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鮮幣)一百七十九章 追尋而去
沈琦走後,田園頹廢了幾日。
這幾日,他不吃、不喝,渴了就拿出幾罐啤酒,倚坐在地毯上,一邊借酒澆愁,一邊回顧他和沈琦還有蘭濤這一段段的過往經歷,想得頭痛欲裂,想得撕心裂肺。
這一日,田園被叮咚作響的手機鈴音喚醒,才發覺自己竟然在地毯上睡了一夜。
田園掙扎著爬起來,抹了抹嘴邊的口水,m索著將那不斷作響的手機拿過來,接通。
「喂……」田園有氣無力地詢問著對方。
「呵呵,你這是怎麽了?才睡醒嗎?」電話是蘭濤打來的,看來他心情不錯,還在調侃田園。
「嗯,是,有事兒?」田園含糊其辭地答應著,同時淡淡地反問蘭濤。
「嗯,沒什麽事,就是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你這幾日還好吧?」蘭濤微笑著問道。
「呵……」田園苦笑一聲,繼而答道,「還活著,不過是醉生夢死,行屍走r一般罷了。」
聽田園這樣說,蘭濤很是詫異,他追問田園:「怎麽了?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嗎?沈琦又沖你發火了?」
田園無奈地嘆口氣,徐徐答道:「如果僅僅是發火就好了,現在他是杳無音訊蹤影全無了。」
聽田園這樣說,蘭濤不禁大吃一驚,他急促地追問道:「怎麽?他發現咱們見面了?」
「嗯,其實他一直在監視我的行蹤。」田園淡淡答道。
「什麽?」聽到這句,蘭濤的聲音陡然提高,繼而憤憤不平道,「他怎麽能這麽做呢?他是怎麽監視你的?」
田園嗤笑一聲,反問蘭濤:「現在說這個還有意義嗎?人都已經不見了。」
蘭濤語塞,須臾,他對田園急促地說道:「園,我想見你,咱們約個地方談談吧?」
聽到蘭濤要見自己,田園先是一愣,繼而說道:「見我?還是算了吧?都搞成這樣了,還見什麽呀?」
雖然沈琦已走,田園和蘭濤見面再也無人掛懷和干涉,可是田園出於自責,還是堅持不肯與蘭濤再見面,可他越是如此,蘭濤心中就越是著急,因為他實在是不放心田園的狀態。
蘭濤耐心地說服著田園:「園,出來吧,找個地方坐坐,實話說,你現在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田園低聲徐徐說道:「你放心,我都這把年紀了,不會搞那些尋死覓活的小把戲的,再說我即使那樣搞,也沒人在意了……」
說這後半句時,田園想起了沈琦走時臉龐上那種因為傷透了心而表現出來的決絕之情,心口不禁隱隱作痛。
聽田園這樣堅持,蘭濤輕嘆了口氣,輕聲對田園說:「那好吧,你現在還住在沈琦的那套房子嗎?」
田園漫不經心地答道:「是的。」
「嗯,好吧,那我先掛了?」蘭濤象做出決定般向田園說道。
「嗯……」
掛斷蘭濤的電話後,田園繼續靠坐在沙發腳處發呆,他仰望著天花板,腦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了門鈴在響!
頗感意外的田園仔細聽了聽,確實是自家門鈴在響,難道是沈琦回來了?
田園「呼」地一下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奔到門邊打開房門!
