是怎么知道的?!」道格尼斯臉色一變,像是一只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完全失去了作為一個貴族的風度。

「怎么了?!」就連在一旁的千面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自從昨天cai1型流感病毒在整個美利堅流傳之後,緊接著,血族各地的分會也6續遭到不明身份的人的襲擊。直到方才你打電話通知我們,已經有八個分會遭到了交匯的襲擊,所以我們懷疑,很有可能就是前一陣我們在歐洲行動的報復!」

「八處?!什么時候的事情!那我的父母呢?」千面突然緊張起來。

「呃……嗯,他們沒事,穆拉親王受了一點輕傷。」

第168章 暗殺 淺出

車子在空無一人的高速公路上行駛,所有人都不說話。聯議長幾次將目光看向獨孤英美,但是看著她臉上若有所思的樣子,還是將話又咽了下去。

「說吧!你到底想要說些什么?」獨孤英美沒有看向聯議長,而是將目光調向窗外。

聯議長推測了一下,道:「根據cia那邊來的誚息,大家都將這次病毒事件推到了你們中國的身上!畢竟,在你隨我們一起攻擊教廷的那一段時間,中國內地也正在爆發這種病毒,雖然後來消息雖然被中國政府封鎖了起來,但是還是蒙不過我們的眼睛。還有你的哥哥……你受傷的那天,真是他和他身旁的那個女人先發現了你,剛好!發現你的地方正是病毒爆發的第一站。而你哥哥身旁的那個女子,如果情報不錯的話,她應該就是中國駐美國紐約的特工『蜘蛛』我們可以相信你的為人,但是我們無法不顧慮到你哥哥。要是這次的病毒事件真的是他們搞出來的,那說不定襲擊血族他們也有份參加……」

看著窗外的目光越來越迷離,獨孤英美仍然面無表情,只是雙手枕在腦後,嘆了一口氣,道:「說完了嗎?這就是你想要說的所有話?!」

「啊?!」

「別的人我不敢保證!但是那是我哥哥,沒有人能夠比我更了解他。若沒有原因,他是不會無緣無故做任何事情的。在曾經還是國際刑警的時候,

我就聽我爺爺說,哥哥在警隊有『大腦』之稱!他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也不會無的放矢。如果說他會釋放病毒,我還尚且相信,但是要說他會和教廷聯

手襲擊血族,這絕對不會是他的風格。以他的實力,就算是要將你們血族在紐約的勢力一鍋端了,那也不是什么很困難的事惜!更何況是聯手教廷……

聯議長不解道:「為什么不可能和教廷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