站在門口的是身著黑色正裝的蘭濤。
看到蘭濤,田園剛才還充滿欣喜的目光漸漸冷卻下來,他輕聲問蘭濤:「你怎麽來了?」
蘭濤勉強笑笑:「不放心你呀!」
田園苦笑,可是既然客已經登門,總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於是他悻悻地將蘭濤請進了屋里。
蘭濤緩緩走進這間寬敞的客廳,看著頗為凌亂的景象,心中已經猜中幾分。
田園招呼著蘭濤:「你先坐,我給你拿杯喝的。」
蘭濤沖田園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片刻,田園拿著一瓶飲料從廚房走了出來,略帶歉意地對蘭濤說:「不好意思,沒有熱水,你就先喝這個吧。」
蘭濤不介意地笑笑,接過田園遞過來的飲料,啞聲答道:「沒關系,你別忙乎了,坐下吧。」
田園mm頭發,在蘭濤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蘭濤注視著田園胡子拉茬的面容,輕聲說道:「你憔悴多了。」
田園看了看蘭濤,而後下意識地m了m臉,沖蘭濤一笑,喃喃說道:「談不上憔悴,只是幾天沒洗臉了,所以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
蘭濤尷尬地點了點頭,低下頭喝了口飲料,思索著,詢問田園:「今後你有什麽打算?」
田園看著蘭濤,淡淡道:「現在還沒想好呢,可能會離開這里吧……」
蘭濤呆呆地凝視著田園的臉,他將手中的飲料放在茶幾上,一把抓住田園的手疾聲說道:「園子,你留下來吧,咱們……重新開始!」
田園詫異地看著蘭濤,平靜地反問他:「我留下來,那蓉蓉和你的孩子怎麽辦?」
聽田園這樣問,蘭濤的臉漸漸呈現羞愧之色,他慢慢低下了頭,放開了田園的手。
田園嘆口氣,身體前傾,拍了拍蘭濤的膝蓋,徐徐說道:「濤,你的孩子現在還小,不懂得那麽多,但他在一天天長大,你想沒想過自己每說過的一句話,每許下的一個承諾,可能帶給他的傷害?生活,並不只有x,家庭的溫暖,親人的關愛,比這重要得多。」
田園的話,字字在理,句句入心,低著頭的蘭濤也不得不輕輕頷首,表示贊同。
片刻,蘭濤抬起頭,充滿疑慮地問田園:「那你怎麽辦呢?」
田園釋然地笑了笑,輕聲答道:「你就別擔心我了,我自有我的打算……」
蘭濤遲疑地追問道:「你是要去找沈琦嗎?」
田園看著蘭濤,略微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他輕聲答道:「是的,這次,我傷他很深,要彌補回來。」
「可是,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再說,他能再次接受你嗎?」蘭濤不放心地追問。
田園無奈地搖搖頭,嘴角泛起一線苦笑喃喃說道:「實話說,我不知道,但即便如此,我也要找到他,因為他對我的誤會……太深了。」
「是怎樣的誤會呢?僅僅因為咱們見面嗎?」蘭濤問道。
田園輕輕搖頭,而後說道:「不,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誘因,更大的原因,是他懷疑我,一直在報復。」
(9鮮幣)一百八十章 再回布市
蘭濤詫異地問道:「他怎麽會這樣想?」
田園無可奈何地笑笑,說道:「可能是我的某些舉止,讓他有這樣的聯想了吧。」
……
***
是夜,躺在床上,田園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蘭濤走前說的話仍聲聲在耳:「園子,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再做決定,如果你選擇留下來,我去做蓉蓉的思想工作,和她協議離婚,她提什麽條件我都答應,然後再去做說服媽媽,讓她老人家支持我們在一起,園子,留下來吧,我需要你……」
一邊是蘭濤充滿期待的殷切目光,另一邊是沈琦臨走時那失望冷酷的眼神,田園真的有點看不清楚自己的內心了……
留下來?可是蘭濤的孩子還那麽小,他怎麽忍心讓這麽小的孩子離開親生母親?如果田園選擇留下來,那面臨的局面就是拆散一個完整的家庭,強行擠入一個並不歡迎他的世界……
可是,去追尋沈琦,一想到沈琦那狠辣犀利失望到極點的眼神,田園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不知道沈琦能不能再次接受他,他們能不能重新開始,他們兩人的未來,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因素,畢竟一開始,他們都錯得太離譜了……
思慮再三,田園真是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考慮了幾日之後,田園開始試圖聯系沈琦,可是他的手機一直關機。辦公室電話也沒人接聽,打到秘書處,得到的回答是:沈先生已經出國,公司事務全權委托給李副經理代為處理。
無奈之下,田園找到沈府,想一探沈琦的行蹤,他很想知道沈琦到底去了哪里。
到沈府後,接待他的是沈琦的哥哥沈瑞。
沈瑞的態度還算客氣,他說沈琦並沒有回沈家居住,他現在人在國外,具體在哪個國家沈瑞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沈琦很少和家里聯系。
田園失望而歸。
田園直觀地認為,沈琦很可能去了布魯塞爾,畢竟那個城市是他喜歡的地方,風土人情都很適應,對沈琦來說,在心靈倍受創傷之後,如果想找個地方療傷,布魯塞爾再合適不過了。
左右權衡,田園還是決定去布魯塞爾找找沈琦,畢竟他的出走和自己有直接關系,不管他們能不能再次開始,他都不想讓沈琦對他有這麽大的誤會。
而和蘭濤重新開始,此時的田園已經沒有了那份勇氣,他們倆人先前經歷了那麽多波波折折,對於和蘭濤的關系,田園已經有些畏縮了。
雖然和沈琦的前景會怎樣,田園也不得而知,但最起碼,外面世界的開放自由,能令他感受到新鮮空氣的味道,也能令他更放松,不會有在國內那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
有了決定,就馬上付諸實施,簽證和護照很快就辦好了,田園只身前往布魯塞爾。
坐在飛機上,田園的心略顯忐忑,他不確定沈琦是不是確實在布魯塞爾,就算他確實在布魯塞爾,田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肯見自己。
懷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田園來到了布魯塞爾。
熟悉的機場,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天空,這個城市,對於這個再次前來的亞洲人,似乎充滿了友善。
下飛機後,田園叫了輛出租車,直奔他和沈琦曾經居住過的那幢住宅。
下了出租車的田園,心中更加忐忑,看著那幢熟悉的深灰色小樓,他抑制不住地激動起來,就連走過去的步伐都略帶顫抖。
可是,當他走近大門時,才發現門是鎖著的,田園用先前沈琦交給他的鑰匙打開大門,緩緩走近宅邸,他發現這套房子的窗簾是緊緊閉合的,和上次他們離開時的場景是一樣的,似乎很久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田園用鑰匙輕輕打開宅邸門鎖,室內一股y暗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
田園發現,客廳的地面和家具上都落了薄薄的一層灰,他慢慢走上樓梯,來到二樓,推開卧室的門,發現卧室的床鋪和他們上次走時沒有二樣,房間的擺設也沒有絲毫挪動,很顯然,沈琦並沒有回來這里居住。
田園的心失落極了,沈琦沒有回到布魯塞爾,那他能去哪里呢?
懷著這種種疑問,田園慢慢走了出去。
其後的日子,田園並沒有離開布魯塞爾,可是他也沒有繼續在這所沈琦購買的房子中居住,因為從道義上來說,他和沈琦現在畢竟已經不再是戀人了,這一點沈琦在走時已經向他表明,所以從身份上來說,他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再在沈琦所有的房屋中居住。
田園在布魯塞爾租住了一間小小的陋室,同時,為了維持自己在布魯塞爾的一切開銷,他在當地一家華語學校找到一份工作,為那些身居海外的華人孩童們教授母語。
在工作之余,田園從來沒有忘記尋找沈琦的行蹤,他只要有空,就會去沈琦購買的那套住房看看,可是每回都令他失望,那套房子絲毫沒有人回來過的跡象。
田園找遍了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可是結果卻是令他失望的,這個城市再也看不到那個熟悉的俊美身影。作家的話:請深淵的讀者們注意了,現在請你們回答,你們到底是希望田園最終和蘭濤在一起,還是希望他和沈琦在一起?請一定要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對小說的最後走向很重要,雖然這個文的大綱我早就擬定,但還是要聽下你們的意見,請你們一定要實話實說,可以說下支持某個攻的理由,也可以直接說他們名字就行,這個帖子我在會客室置頂,謝謝。實話說在下面的另一個高潮處,田園將處於一個十字路口,那將是他最終做出選擇的時刻
(8鮮幣)一百八十一章 夢中相見
田園天天去沈琦布魯塞爾那套住房查看,可是結果回回令他失望,並沒有任何跡象表示沈琦曾回來過。
漸漸的,田園變得有些心灰意冷了,他甚至懷疑沈琦g本沒有再次回來這座城市。
再一次去那套住宅,田園在這套房子的樓上樓下逡巡良久。
暮色漸沈,面對空闊而寂寥的房間,田園的心在一寸一寸變得冰冷,他充滿期盼地輕聲呼喚著:「小琦,你到底在哪里啊?」
可是,卻沒有人回答他,只有那空盪盪的房間默默無語地看著他。
田園極度失落地緩緩走了出來,深秋時分,院子里的青草漸漸衰敗,在昏昏欲沈的暮色里顯出別樣的寂寥。
田園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圍繞著這所房子在院落里慢慢踱起步來,他走到以前他和沈琦常去的小花園,停住腳步,眼前浮現出當日情景。
那個夏日的黃昏時分,他和沈琦手牽手在這里散步,後來,沈琦掐斷一支鮮豔的花朵,笑著問田園:「知道這是什麽花嗎?」
田園懵懵懂懂地搖搖頭:「不知道。」
沈琦用手指彈了彈田園的腦瓜,戲謔地對他說道:「小傻瓜,這是比利時的國花虞美人啊,這麽中國化的名字,你還不知道?」
田園傻呵呵地搔搔頭發,緋紅著臉頰笑著喃喃說道:「我孤陋寡聞嘛。」
沈琦默默地看著田園,笑而不語,隨後他將那朵花輕輕別在田園的耳窩,笑著對他說:「就這樣給你留個影吧?」
田園笑著一把推開沈琦,取下耳後那朵花,沒好氣地對沈琦說道:「去去去,我這一把年紀了戴朵花照相象個什麽樣子?你快別拿我開涮了……」
兩人你推我搡,在院子里扭成一團,陣陣爽朗的笑聲回落在這個美麗的小院內……
當日情景,歷歷在目,而今卻是物是人非,人去樓空。
想及至此,田園只感覺心中非常難受,失落、郁悶、自責,種種情緒漸漸襲上心頭,他輕嘆一聲,慢慢地在花園一角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就這樣坐著,田園默默地想著,心里感到無限渺茫。
在這個城市,除了沈琦,他沒有一個熟識的人,如果沈琦一直不出現,田園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意理由再在這里堅守下去。
可是,除了這里,他也不知道能到哪里去尋找沈琦,畢竟天大地大,想尋找一個刻意想躲避他的人,太難了……
田園坐在那里,默默地思慮著,嘆息著,就這樣靠著椅背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
等他再次清醒過來,才發覺自己身上多了件深灰色的風衣,那熟悉的顏色,那熟悉的味道……
田園顧不得多想,他一把抓起風衣,「呼」地一下站起身,高聲呼喚道:「小琦!你回來了?我知道你在這里!你快出來呀!」
可是,卻沒有人回應他!
田園急促地奔進房屋,可是每一間房都是空盪盪的,並沒有沈琦留下的痕跡。
這一切,難道是場夢?
緊緊抓著握在手中的風衣,田園知道,這不是夢,沈琦確實回來了,他只是,不想見自己……
想到這里,田園不顧一切地向大門外沖去,跑到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喚著:「小琦!小琦!你回來呀!」
可是,那渲染在暮色中的異國街道,哪里有沈琦的俊美身影?
路人都以一種不可理喻的目光掃視著田園,田園最終身心疲憊地慢慢走回了那個小院。
站在院落中央,田園面對著空曠的景物動情地喃喃說道:「你是寧願……出現在我夢中,也不願意……見我一面是吧……」
說完這句,田園只感覺悲從中來,沈琦已經恨他恨到這個程度了嗎?連見他一面都不肯?
田園慢慢地在原地蹲了下來,將頭深埋在自己兩腿之間,輕聲啜泣起來,隨著他的啜泣,他那略顯清瘦的脊背在一起一伏微微顫動。
不知過了多久,田園感覺有人在拉他的手臂,他呆呆地抬起頭,才發現,面前這個人,不是沈琦,更是誰?
田園「呼」地一下站起身,緊緊抱住沈琦那強健的身體,驚喜交加地說道:「小琦!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直在這里,不會不見我……」
沈琦怔怔地注視著面前的田園,良久,他輕嘆了口氣,撫著田園的頭低聲說:「為什麽還要回來找我呢?留在那里,和他破鏡重圓,豈不更好?」
聽到沈琦這句話,田園眼中的淚再次滾落下來,他哽咽地對沈琦說道:「不!我一定要親口告訴你,我沒有刻意報復過誰,真的沒有!」
聽到田園這句執著的話語,沈琦無可奈何地笑了,他再次將田園擁入懷中,輕輕撫m著他的脊背,心中感慨良多。
(9鮮幣)一百八十二章 最後抉擇
沈琦和田園在布魯塞爾居留下來,他們似乎又回到初到布魯塞爾那時的美妙時光。
沈琦每周抽出一到兩天時間回國一趟,處理公司重要事務,其余時間,他就呆在布魯塞爾,通過互聯和電話等通訊手段遙控指揮國內的公司。
田園依舊在那所華語學校任職,是沈琦勸他不要辭職,因為沈琦覺得田園有份差事j力會更充沛,同時他覺得,兩人若整日廝守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反倒容易生出些閑氣來,現在這個樣子,兩人都有事可做,生活顯得充實而富有情趣。
兩人都刻意避開重回s市這個話題,似乎那個城市成了他們不願碰觸的一塊傷口。
工作之余,田園的樂趣就是就是種種花草,養養鳥魚,每到休息日,田園就哼著小曲,忙不迭地給他那些花草曬太陽,給他的八哥和熱帶魚准備美食。
沈琦對田園的那些寶貝,除了偶爾觀賞觀賞,沒有太大興趣,每到休息日田園為他的那些寶貝忙碌不止的時候,沈琦不是呆在書房忙工作,就是拿起一本喜愛的書坐在陽台的木椅上靜靜閱讀。
閱讀的間歇,沈琦會抬起頭看看在客廳里悠然自得忙碌著的田園,一絲愛昵的笑意浮上嘴角,他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緩緩走到魚缸前,貼著玻璃觀賞著里面那幾尾歡欣雀躍的魚兒。
正在給魚投食的田園回過頭看著沈琦,笑著捅捅他說:「去,離遠點,別嚇著我的魚兒!」
沈琦站起身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一邊說著:「多事。」一邊對著田園的腦殼輕輕彈了一下,眼中卻是無限的愛昵之情。
兩人的生活溫馨、從容,象流水一般輕輕流淌著,只是這「叮咚」作響的清脆水聲中,卻隱藏著稍許不和諧的音符。
那一晚,沈琦回國處理公事未歸,田園坐在電腦前,打開了許久未開的電子郵箱。
令他驚奇的是,他竟然發現了數封蘭濤寫來的電子郵件。
蘭濤在信中說:園子,你真的去找他了?這一段時間打你手機總也不通,我派人查過航班,知道你前一陣子購買了去往布魯塞爾的機票,你找到他了嗎?你在那邊過得可安好?見信請速回復,濤。
默默地看著這幾封信,田園沈思良久,後來,他挪動鼠標將這些信件永久x刪除,而後關掉郵箱,合上了電腦。
幾天以後,田園再次打開電子郵箱時,這時他又發現了數封蘭濤發來的電子郵件。
打開幾封,無一例外都是蘭濤問候他最近的情況,表達著真切的關愛和擔憂之情。
對此,田園心里充滿了無奈,他在看都不看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毫不猶豫地將這些信件刪除,關掉郵箱,合上電腦。
若干日後,當田園再次打開電子郵箱時,他又發現了蘭濤發來的信,這次蘭濤為了引起他注意,直接在信件標題上寫著:至關重要!請園務必查看!
呆呆地看著這稍顯驚悚的信件標題,遲疑片刻,田園輕輕點開了那封信。
在信中,蘭濤寫道:園子,我知道你一直在使用這個信箱,你是個念舊的人,我從意大利給你買回的風衣,你穿了數十載也不舍得扔;你初中時用過的一只鋼筆,十幾年來一直帶在身邊;這個信箱是我為你申請的,郵箱名是你姓名縮寫+你的生日,密碼是咱們國內住宅的座機號碼,這麽多年了,你從來沒有更改過……